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是坐立不安。我给柳总去了电话,让他明天最好叫出租车去办事,那奥迪太打眼。柳总说应该没问题吧,言语中也些恐慌,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我说现在应该不会,你自己小心一点,顺便安排下面的人把我的车从销售上调出来,这两天肯定要频繁用车。
柳胖胖猜到了我的担忧,问对方动武的可能性有多大。我想了想说,现在应该不会,毕竟你们都还是10多年的朋友,刘禾不是个冲动的人,这几天应该是个谈判期,不过你还是小心为妙。我想,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陈盛唱白脸,刘禾唱红脸。刘禾,应该主动来找我们了。
到了10点,刘禾还没打电话过来。我又给柳胖胖去了电话,问刘禾有没有打电话过来。柳胖胖小声说没和刘禾通过电话,现在正和一个道上的朋友在茶馆喝茶,让我过去一块分析分析。我说不去了,你自己注意分寸就好。
挂了电话我躺在沙发上发神。萧萧沏了杯茶递给我。我品了口,感觉不对,一看是蒙顶山极品黄芽。我有些诧异,问:“怎么了,泡这么好的茶。”
萧萧说:“你今天情绪不对,是不是董事会又有麻烦了。”萧萧楚楚地望着我,让我一丝怜悯由心而过。
我叹了口气,“萧萧,如果我现在失业了没钱供房怎么办?”
萧萧说:“没关系啊,你要没工作了我可以去上班,要不然我们就把新房子租出去,我们又不是没房子住,我不愿意你现在这么累,我看着你心疼。”说着拥着我坐下。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这董事会我又周期性地冷落了她。30岁男人的精力像个高压锅,看起来能量足足,其实顾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工作上一忙,对床第之欢就打不起一点精神,上了床不是睁着眼睛想事情,就是呼呼大睡。我实在没精神去想那事。
不过,前几日和电台小妹则是勃勃生机,虽然最终没有入港,但一想到电台小妹的露背装我就每每冲动。我不敢看萧萧,我不知道我那日对电台小妹的行为终止是做了个柳下惠还是个自欺欺人的老流氓。我叹了口气,点了支烟掩饰我的不安,我发现我的手有点抖,唯恐萧萧看出什么破绽来。
隐约中,我觉得有些对不起萧萧。又说不上是什么事,我确定不是热裤,这丫头只是偶尔在QQ上还能碰上聊两句,根本没有接触,不知道这女孩子还有没有那男人打,但愿他们早已分手;我也确定不是电台小妹,尽管那天我们从法律上已经可以算姘居了,但我最终没有进入,对此我还很自豪,我觉得我挺对得起萧萧的,虽然也有点发虚;我还确定不是北方巡回多个城市时在各洗浴中心那些形形色色的按摩女郎们,记得在沈阳洗盐浴加推油那就穿着几片布的小波霸对着我兄弟又是牛奶又是什么精油地拨弄了半天也没让我兴致勃发而破口大骂。
但是,我总觉得我对不起萧萧。事实上,我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像两个互相抵舔伤口的两只小猫,只有那分不清你我的亲情,却找不到两两相悦的爱情。10年前性爱是恋爱的目的,尽管内心知道是反叛和不道德的,10年后性爱是恋爱的有力证据,所有人都认为天经地义时,却如飘忽的云,再也拿捏不住。
我推说太累,径直上了床沉沉睡去。
武宫正树意味着宇宙流,天马行空志存高远,行棋多作势。藤泽秀行意味着实地,一分一锄圈边固角,落子重实利。有鉴于此,二人相遇多名局。1974年,宇宙流大战老地主,第33手点天元,后人点评乃缠绕攻击的典范,令对手顾此失彼虽名家不免落荒而败。
我把车开到公司大门,门卫很是讶异,慌忙拨了内线请示陈盛,这才放我进去。
上办公楼的时候,之前,我注意到陈盛刘禾的车都在,没看到王律师的车也没有公司以外的车。工厂里没多少人,气氛很诡异,偶尔有两个同事对面经过,张了嘴最终没敢跟我打招呼,眼神中有热情有恐慌。我很想先去销售部先打个招呼,不过还是径直走进陈盛的办公室。
陈盛看到我,忙不迭给我倒水,像应付一个客人。与我想象中不同,办公室没有别人,这让我疑心刘禾上哪去了。昨天晚上刘禾一直没给我电话,让我想不出昨天晚上他在干什么,我可以肯定他不会有心情和女朋友HAPPY,是不是在开小会。如果昨天晚上商量出什么结果,刘禾上午应该在公司外找关系,如果昨天晚上他们没有在一起,那么上午不商量又干什么呢?正常办公,粉饰太平?
我飞快扫视了班台和茶几,并没有留下其他人来过的痕迹,这刘禾是让我越来越猜不透了。
陈盛脸上堆满了笑容,如同没发生过任何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我心中一阵厌恶不知道谁作秀又给谁看。陈盛友好地要了我的烟,又要了火,轻轻点上。
我笑:“陈总这段时间又开始抽烟了?压力大吧。”
陈总笑得更灿烂:“我抽不抽你们都熏我,反正是个熏,我自己熏。”
我揶揄陈总,话中有话:“还是不戒烟的好,抽烟给人安全感,让人觉得这家伙连烟都戒不了,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