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切记不可怠慢本公的贵宾。”
偃师城下,一日无事。
大郑军的主帅麻常与祖君彦阵前叹了一会儿招降条件,可是以双方不得妥协而告终,对于大郑军肯配合和谈,祖君彦深感满意。
现在双管齐下,纵然和谈不成,但自己一方的人马早已经赶到。
更重要的是,自己这方扼杀了对方的咽喉。如果没有己方的粮草供应,相信不用三天之内,对方所有的人马就会变成软脚蟹。祖君彦第一次信心百倍地向李密放飞了一只鸽子,道明现在自己一方的军情。他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觉得天空是晴朗的。
如果不是晚间黄昏时来到的突厥人让祖君彦有一丝的不快,相信祖君彦简直连做梦也会笑醒。
对于这一群饿狼一般的突厥人,祖君彦没有太多的好感,他甚至不愿意亲自去见那个带队前来地饿烧仁渣,只安排了城外的单雄信去接待这些突厥人。听说突厥人一来,就把单雄信的大营占了,大吃大喝不说,还对瓦岗军恶言相向,甚至动手打人,祖君彦心中极为厌恶,但还是下令忍耐。
如果不是密公邀请而来的,祖君彦还真是不愿意跟这些野蛮的突厥人打交道,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是人。
等明天如果再和谈不成,就让这些突厥人跟大郑军拼个你死我活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在中间轻易捡个鹬蚌相争后的渔翁之利。祖君彦尽量压下心中的不快,早早**安歇,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而且更希望一觉睡醒,明天就会变得合意和美好起来。
城内大郑军的内寨。
徐子陵脸上蒙着黑巾,一身黑衣打扮,与他相同打扮的还有跋锋寒、宋师道、王玄恕、宣永、麻常、商鹤商鹏两老。此外还有数百‘复仇’铁卫和杨公卿的亲兵。杨公卿与张镇周两个全身披甲,肃坐帅帐,杨公卿正向徐子陵执手而嘱道:“一切小心为上。”
“杨将军张将军两位不必担心。”徐子陵轻轻点头道:“此次虽然与原计不符,但临阵变招,也是军情必须,再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两位放心镇守军中即好,一切安心。”
“马到功成!”张镇周也向徐子陵拱手而贺。
一个小帐香风一动,一身黑衣的玲珑娇手持双刃悄然无声地飘过来,跟在徐子陵身后。
天上乌云遍布,月光在云层里穿行,难得探头一现。
群星寂寞,暗淡无光。
众人无声地跟着徐子陵潜行,直向单雄信的营房而去,一个个如在渊之龙。出奇的是,单雄信部没有一个哨兵,大帐一片漆黑,仿佛一个洪荒巨兽黑乎乎的大口,正欲择人而噬。
祖居眼自噩梦中醒来,吓了一身冷汗。
他又梦起了当日在飞马牧场奇袭失败后让人一路追杀的恐怖影像,只觉得内心奇寒彻骨。正欲起身喝一口热茶暖暖身子,忽然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古怪的声响。祖君彦一听大奇,还来不及叫人,帐外就有一个心腹亲卫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祖君彦低喝道:“外面何事喧哗?”
“回…回…军师!”那个亲卫慌不择言地大叫道:“外面…打…打起来了……”
“镇定。”祖君彦一听,先冲那个亲卫大喝一声,顺便也让自己清醒起来,道:“慢慢道来!”
“外面,单雄信部。”那个亲卫喘了一口气,按下几欲破体而出的心跳,回答道:“他们,与突厥人,打起来了!”
“什么?”祖君彦一听,震得惊呆了。
“单雄信正向我们求援!”那个亲卫急急道:“他们正让突厥人袭营,营房火起,四处正在一片混战,军师,我们如何是好?”
“突厥人袭营?”祖君彦一听,忽然问:“那些突厥人不是占了单雄信的营房吗?他们为何在袭自己的营房?他们因为什么与单雄信部打起来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突厥人要女人陪睡。”那个亲卫嚅嚅地道:“单将军拒绝了……”
“不是让邓将军去安排此事吗?也跟突厥人说好明天晚上再说的啊!”祖君彦一听,更奇怪了。
“突厥人看见今晚来不及安排,就辱骂单将军……”那个心腹亲耳小声道:“结果单将军也不知怎的就跟他们打起来了,可能是一言不合,也可能是突厥人持势欺人!现在下面打得不可开交,邓将军让小的赶快回报军师,请军师定夺啊!”
“这……”祖君彦一下子陷入了两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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