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了,骑兵足足有五六千人,不可能分兵组成犄角来对付。
再说,万一城外的士兵哗变,或者守将受诱投降,那更是噩梦一场。
所以,李密决定整支军队撤军回洛阳驻扎。
徐子陵率领骑兵在瓦岗军的五六百步开外,缓缓停了下来,然后分兵为二,向李密两翼运动,希望能找到一个突破口。但是李密久经沙场,也能轻易指挥大军以逸待劳,转为防御,一边护佑工兵杂兵们运粮进城。
虽然徐子陵无法找到一个突破口,可是不妨大郑军的士兵那种士气高涨,第一次,威风凛凛的李密在自己的面前有如缩头乌龟一般可怜。
徐子陵骑着未名,与宋师道和跋锋寒三骑缓缓而出。
在万人注目之下,徐子陵在微笑。
笑得唇红齿白,阳光非常。
跋锋寒则不,他一脸酷意,仿佛面前根本就没有几万大军,而只是一群可怜虫一般,他不屑一顾。
宋师道一脸平静。他斯文有礼,风度翩翩潇洒儒雅的样子能把最固执最严格的老夫子都点头称赞。
“密公近来可好?”徐子陵微笑道,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整一个大军上下甚至远处的东城墙的士兵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似乎带一点好奇的问道:“怎么密公的营房走水了?要不要本公子派几个人提两桶水来帮帮忙呢?要知道,本公子可是很热心助人的。”
“徐公子客气。”李密用他独有温柔声线平静的道:“本公一向知道徐公子热心,也慕名已久,只是时日不合,不曾与徐公子交心深谈。如果徐公子有兴,改日本公于城中曼清院请公子一聚?就是不知热心助人地徐公子有没有胆量来赴会呢?”
“择日不如撞日。”徐子陵一听即大笑道:“密公不嫌弃,本公子在营中备些薄酒,不知密公现在可否赏脸?如果密公敢来,本公子回访也无有不可。”,尽在NN“本公事忙。”李密微哼道:“多谢徐公子地好意了。”
“上一次我请祖军师饮宴。”徐子陵大笑不止道:“他也说事忙,只是可惜他现在有空了,本公子又没有本事自地府请他上来饮宴。不过不要紧,祖军师说密公代他也是一样。只是不知如果密公不来,日后又派谁来代饮呢?”
“君彦之仇。”李密阴柔的哼了一声,道:“本公绝不会忘,徐公子之情,本公必有厚报。”
“密公不必太客气。”徐子陵放声大笑道:“本公子对瓦岗军的确不错,可是却不望什么厚报,因为本公子又岂是施恩图报之人?再说密公对本公子也颇是照顾,不但派神箭王伯当带两三千人来迎接,还让祖军师设宴款待,可惜本公子正与突厥人商讨买马之事,没空赴宴,真实人生一大憾事啊!”
“徐公子的马是买的?”李密忽然抓住了一点,他心中一凛。缓缓问道。
“不错。”徐子陵哈哈大笑道:“突厥人似乎不怎么会做生意,本公子说,用他们的命,换他们的马,想不到他们不假思考就答应了。别的不说,单单这一份豪爽,就令本公子佩服。”
“你……”李密听了,差一点没有吐血。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一个得意洋洋的小子撕个粉碎,不过他毕竟是一代枭雄,纵然在对手尽情的戏弄和打压之下,犹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道:“徐公子做**做生意的手段的确很高,不过突厥人想必不会轻易就舍弃徐公子这一个贵客的,他们一定会再来找徐公子做**的。”
“要来。”徐子陵满不在乎的道:“也先来找密公您,因为你欠了突厥人的马钱。密公,不应该啊,你没有付出任何的东西,却跟突厥人要了五六千骑,连人带马,现在又没有东西归还,这么怎么办呢?密公,看来这生意得讲点良心,不好白赚别人的啊!”
“你……”李密差一点没有爆血管,不过心中也暗自凛然,突厥人这一次派出和议的五千骑,加上之前一直扮成马贼寇掠中原扰乱民生的两千骑,总共七千骑之多,但是现在却一个不剩,到时如果不大胜眼前这一个徐子陵,夺得洛阳重地,都很难跟突厥人谈什么条件了。
“密公事忙。”徐子陵笑嘻嘻的道:“本公子就不打扰了,只是看见突利王子或者颉利大汗使节时,记得替我多谢他们的草原良驹。”
李密觉得自己如果再跟徐子陵说下去一定会被他气得吐血,大手一挥,命令大军缓缓收缩防御。随着最后一批运粮车缓缓驶向洛阳,李密暗暗送了一口气,虽然口头之争不胜,但终能抢回数十在车的粮食,加上洛阳内的存粮,足可支持两三个月以上,若得陈智略和樊文超两部援军,跟这一个徐子陵打上一个持久战也无有不可。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皇城已经在自己的包围之下,绝对不可能防守超过一个月,自己绝对还掌握大部分的优势。
虽然不敢指望周边的管州显州虎牢洛口等军来援,但是只要飞鸽传书荥阳徐世绩,只有这一个镇守荥阳的大将军挥起三万守军,前来夹击徐子陵,以洛阳坚城,存粮贮备,应对城外无粮无援的徐子陵一军,那么还是优胜之局。
李密命令心腹严加防御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