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公司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刘禾加入后持有25%的股份,陈盛持有34.5%,柳胖子仍然是最大股东占35.5%,剩下5个点是员工股,我也有半个点,用车折算进去了。三个大股东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我作为董事会秘书游弋在三个董事之间,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尴尬地像一只摘香蕉同时淋水的猴子。
刘禾的第一次亮相是在国庆大假后的第一次办公会上,我到时会议已经召开了半个小时,关于刘禾的任何官方介绍我都没能听到。对于公司的管理人员来说,那天是刘禾的亮相会,同时也是我的亮相会。但我非常清楚,从此,我不再是主角。
刘禾与我的对视是意味深长的,颇有久仰的意味。我的简单进入直接导致了他的简单进入。尽管如此,刘禾并没有在任何情况下表示出对我的不尊重。一句话,刘禾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给足我面子,而且是一个劲的唱高调,让我自己都怀疑我在这公司当中比他还像老板。
陈盛对我的进入有些不屑,他不像柳胖子那样倚重我,事事和我通气。这和刘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禾不轻易表态,刘禾一口一个人才难得,发展需要人才,从不干涉我的做事想法。其实,我心里也非常清楚,刘禾与我一样,都是这个公司的初入者,小心判断形势才是我们的首要应对。
接下来的主要工作是去开天津会。柳胖子决定刘禾和我跟他一块开车去,顺道拜访两个代理商,一方面是给代理商见面,另一方面也带带我们俩。陈盛则先行直飞北京,从北京公司带几个工人去天津布展,最后在开会的前一天,我们在天津碰头。
从成都到天津,通常是从北部的广元出川,翻越秦岭后经西安东行郑州,再北上石家庄,最后过保定到天津。刘禾很兴奋,他说他顶多就开到重庆,再远的地方就肯定是坐火车或是坐飞机了,从来没有这样长途跋涉。柳胖子问我有没有这样的经历。我说我和刘禾差不多。柳胖子一脸得色,洋溢着孩子般的自豪,一路跟我们吹嘘多次长途经验,最后认定自己是全公司山路第一。
刘禾说不服,他的山路技术非常优秀,一点不比柳胖子差。柳胖子说你泡妞第一没问题,开山路还是要差一点。两人斗着嘴劲,轮换着握方向盘,丝毫不顾及我坐在后排饱受惊吓。刘禾心情非常好,唱起了花儿。我一向认为唱花儿的都是头顶白帕的西北老农民,突然看到亲爱的刘禾抑抑扬扬地抖着喉咙,先是觉得非常滑稽,后来认为这小子其实挺实在,至少看起来像个率直的西北人。
车到勉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多,柳胖子寻了一个旅馆,刘禾一阵猛砍,120块钱便宜了我们两个标准间。柳胖子躺在床上,翻了几次身,说睡不着要和我聊天。我说我就跑了一百多公里高速,不累。
柳胖子一脸的坏笑,问:“江树,昨天交公粮没有?”
我非常尴尬,没想到道貌岸然的柳总以这样的开场白进行谈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半天,我非常认真的回答:“本来打算交,结果太累睡过了。”
柳胖子说:“我交了两次,子弹全都打完了,我老婆每次出差都怕我在外面晃,尽量把我收光。”
我笑,说:“我出差少,萧萧没这些经验。”
自己创立公司以来,我少有出差,而且也没和热裤来往了。和萧萧同居后,夫妻待遇一直保持得非常好,这种事一直是风调雨顺,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热裤就不同了。自从当年把热裤的高潮带出之后,这丫头对性事有一种痴魔。出差前日,总是要变本加厉地把我折磨得奄奄一息。
热裤喜欢刺激,喜欢主动发起进攻。在太平洋百货三楼的花车前,热裤突然回过头说:“我现在很想要。”周围满是挑选打折品牌货的少女少妇,熙熙攘攘。我非常清楚她想要的不是手里的胸罩。热裤的声音很大,像是一个喇叭在宣告,热裤的声音很煽情,如同一剂春药让我的每一块肉都硬硬实实。我压低声音说:“我们去开房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骚。”
热裤说:“我刚才去试衣间就脱了底裤。”热裤的脸上飞满了腮红,轻轻拨弄了一下她的短裙,说:“网上说女人不穿内裤逛商场最性感。”
柳胖子非常睿智,同时非常善于与人沟通。和我的沟通目的不同,他与我沟通没有任何目的,至少他掩饰得很好,没让我感觉到他是在以任何方式套我的底。他很坦率,他把他丢脸不丢脸的事情毫不保留的告诉我,这让我感觉到他很信任我,这正是他高明的一点。
柳胖子在大学中是学给排水的,留校一年。柳胖子说那时同学都要毕业了,他躲在现在老婆的女生宿舍写交代,一口气写了半本稿签,女生们争相传阅,像在看校旱。她老婆当时就顶着压力毫无怨言地帮他洗衣服、洗内裤。柳胖子说他老婆就为和他恋爱被取消奖学金,还差点被处分,幸好她老婆一直是班花兼才女,柳胖子又被列为转变典型,才没被开除,分配的时候没受影响。
柳胖子次年通过老婆活动了关系,也分到了规划局,不到一年就结了婚要了小孩。柳胖子评论自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