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菊伸手把铁链拿到易土生面前,冷笑着说:“公公请看铁链上的断痕,这是一刀斩断的!”
断痕平整干净,手摸上去像是精心打磨过的铜镜,易土生心中登时一阵潮涌,他的乱剑够快够狠了,但是自问无法发出如此干净、利落、凶狠的一剑。这人的武功可以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
“怎么知道这是一把刀,而不是一柄剑?”易土生纳闷的问。
“很简单,剑法首重戳刺,刀法重视砍削,所以,剑尖锋利,而刀刃细薄,剑法再怎么强,下劈的速度,也不如刀法快,当然,这是就功力相等的两个人而言,假若功力悬殊,又另当别论。能对铁链造成这样的伤害,必定是一把宝刀无疑!”
易土生迈步走了进去,脚下都是血水,他看了看尸体的脑袋,伤口平整的居然和铁链的段痕没什么两样,骇然道:“这,这怎么可能,一刀下去把所有的骨骼和肌肉全都整齐斩断,而且被杀者连哼都没哼出一声,瞬间出刀,瞬间回鞘,角度方位拿捏得丝毫不差……”
易土生心想,从这一半脑袋的整齐看来,不像是被刀砍开的,倒像是被现代化的数控机床给劈开的。
“还有这铁链,此人出刀的时候,从脚尖到小腿再到腰肋、由肩至肘、手腕、手指,发力均匀,一气呵成,像切豆腐一样,使铁链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断了!”费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和表情看着易土生说。
易土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叫道:“坏了,事情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