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施主请随贫僧来吧。”正当徐子陵觉得是不是该发难动手来作掩饰时,那个不嗔忽然合十道:“请莫多心,在老施主取得和氏璧之前,请随贫僧来一处,贫僧有几句私语与岳老施主名言。”
徐子陵一听更是奇怪,看来这一个不嗔不但认识岳山,而且跟岳山的关系非浅。
一时之间,徐子陵心中暗暗叫苦,一装扮成岳山就碰了个老熟人,这下麻烦了,早知道一句不和就动手,胜过此时与人对话,万一问起往事,岂不是马上穿帮?
不过以岳山的性格,天下间又有何不敢去的地方,徐子陵现在是岳山,也只得重哼一声,大步跟在不嗔的身后,示意其狂傲之意。
不嗔一路前行,于前头带路。
沿途所见僧众,显然已经得到吩咐,人人对他视如不见,有诵经,有练功,有合十跌坐定禅,人人正沉醉于清静无为的生活里。对徐子陵大步而入,甚至目露狂睥挑衅之色,皆目垂无语,或者无视自忙,两人犹如走在一个空荡荡的佛寺一般。
那个四大金刚之一不痴,那个巨魁壮实的黑脸和尚,除了只向徐子陵合十宣一生有若狮子吼般的佛号之外,也没有上前阻拦,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有成百个和尚围着徐子陵。他们这一番举动,更让徐子陵极是迷惑,难道这一个不嗔这得那么有信心可以说服岳山?
可是一开始他明明哈不认得岳山的?
徐子陵带着一肚子的迷惑不解,随在不嗔身后,朝后院的方向深进。
经过那座在阳光下金碧辉煌的铜殿后,不嗔左转进入一条两旁植有竹树,古意盎然的石板道。
这个方向徐子陵来过,那里的尽头是方丈地客舍,甚至感叹过苦修闭口禅的了空大师之前老相与之后的返老还童的神奇为佛家的皮相执著。惹得当时众僧差一点没有把他赶下山去。这次不嗔又带他来这一间无人的方丈之院又是所何事呢?
难道他看穿了自己,把自己带来见师妃喧?
若真是这样徐子陵心中有点七上八落,几次想止步不前,可是后来一咬牙,跟下去看看,反正现在都有点异常要被拆穿了,死也干脆死个明白。
徐子陵放开五官六识,尽量感应周边的高手气息,看看有没有埋伏。不过他似乎有点过于紧张了。一路两旁僧舍不但没有人,而且掩映在竹林之间,显得朴素简单,这与外面殿堂的华美又截然回异,显示出这一个静念禅院的僧众过得并不是什么奢华的生活,而是相当简朴。
这里地僧舍虽多,却无一不是简单合宜。
埋伏没有感应到,不过这里绿树红花。草舍木屋,与下面的金碧辉煌的大殿相比更有一种出尘的气息。
徐子陵如果不是正在装扮着岳山,他定会细意感受两边僧舍里那种深幽志远、平静宁静。徐子陵喜欢简朴的生活,讨厌奢华,看见如此合理又如此简朴得僧舍,他莫名就有一份好感,最少,这还不是一间挂羊头卖狗肉的黑禅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苦修的意思。
当日此来,因为身边围上了上百个武僧,心境大受影响,加之一心去看上面方丈之院,倒没有真正去注意这些僧舍地出尘简朴之处。
故地重游,渐行渐上,山丘上景色一变,房舍渐稀,代之是苍松翠柏,层岩嶙峋。沿着石路前行,可看到石壁凿上“佛道”二字。两边石崖逐渐高起,山道收窄,两旁石壁是依矮崖形势雕凿的诸佛坐像,均神态悠然,栩栩如生。
徐子陵心中更是惊异,这一个不嗔带着自己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前面真的有什么人在等着自己不成?
不过他疑归疑,却没能问,不嗔一路前行,不疾不徐。不言不语,装成岳山的徐子陵只得大步跟上。
佛道踏尽,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在山丘半顶之处处,一座上刻“方丈院”,面宽七间、歇山九脊顶的巍峨大殿建于崖沿处,形势险要至极点。这正是当日徐子陵来游观的地方,据说是进铜殿之前的了空苦修闭口禅的地方。徐子陵放出六识感应,这一座禅院空空如无,一如当日,没有任何人在内。
“请随贫僧来。”
不嗔微微合十,不进方丈禅院,却往山顶走去,直向上再走出近百丈的距离,在山顶几块黝黑如铁的山石边上听了下来,回身向徐子陵微微合十道:“当年若不是老僧一心做怒目金刚,出手打伤岳施主,岳施主也不会败于天君席应之手。岳施主全家百十口老少的性命,皆为老僧无心所害,这等滔天的罪业,一直于老僧心中久久难灭。”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报仇的?”徐子陵微哼一声,他不敢多言,因为若说报仇却认不得仇人那不是笑话吗?他的动机必须是和氏璧,所以徐子陵看也不看不嗔一眼,哼道:“老子只为那和氏璧而来!”
“如果你真的是为报仇而来,那老僧就能抛弃罪躯早登极乐了。”不嗔微微合十道:“看施主身上没有一丝‘换日**’的密宗之气,就知道当年把‘换日**’于你交换霸刀六十四刀诀的赎罪之举让岳施主洞察了。”
“哼。”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