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高手,也许都需要数月的世间去磨练。可是对于一个自己本身就没有任何招式的徐子陵来说,简直就像一个巧手工匠要雕刻一具精美的塑像,平时靠凭空想象,现在却给配上了图纸一般容易。
有图有文有心得经验,甚至还有修炼方法和注解。
这对于徐子陵来说,简直比瞌睡时有人送来一个舒服地枕头还要称心如意。
跋锋寒看见徐子陵简直就像看到一个怪物似的。
他无法想象一直能一刀杀敌甚至敢教训自己的刀上修为不够的人,竟然一种刀法也不会。
对于《霸刀六十四式》,跋锋寒觉得以自己的领悟,能在十天半月内完全参透,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可是他不能想象,徐子陵一看完,问了几个近乎白痴的低级问题,就可以准确无误的使用这一个《霸刀六十四式》了。
相比之下,徐子陵也觉得看懂这一个刀法那些画的乱七八糟的图形要比学会这种刀法难多了》
第一次看刀法秘笈的他,还要请教跋锋寒那个图画里的小人挥刀的黑线是人在旋转还是刀在旋转这种超级低级的问题。如果不是跋锋寒看见他一脸真诚的请教,简直以为徐子陵在愚弄自己。
虚心请教一轮之后。
不可思议的‘徒弟’学会了《霸刀六十四式》,刚刚为人师表还不及沾沾自喜的跋锋寒很郁闷的发现,自己还没有学会。他看见徐子陵拿出井中月缓缓地用自己的领悟在做一种古怪的缓慢练习,就不禁火光,一把抢过《霸刀六十四式》,气冲冲地回放去了。
当然,看徐子陵完整地使出来那相信很快就可以学会,可是跋锋寒心中的骄傲绝对不容许自己这一个刚刚为人师表的‘老师’又向白痴一般的‘徒弟’学习刀法,特别是在宋师道和侯希白他们的注视之下。
跋锋寒就不相信,自己就学不会。
宋师道和侯希白笑得直打跌,对于徐子陵的神奇和古怪,他们已经深有体会。
一个可以在跟对手作生死相拼的同时还能偷学对方武功的徐子陵,一上午学会《霸刀六十四式》有什么奇怪?何况跋锋寒这一个刀法启蒙老师教的实在不错。
对于《换日,徐子陵还在担心专一不乱的问题,在自己慢慢体会出不嗔大师留在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密宗秘法之前,徐子陵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莫伊这一种密宗奇功的好。《换日相比起那些密宗秘法当然要浅显的多,它只是作为一种武功而存在,缺少佛法的真髓,也不可能拥有像不嗔大师那种佛门神通,不过始终都是另一门的东西。
徐子陵一看上面在最后写的部分,还真有男女双修的部分,不过却又与不嗔大师的密宗秘法相距甚远。
所以在没有完全领悟参透不嗔大师的功法之前,徐子陵还不想用长生真气去模拟这个《换日。
多情公子寄心于画,对密宗的东西毫无兴趣。对徐子陵提点的‘由画入武,由武入境,由境入圣’倒有一点点兴趣,所以对徐子陵手中的那本《换日眼角也不多看一下,施施然出门找小美人去了。
不过宋师道却不在乎。
宋家虽然也有不少武功秘笈,不过宋家一直有个古怪的规定,那就是一旦族人中某人在武功某一方面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那么全族之内,则必须放弃这一种武功修为,以示对那个超凡入圣的高手在心中有一份至诚的尊敬。
就像天刀宋缺,他的刀法在族人中无出其右。
那宋家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使刀的。
这一种既保持对超强者尊敬由暗中鞭策后要在多种途径超越前人的做法有利有弊。利处是对于久远来说,肯定是一件好事,因为族人会越来越多不同功法和武道修为的高手。可是弊处则是,对于短期,一旦得不到最强者的指导,那么后辈要想在别的方面自己摸索,那肯定会比别人慢上许多。
宋师道不能学刀,不能继承父亲天刀的刀法和经验,武功相比别的大阀中同龄一辈要逊色不少,如果不是后来遇上徐子陵,曾痛下过苦功,那相信他会是四阀之中众年轻小辈中武功最弱的一个。
对于这一本徐子陵说可以起死回生易经洗髓的《换日,他接受了徐子陵的好意,而不在乎它是不是密宗的武功。反正徐子陵说好,那么他就来练来试试。他进步的心绝对不比别人差,只是一直靠自己自行摸索而进境缓慢罢了。
有了徐子陵的长生真气,又因为他身受重伤,全身筋脉伤残累累,正合《换日破而后立的功诀。
宋师道足够有修炼《换日的可能。
宋师道最大的心愿是能够代表宋家对徐子陵作出最真诚和有力的援助,所以,他愿意自荐去当那个西征欧洲大军的主帅,也愿意接受徐子陵的好意,修炼《换日,以提升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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