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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只有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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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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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派而具有实战的杀敌本领,我说那叫讼棍。棋如其人,王律师的棋不用定式,一上来就是凶狠地绞杀。我打过名人的谱,也背过几十个定式,不过在茶园的坝坝棋经历让我清楚对付无理手的方式就是坚决地乱战。成都草莽高手廖四鸣曾给我讲过业余棋手别用书上的定式,而是要用江湖棋的三个打两个,七个打五个的实用定招,更加凶狠地杀戮。

    王律师的棋力是用一个子一块钱的赌局换来的,不会轻易地弃子,更见不得我初具规模的模样,多方开战,全面开花。我暗暗退让了实地,埋下了若干个官子便宜,不动声色地放过了他的大龙。

    不知何时柳陈刘结束了个别交谈站在身后旁观棋局。柳总说:“应该杀大龙,下得太软。”

    既然柳胖胖有心情看棋,说明他们都已经妥协。我开玩笑地说:“你以为都是你,在北京下棋的时候,吃了我两块棋还不准我推盘认输,非要再杀两块棋,还要收完官子点数。”

    柳总哈哈大笑:“这叫不准投降,缴枪不杀在我这里行不通。”

    我注意到柳总说这话的时候,陈盛明显得撇了撇嘴,闪过了一丝冷笑。

    接下来的董事会开得很顺利,陈盛保留自己的董事长提名,还是投了柳青松的票。这样,柳青松得到了全票通过。柳青松作为新一届董事长提名陈盛担任总经理,也无意外地全票通过。看起来,事情就这样简单过去。

    王律师打了个哈欠,说今天可以早点回去,邀约我再下一把,说要成功复仇。我欣然同意,想着这一把给他修个飞机场给他看看,再不留面子了。

    围棋是个好东西,棋输了棋盘在,不服气就再来。董事会就没这么简单了。陈盛提出任总经理要保证十万的年薪,几百万资产的公司年营业额过千万,十万的薪水很合理。柳胖胖说你是大股东赚了钱也不会少分,要那么高的工资干什么。陈盛急了,说权利风险应该和收益成正比,经营权和所有权是两回事,柳总你不要偷换概念。柳总被噎得没话说,拉了我中断棋局去做总经理聘任合同。

    柳总闷在房间里生气,说:“你看,我说陈盛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就不应该让他做总经理,这个人考虑的是个人得失,忽视公司利益。”我埋怨柳总贪图董事长的虚名,而将总经理的实权拱手相让。柳胖胖坚持没错,说不可能让陈盛当董事长管公章,什么时候让他把公司卖了都不知道。

    柳总说把聘任合同做得苛刻一些,最好吓得陈盛不敢接招。我说怎么写,柳胖胖说年薪十万没问题,但把回款任务定到3000万,完不成就倒扣。

    说完,柳总又突发奇想:“你觉得我们竞标担任总经理怎么样,谁定的回款任务高谁就当选,以我们在公司的股份做担保,保证完成一定的利润额。”

    我不置可否。柳胖胖自我感觉良好,兴冲冲找刘禾去沟通想法了。留下我独自对着电脑发呆。

    董事会开得我喘不过气,我的思路完全根据柳胖胖在不停移动。真***累啊。孔子说劳心者治人,这劳心真比劳力累多了。这几天就象是打仗,我多少有些后悔到嘉熙来上班,搅在这局中不能脱困。孔子说三月不知肉味,我想我也算差不多了。我对柳总说今天太累我回家去做聘书。柳胖胖断然否定说一定要一起做。我急了,再憋我要出毛病了,我要回家做,做什么你就别问了。

    三环路刚通车,我风驰电掣地猛超车,发泄着莫名的郁闷。

    萧萧刚打开门,就被我死死抵在门后的墙上。我喘息着说,我要要。萧萧的热情被我瞬间点燃,疯狂地扭动腰肢,死命地撅着后臀猛力撞击我的耻骨。我喃喃地说:“江树这次出去一次没晃,真的一次没晃,我忍得好辛苦,好辛苦,你叫吧。”

    我脑子里浮现着热裤与我在D吧卫生间的翘翘屁股,浮现着电台小妹一个劈叉横身对我的媚笑,浮现着哈尔滨洗浴中心那对我百般挑逗的丰胸小姐……

    我咆哮着如同寒冬的饿狼猛然看到了祥林嫂那剥豆的鲜活小孩,猛然地撕扯。我看着灯泡象女人的奶,我看着沙发象女人的皮,我看着茶几腿象我勃起的兄弟,我看着干红酒瓶的塞子象是正在交媾的性器。

    一切都那么搅人,一切都那么催情。我象炉盘上的开水壶,蜂鸣声把萧萧的呻吟压成了背景音。

    萧萧艰难地转过头来,眯着眼断续低语:“江树,我们上床吧,我想要高潮。”

    成都是个巨大的磁场,把融入这个城市的人们排成井然有序的磁力线。陈盛37岁,在成都呆了37年,耳濡目染的成都市井气息把他浸润成一个成都油子,尽管他不嗜烟酒、少碰麻将、早起早睡、酷爱运动、还勤奋工作,总是免不了被柳青松一句“成都式的卑鄙”而抹杀功绩。柳胖胖大学毕业后才来成都,10年后的今天也自诩为成都人,与普通的新成都人不同,他身陷赌博能自拔、踏入鸡窝能自清、好吃贪睡能守时、斗进碗出能重义,陈盛能挑出他百个毛病来还是要评价为“黄金搭档”。刘禾来成都最短,9年中做了8年的IT贸易,他是被迫成为成都人的,初为贪图美艳做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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