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吵了一把,说江树能不能留有他的原因,也肯定有公司的原因,薪资很简单,给一千五,三个月加到三千,他能留就真能留,他要有想法,自己就走。
柳胖子说,刘禾的表态起了关键作用。刘禾当时说企业要发展,人才要引进。
独立思考,对事不对人是管理的另一个重要原则。柳胖子或许是或多或少的把刘禾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作一个正面引导,但不会影响到我的判断。
我问刘禾是不是真进来了。柳总说我起了关键作用。
当我提出要进嘉熙公司的时候,柳总在形势判断后给刘禾去了电话,说不谈刘禾进入公司的事了。此前,刘禾一直对虚增的二百来万无形资产耿耿于怀。柳总有我在手,刘禾是否进入公司在销售的角度上已经不是非常必要的问题,反而心态非常好。刘禾见情况没有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下去,马上投降,宣布认可六百万的总盘子。
我对柳总说,一个问题一个劝告,问题是如何安排我,我和刘禾是否会重复。柳总说不会,我让刘禾管北京公司,你做我助手。
我接着说,“三人合伙的公司历来很难做大,从AST到其他一些公司,从来都是洗牌换庄、分道扬镳,我不看好三人合伙。”柳胖子说:“刘禾是我的同乡,十多年的交情了,他可以帮我压制陈盛,陈盛太保守。”
隐隐中,我发觉公司不大对劲,派系形成了。
02年国庆前的最后一天我开始在嘉熙公司上班。柳总说过了国庆一块去天津出半个月差,手上的事情太多,要赶紧做。
我配了台电脑,决定加班把代理商手册做出来。刚好有负责成都市销售的主管生日,拉着去喝酒。席间举杯把盏相言甚欢,席后,那主管拉着我非要拉我去温江放松。
我很是犹豫,一方面不想扫兴,局中壮年男性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就飞车赶去;另一方面,我初进公司,摸不清锅灶,我是生日局中的最高领导人,不好去。
我第一次觉得嫖妓是一件两难的事,踌躇之后,暗下决心,决不能与之同乐,说不定什么时候成个把柄。主意拿定简单很多,单独要了几瓶酒把这主管在车上放翻。
成都男人通常都有一个足以让外地人羡涎的漂亮老婆,皮白肉细,三毛钱的土豆就可以养得水灵灵的如花似玉。成都男人通常在婚前很多年就开始了漫长的勾兑之路,八十年代称为提货,勾兑到了小富婆则称之为反提。很多成都男人把有朝一日被成功反提从而提前迈入幸福生活作为一个梦想而辛苦寻觅,在这一点上,老坏蛋尤为不齿。老坏蛋说那是尿泡饭,说这话是一脸的鄙夷。
不能吃软饭的则在婚后热衷于光顾各色的保健按摩发廊歌厅洗脚房桑拿度假村夜总会。成都的红灯区此起彼伏,警察打掉了龙潭寺的幺五一条街,又有犀浦的花街钻出来,好容易治理成全素台,金马居然繁荣成了七条街,还不说零星的大面、中和。老坏蛋说这个是需求创造商品,关键是成都人过得太滋润了,饱暖思淫欲嘛。老坏蛋据说在77年双打就已经成名了,经历了历次严打并坚定充当运动员。老坏蛋说以前没搞懂,光想到咋个摸包包,咋个骗小钱,现在坚决做生意,皮条也是门学问。老坏蛋每个店开三五个月就撤漂,我亲眼看到曾经开在市委办公区80米远的地方,上班时间都有人偷着光顾,还没人敢查。老坏蛋说那个新来的派出所长来暗访,结果访到了他领导的老领导,吓得一闪就看不到人影子。
我让老坏蛋过来把公司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主管接过去,交代说这小子一醒,你就给他说他已经上过了,大家都晃过先走了。我威胁老坏蛋,这事要办不好,老子逼你还钱。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鸡蛋怕番茄,肥肉怕蒜苗。在女人的眼中,我是个坏蛋,但在老坏蛋的眼中,我绝对是个圣人。和老坏蛋认识四五年来,目睹他开了N个鸡窝,请了上百个小妹,百般引诱倒还没上过一次。老坏蛋曾开出了千元的花红,拿到我的底裤就算得分。结果来了六个小姐陪我看毛片,还装摸作样提问题,最后肢体接触也没能奏效。为此,老坏蛋感叹你***肯定有问题,你娃绝对不是男人。
其实,我心里更慌,不过信念只有一个,只要我上了,老子在你面前就永远不能拿大了。
在这公司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刘禾加入后持有25%的股份,陈盛持有34.5%,柳胖子仍然是最大股东占35.5%,剩下5个点是员工股,我也有半个点,用车折算进去了。三个大股东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我作为董事会秘书游弋在三个董事之间,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尴尬地象一只摘香蕉同时淋水的猴子。
刘禾的第一次亮相是在国庆大假之后的第一次办公会上,我到时会议已经召开了半个小时,关于刘禾的任何官方介绍我都没能听到。对于公司的管理人员来说,那天是刘禾的亮相会,同时也是我的亮相会。但我非常清楚,从此,我不再是主角。
刘禾与我的对视是意味深长的,颇有久仰的意味。我的简单进入直接导致了他的简单进入。尽管如此,刘禾并没有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