反感的。进厂吃食堂,起初见别人都只拿着一碗一勺去食堂打饭打菜,我也用一碗一勺去食堂打饭打菜,总是食之无味。
几天后,我再购置了一个大瓷碗,分别用一个碗打饭一个碗打菜。可能因为我是新来的,打饭打菜时又比别人讲究,我感觉炊事员打给我碗里的饭菜份量不如他人的丰盛。自从我与炊事员都混熟之后,我的两个碗里的东西就明显地多了起来。甚至有一个青年女工对我还犯上了红眼病,她取笑我是不是被食堂的一个胖阿姨看上了,要去当人家的上门女婿。
其实,在饮食方面,我从来不求多,而只求精。常言道,少吃多滋味。转眼到了冬季,我见电工刘师傅常在电工房里用电炉烤火取暖,我便买了一个电炉子在电工房里自己做饭,改善生活。
以前我在农村不会干农活,不是特别农忙的时候,父母一般不叫我下地劳作,只叫我在家喂猪做饭干家务。因为我干农活总是心不在焉,如到棉田里锄草,我常常锄掉的不是草而是长得正旺的棉苗。
种庄稼讲究行距和株距,如果我一不小心把一棵棉苗给锄死了,地上就空出了一大片。补种棉花是来不及了,无可奈何的父母在这个时候采取的补救措施,就是在空地上补种上芝麻。正所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所以平时,家里需要挑东挑西体现男人劳动力强的笨重力气活归我干之外,田里一些琐碎的细活,父母很少叫我染指。我长时间在家喂猪做饭干家务,慢慢的我学会了家常便饭的烹饪,并且口味十分纯正。我觉得做饭烧菜也是一种享受,生活生活嘛,不会做不会吃,那还叫会生活吗?
第一次在电工房里开张做午饭,我特地做了许多菜,并且还买了一瓶大曲酒,请刘师傅与我共进午餐,品尝我的手艺。刘师傅饭饱酒足之后,对我的烹调手艺赞口不绝,并提出与我共同开伙,伙食费平摊。我正求之不得,一来可以节省开支,一碗米是一煮,两碗米也是一煮,何乐而不为呢?再者,刘师傅虽然与我同龄,但在电工知识方面,我远远比不上他,他教给我一些电工知识都很浅显,我从电工书上一看就会。如果我跟刘师傅把关系处理好了,向他请教比较深的电工学问,他一定乐于教我,我将受益无穷。
闲时刘师傅喜欢与厂里的工人打麻将,有时三差一,他就要我陪他们打几圈。门房有一个老头下班后经常领着食堂的一个伙夫找到电工房来与我们打麻将,刘师傅总是输钱多赢的少。我虽然技艺不如人,但我的火气还可以,每次都能保本,既使输也输得不多。
有一次,刘师傅输急了,就在麻将桌上偷牌,被我无意中看见了,我禁不住好笑。那两个老头视力不佳,只顾起牌出牌,看人家打什么牌,哪里注意到堂堂电工刘师傅会偷牌呢?刘师傅心中有数,知道偷牌瞒不过我,也知道我不会揭发他,偷起牌来便有恃无恐。如果我赢了,刘师傅偷牌和了大和,我如数付给他钱钞。倘若我输了,刘师傅偷牌和了大和,我就对他说,没零钱了,等一会再给。最后自然不了了之。就这样,干活一起干,吃在一起吃,住在一起住,玩在一起玩,我与刘师傅渐渐就成了心心相印的好朋友。
我在工厂里一边干着电工,一边仍然做着我的作家梦,业余时间里大都是看书和写作。刘师傅业余不是打麻将就是看武打和言情小说。大多数夜晚,我和刘师傅都是困守在电工房里,躺在各自的床上看着各自喜欢看的书籍。
腊月的一个雪夜,因为天气格外的寒冷,我和刘师傅都睡得很早。刘师傅躺在床上躲在热被窝里告诉了我一件大喜事,他谈女朋友了!并且哪位姑娘就是本厂的一位挡车工,目前他俩的关系还处于地下阶段,正在向良好的方向发展。
我大为惊奇,俩人朝夕相处,甚至形影不离,我居然没有发现刘师傅背着我在厂内偷偷的谈了一个女朋友!上班时,车间的电机电器电路出了问题,我与刘师傅一同去处理。下班后,有人叫刘师傅去打麻将,他一般都叫我上一起去。什么时候,刘师傅就与厂里的女工谈上了朋友呢?厂里适合刘师傅的姑娘不是很多,我猜是不是某某姑娘,刘师傅笑着说,不是,你是绝对猜不到的。他只准许我猜三次,如果三次都猜不中,就不要再问了。谁知我满有把握地说出第三个我认为最适合刘师傅的姑娘时,他仍然否定了。哪位神秘的姑娘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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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岁以前,我在农村当农民,在荆州某医院工作的大姐对我的个人前途不闻不问。农民的前途有些啥?除了泥巴还是泥巴。老老实实种好庄稼,盖几间新房,娶一房媳妇,生儿育女,好好的过日子吧。
一种意外的机遇使我意外地离开农村来到城里当上了一名农民合同制工人,大姐才开始关注我的生活关注我的未来。听说我在单位干电工,大姐马上把刘师傅请到家里吃了一顿饭,送给刘师傅两条上好的香烟,请师傅对我这个徒弟多多关照。接下来,大姐还领着大姐夫到工厂电工房来看我,使我受宠若惊,一时手足无措。要知道,大姐夫平时是很难得正眼瞧一瞧我这个黑不溜秋的小舅子的。大姐告诫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