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师兄,你怎么看这场战斗?程天笑有机会取胜吗?”
“贫道早前与他深谈过几次,他手段特别多,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至于能不能取胜,那还得看临场的变化,高顺的最强手段还没有使出,他已经数十年没有出手,也不知道这些进步了多少。”
“能自保则最好,失败也没有什么,高顺作为成名的天才剑修,他又不是以战斗著名,能打一个旗鼓相当,足以获得大家的认可了。若是他有什么闪失,那可是本门承受不起的损失。”
“玄叶师妹,你也不必过分担忧,要知道,他虽然不以战斗显名,但却真正是神斗师,我为此还专程到七星界去了一趟,看了一些关于他的战斗录象,你如果看过,你也会对他产生特别的信心,他在战斗上的领悟力,是绝无仅有的,这不同于剑意的领悟,是整个战斗,高顺是剑修的天才,但是他却是战斗的天才,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剑修只不过是战斗的一种方式,修剑只是为战斗更加占优,剑诀修得好,未必能在战斗中占便宜,师兄你是说,他能够……”
“他能够把对手弱点,破绽和战斗方式轻易的看透,然后抓住机会破掉,只要对手不是对他有力量上的压倒性优势,他就总能占得优势。”
“师兄对他的评价很高啊,连本宗的催浪十八剑也没有这么看重过。”玄叶子惊讶的说道。
玄风子笑了笑,“那是因为他值得这么高的评价。”
太玄宗的长老团,这时都一边看着场上的战斗,一边低声的议论着,玄叶子是女修,与玄风子关系有几分亲密,他们凑在一起交流着,话题中心自然是程天笑。
刚才战斗双方你来我往的几招,打得精彩激烈,不过还处于试探的阶段,不算真正的交锋,高顺的一招无情诀,被程天笑破掉,也只能算是一个平手,谁也占不到对方的便宜。
这时,高顺出手又多了几分凶辣凌厉,剑意却不再如汪洋恣意扩散,反而是收拢起来,凝聚成如有实质的意芒,威力陡然增加了数倍,向程天笑压去。
先前的扩散,营造出一种强大而无敌的迹象,一般可以让对手不战而惧,达到一种心理压迫的效果。但是高顺发现这一招对程天笑作用不大,首先是对方有一股奇异的防御罩,能把剑意的针刺式压迫抵挡在外。
其次,他的奇怪灵刃,发出的种种颤动频率,总有一股怪异的能量冲散剑意。
这样持续下去,他的神识在消耗,却不能对目标造成压力,损失的反而是自己。
收而凝聚,攻击力大增,程天笑那边也开始慎重应对,他结出了两面棱盾,加强防御,抵消剑意压迫,破虚之刃速度催到极致,如幻影鬼魅,在高顺四周晃悠,给对手造成不小的心理压力。
因为刚才破开了绝空盾,高顺对自己的防御也产生了不小的动摇,不得不留几分力量防备。
这样一来,双方的战斗,就有些相持不下,你来我往,精彩是精彩,但是缺乏之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
“嘶啦!”
“破!”
“卟!”
“破!”尖锐而无孔不入的剑意,屡屡穿透程天笑的防线,不是渗透破盾,就是击碎了护罩,但是程天笑的破虚之刃,也凭着极速,瞧准对手的破绽,把剑诀破掉。
每次都是你破我防御,我破你剑诀,一来一往,真的是旗鼓相当。
谁也伤不到谁。
不过高顺越打越是惊心,剑诀已经快要整套打完了,让他悚然惊惧的是,对手居然每一次,都是实打实的在中途破开了他的剑诀,无一落空。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战斗生涯,从未碰到过的怪事。
从来对手都只有凭着强大的防御法盾来抵挡,趁着他剑诀余势再进行反击,今天这个对手,却是以正面对攻的姿势,完全破掉。
这让他快要疯掉了,“我的破绽有那么明显吗?”
在修练此剑诀的时候,长辈明明说过,此剑以意驱使,没有破绽,意动而剑势不断。
但是现在,他已经连续十八次被人硬生生打断了剑意的连续,那种在中途被砍掉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受,就像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要翻白眼的感觉。
如果是一次两次,他还可以当作是偶然的击中了剑意的连接节点,但是每次都这样,那就诡异了,难道对方竟可以捉摸到他的剑意之势?
这是不可能的啊,意本无形无迹,无踪可寻,他如何找到破绽的?
“你这是什么剑诀?为何每次都能破我剑意?”高顺收剑后撤,一套剑诀已经使完,但是完全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在场面上,他好像占了优,因为大家看到的,是他总把程天笑的护罩法盾破掉,全场压着对手。但是实际上,每次他被迫变招,都是因为对手破掉了之前的剑意,才不得不重新凝聚。
场上的一些高手,就可以看出他的窘境。
“我倒没料到你这么好学求知,不过这很难回答,因为你的剑诀又不是什么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