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
“废话。”南海仙翁晁公错为了能杀死徐子陵,此时不会计较任何的东西了。山谷的那头杀声震天,山谷下更是惨叫连连,似乎正打得热闹,可是晁公错置之莫闻。他的任务是拖延时间,他的全部心思只在如何杀死这一个年轻又有威胁的对手,而不是去管下面的战斗。
碧波刀与井中月同属于宝刀,两刀相交,并不分出优劣来。
南海仙翁晁公错左右开弓,双手风车一般轮流持刀与徐子陵的井中月相交,错对不轻易与徐子陵硬拼一记重招。对于徐子陵的诡异逆转。晁公错可是吃尽了苦头,他可不想丙挨上自己的碧波刀劲。如果不是他一心防着徐子陵更诡异的寒热真气,相信可以稳稳压住徐子陵,毕竟,他的碧波刀也是一个宝物,可以摧发他的碧波真气。
晁公错哈哈大笑,他看着正在焦惶不安的徐子陵左冲右突,就是闯不出这‘拦江绝户网’大隈,心中的快意。简直可以说是把之前的痛苦一扫而光。
还有什么事比看见仇敌走投无路更开心呢?
对于外族人,宋师道没有客气,他的手绝对不是一个酸生腐儒的手,而是执刑复仇者之手。
百年前的五胡乱华,屠杀得中原血流成河,中原的皇帝是胡人狼主的儿皇帝,汉族几乎让外族灭族,几乎斩草除根。让外族奴役同化。身中坚持汉人正统的宋家,学得最多的,就是如何不忘祖宗,如何驱逐外敌。
宋师道也是一个年青人,有着不亚于任何年青人的沸腾热血。
只是生性平和,知书明礼,不愿意与同族人争斗。但绝对不是懦弱之人,他是天刀之子。
他一剑削下悍狮铁雄的首级,挑给身后急驰而来的一个士兵,又低沉地喝道:“放箭。”数不胜数十骑早撤下弓箭在手,一听命令。即飞矢而出。突厥人策马践踏着同伴的尸首。在那些滚木零交叉检测器木飞奔而下,不过比他们更快的是,箭矢。
数十支箭矢飞钉过来。将他们一一射倒。
冲得最快的一骑,只离宋师道二十丈不到。他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闪耀。不过他没有机会再挥动那锋利的马刀,因为一支劲矢早把他整个人飞射而起穿钉到近十丈远的一棵树底下。
“上马。”宋师道一挥手,让半坡上撤下来的士兵迅速上马,又低喝道:“轮射。”
而半坡之上,还各有百人,正在静静等候,他们的目标是,越来越多有如添油般蜂涌而来的突厥人。几个士兵身上或者腿部中了突厥人抛射落下的矢箭,疼得满脸抽搐,大汗淋漓,不过却强行支撑,不哼一声。突厥人中有硬汉,难道汉人之中就没有?
宣永让人给这些士兵剪掉箭簇,伤口浅的,强行拔箭,草草包扎。
另一边杨公卿部要好一些,受创极少。
小山谷里长龙不减,虽然瓦岗军要落后在大截,可是突厥人却商了似的蜂涌扑来,他们一边向两边抛射箭矢,一边涌在那己经高高堆起的尸山边上,向宋师道这边运箭盲目抛射。前面有个别的勇猛之人,乘着脸中血气翻腾,路上尸山,策马腾空向山谷口对射。
这些人马术与箭术俱精,不过奈何失掉了地势之利,让宋师道一箭一个穿心而倒。
宋师道身边地轮射士兵不足,但弓箭集中和持续皆远胜于集结一起抛射的突厥人,虽然不时也会有人中箭,但太多是抛射,如不是伤创要害,多半没有性命之忧,甚至很少人翻身落马。宋师道白羽箭用尽,以手持剑,替面前的士兵挑飞天空中落下的箭矢,一边等待着战机。
“放箭。”随着两边斜返回来的手势,宋师道又一次以气劲低喝,让两边之人统一出手。
两边斜坡之上的宣永与杨公卿,各率一百最为精锐的士兵,一跃而起,向山下疾射。虽然人手不足,但此时突厥人集结得更多更密,在此等齐射之下,简直有如人间地狱。特别是那数十骑同时冲上木堆尸山之上的突厥士兵,还来不及飞射出手中的劲矢,就让兜头泼下的箭雨射倒在那木堆之顶,又为那座小小的尸山增加了一层高度。
突厥人尚有千人之众,可是不能展开队伍,长长如蛇,不能聚众人之力而击,所有人都被堵在谷中而不得进退分毫,直气得尸神暴跳。看着前面又一阵箭雨袭下,又一大片族人倒地,又一群马匹受惊乱跳,突厥士兵们那眼睛赤红如伤创之狼,几欲滴血。
原来用来设计对方的谷口,却让对方反算自己。等一直押阵的王伯当赶至,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一个小山谷前丰后窄,如果敌人中计,寻么势必很难轻易就能从这一边狭隘的谷口逃脱。自己这边的精骑,暴起急追,凭着人多马快,定可尾随赶上,趁机着对方混乱,一一斩杀,歼灭。杜干木部和颜里回部两边包抄,则可使漏网之鱼统统一网打尽。本来完美无比的计策,可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打成这个样子,那个猪头一般的铁雄呢?
“绿帽乌龟。”徐子陵打着打着,忽然笑了,大笑不止道:“我不跟你玩了。”
徐子陵笑得诡秘,让晁公错看得莫名其妙,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