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却什么条件也不谈。
她的确很厉害,也很努力,自从第一次见面,她的功力一直都在突飞猛进,难道自己带给她的刺激就真的那么大?她把自己当作了平生的劲敌来追赶?
如果自己帮她一把,帮他突破天魔十七层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这样一样,联手干掉那个飞鹰曲傲就更有把握了,可是万一日后与她对战,自己帮她提升了功力那不是自讨苦吃?她可不像一般女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事还是想想再说吧!
徐子陵正站在那里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商秀珣在他耳边叹息道:“她真的很美……”
夜快过去了,可是晨曦迟迟还没有来。
露水就像情人的眼泪,挥洒得到处都是,打湿了衣衫,风轻轻,带着微凉,沾染一片。
“天凡少爷不走吗?”一个白衣女子在众人的相伴之下,手里撑着一把小小的纸伞,那纤纤玉手竟比那雪白伞面还要白上三分,如玉。
她脚下有一双小巧的绣花鞋,在如此的天气,却洁净如新,寸尘不染,滴露不沾。
她看也不看面前的人,只是轻轻地道:“密公来时可是吩咐落雁一定要带天凡少爷回去的呢!”
“沈军师先回去吧!”麻面的李天凡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哼道:“本公子还有一计,可是使飞马牧场尽入我李家之手,在此就先不对沈军师明言了。沈军师要走可以,不过本公子只要留下我们原部人马!最后请沈军师回去转告一声,本公誓必夺得飞马牧场,绝对不会让父帅失望的!”
“如此的话。”白衣女子微微叹息一下,道:“那么落雁先行回去了,如果天凡少爷需要人手,落雁留下大部队用作后备好了。也许,天凡少爷听一句落雁的劝告……”
“不用说了。”麻脸的李天凡重重地哼道:“男儿之身,寸功未立,有何脸目回去?飞马牧场虽然易守难攻,可是只要我们找到办法由内里突破,如此不经战事之地,一击即崩,本公绝对有信心可以攻下。沈军师留下大部队接应那是最好,可是只要有本部人手,本公子也有足够的把握攻陷!”
“少爷还是依沈军师之言,接过大部队的指挥权,这样不是更加智珠在握些?”陈天越作为李天凡的心腹重臣,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说话。刚才李天凡为了力压对手而说了过头的说话,此时正是他这个心腹重臣补锅的好时候。
“那么落雁在此先行祝天凡少爷马到功成了。”一袭白衣的沈落雁小手一动,将一个小小的金色令牌抛递给李天凡,然后悠悠转身而行,一路撑着小伞,款款而去。
其白衣若雪,红鞋如莲,步步生花,缓缓而去。
那个丑陋健妇一见,向李天凡微微行了个礼,又大力挥手,沙哑地低喝道:“亲卫们,我们走!”
小溪边,流水潺潺,轻快如歌。
“你回来了?”徐子陵回过头去看商秀珣,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急道:“你没事吧?”
“如果我跟她打。”商秀珣却答非所问,道:“你会帮谁?”
“我自然会帮你。”徐子陵一看商秀珣脸色有一阵古怪的红润,似乎是受创后的强行压郁所示,大惊失色道:“那个银发旦梅打伤了你?怎么可能?她的功力不可能会在你的之上啊!你怎么啦?”
“我不知道。”商秀珣忽然自嘴角垂下了一道血丝,她向徐子陵伸出手,惨然地道:“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么?”
“不。”徐子陵狂怒,气息爆起来,整个树林几乎让他狂暴的真气撕裂了,连小溪之水也快要沸腾起来似的,激溅起来,他双眼赤红,怒吼道:“好大的胆子,她们竟敢伤你!一边跟我说无条件地帮我,一边出手偷袭你,这实在太让我生气了!婠婠……我绝对饶不了你!”
“原来……”商秀珣整个身躺在徐子陵的怀里,气息奄奄地道:“原来真的是你,原来……你的武功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你不要怕。”徐子陵急急地往商秀珣的**输送着真气,一边运起五行长生诀的水诀替她疗伤,一边强压住自己的爆发怒气,安慰道:“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我可以救你,别说你受了一点伤,就是再难,我也能把你救回来的!不要怕……”
“我一点儿也不怕。”商秀珣忽然强颜笑笑,道:“我自然知道这伤是死不了人的,因为,这是我自己打的。难道我真的要出手把打死自己不成?”
“你自己打的?”徐子陵惊讶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不是这样。”商秀珣闭上美眸,两行清泪垂了下来,悲声道:“你还不知道要瞒我多久呢!如果我不对自己狠心一点,我都不知你还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原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这个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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