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还能干些什么事?
自杀!我开始紧张了。萧萧的脸铁青着、铁青着,紧闭双眼。
我怯懦着不敢再讲下去,心里一真懊悔:江树***做人就非要那么坦率?结婚就结婚,带着隐私结婚又不是你江树一人发明的。这下好了,恐怕要出大事了。
萧萧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气若游丝地说:“江树,我胃痛!”我才发现,她脸上的点点润泽不是眼泪,是冷汗。
萧萧是胰腺炎,被门诊大夫误诊为胃炎,耽搁了两天。住院的时候,医生说还好还好,过了这两天就不疼了。护士长吓唬萧萧,一说就是某年月日某胰腺炎患者花了多少钱结果还是丢了命。
萧萧躺在床上给我说:“如果我死了,你要给我的墓碑上写明爱妻萧萧之墓,夫江树立好不好。”
萧萧还说:“萧萧不乖,没有上班挣钱钱,我病好了,我就去上班挣好多钱买大房子好不好。”
萧萧父亲来病房,看到我,没说话。他父亲见过我多次,萧萧一直不承认是男朋友。这次老爹算是完全印证了想法。或许是想到女儿终于定下来了,老爹有些高兴,责备了萧萧几句不注意饮食之类的,又把院长主任全叫到病房中打招呼。
萧萧说老爹成天就说哪家的女儿又出嫁了,哪个战友又添孙了,要不然就是年终总结今年又花了一万多送礼,什么时候才能回收。
“拆穿就拆穿,”萧萧无所谓,“反正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只是我不承认他也没办法,现在他心安了,你也心安了撒,这样子见老丈人最好。”
萧萧住院的这段时间,我只能医院公司两头跑,还要把熟人朋友送的点心果篮之类的往家里搬。我把猴子叫来成天陪我在病房中下围棋,猴子感叹我们是恩爱夫妻。萧萧的心情也格外好。
我曾经悄悄问过猴子关于电台小妹的事,猴子说早就没联系了。我问最近有没有再策划勾兑MM。猴子说,现在上岁数了,都是MM来勾兑他。然后给我绘声绘色地描述在QQ上如何被骚扰与反骚扰,一副正人君子象。我骂说你胖你就开始喘说你足拜你就开始摇,你以为你硬是个正人君子说。猴子说,你还不是一样的。
尕让江措寄了张照片过来,披着袈裟在草原上面对着镜头,洋溢着蒙那丽莎般的神秘微笑。他打电话过来解释说他把汉字都忘了,所有没写字,他收到了我背着萧萧的照片,说我们是猪八戒背媳妇,这个女的不错,很爱我,让我要珍惜。
尕让江措大我十岁,小学毕业就去当了和尚。和尚的草地藏语发音是大狗,喇嘛的草地藏语发音是死狗。他说他当了大狗还要当死狗。大狗的日子是枯燥的,尕让江措就在寺院里度过了他的整个青春期。我问他有没有想过女人,尕让说我们学密宗的,把这些早就收了。我说我以前接触过汉区的好些和尚,大家混熟之后,还带着我去吃肉喝酒,好几个都有女朋友。尕让正色说,末法时代妖孽横生,江树你看到些什么都不要给其他人讲,那是谤佛。
尕让江措说可以吃肉,但只吃三净肉而且不能带爪子的。尕让江措还说不要随地吐痰,花草虫蚁都无过错,谁都不应该接我的痰。
藏密当中的历算是很厉害的,我要尕让江措帮我找个精通的喇嘛帮我起卦。尕让说他会保佑我的,我还是去念经吧。
我用日本绢丝印了几百张布达拉宫的绝版宫藏唐卡,还有些班禅达奈的相片,想卖到藏区去。去年我一个朋友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赚了两百多万。我问尕让江措好不好卖,尕让江措说樱孩传播是好事情,但是心里想着赚钱就肯定要倒霉,劝我打消这个念头。尕让说得不错,我那赚了两百万的朋友,回成都后就死于一桩离奇的车祸。
尕让说江树,你能赚钱的,做扎实一点的事情。
互联网经济是泡沫。报纸上这样说,三联周刊这样说,甚至连新浪网自己也这样说。和我同时创立公司的另几个朋友纷纷转行。蔡小姐做电信的工程,孙旋改卖教育软件,邓小姐做定做时装,刘斌干脆就直接倒闭。人人都很浮躁,不肯坚持做下去。人的成功有一条重要的信念,那就是目标坚定,持之以恒。我不清楚我做这个公司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实现我的理想超越自我,还是赚一笔钱过一个简单的富家翁的安闲日子。
唐蕾的小酒馆已经坚持开了五六年了,硬是把一条普通的小巷子,繁荣成了成都的酒吧街,不晃的日子更适合在这里泡。唐姐的酒吧真是小,随手可及的书和杂志永远比啤酒多得多。当年的唐姐与崔建在台上的疯狂一吻,造就了后来的成都地下音乐的领路人。唐姐没有架子,和我一点头一举杯算是打了招呼。我抓了个和我同样独身的长头发文艺青年就开始猜色子喝酒。
小酒馆离家很近,离医院也很近,喝完了酒我还要去照顾萧萧。这段日子以来,我就常常在这里消磨一两个小时,顺便回味一下当年疯狂的日子。小酒馆是一个充满文化和品位的酒吧,常常让我觉得自己又文化了几分,不象三里屯的同样规模的小酒吧,充斥的只是赤裸裸的白领的一夜情。
两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