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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只有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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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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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平原的后花园,若尔盖则是后花园中最陡峭的那座山。长江和黄河在这里缠夹不清,分不清哪是谁的领地,哪是平地哪是高原。大我十岁的小学同学现在的名字叫尕让江措和刘美江措,已经是达扎寺密宗和显宗的藏僧了。

    尕让江措的汉语几乎遗忘,刘美江措则是标准的北京音和伦敦腔。尕让说朗达磨能百年灭佛时僧人也能成猎户,江树可能是僧人可能是猎人,杀生或是被逼,向佛却是真意。我说我有魔,阿尕你赶紧教我密宗手印,我要比啊眯特更厉害的避魔决。尕让江措说人是生灵草是生灵百魔小鬼也是生灵,何必赶紧杀绝。我说波罗密不也念决杀人降冰雹天打雷劈死牛羊。尕让说放下屠刀才能成佛。我说我不成佛,你成佛保佑我吧。

    刘美江措叹了口气说,尕让江措你请活佛给江树宝瓶灌顶吧。

    刘美江措给我说宝瓶灌顶后可算密宗弟子,可以看密宗经要,以后可以把智慧气贯入中脉。我说是藏密双身法么,我不行,我肯定走火入魔。

    我不敢受宝瓶灌顶,我知道或许可以得成正果,至少可以看宝典习经文,还可以男女双修。我肯定我没法双修,因为我满脑子是热裤,更多的是电台小妹。

    回到成都我做了两万字的商业计划书交给老大。老大静静看完,问能不能压缩到七十万。我说不行,少一分都不行。老大说江树你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老大在我的公司的投资顶线是七十万,正因为如此我才把五十万的计划夸张到了一百二十万。老大很沉稳,很聪明,他完全了解基本的行业情况更明白我的想法。两天后我交了辞职信,老大握着我的手说江树经常回来看看,这里有你一张桌子。

    我要了朋友的营业执照,租了写字间,花半个小时确定了LOGO,买了桌子椅子沙发文件柜,采购了两箱子办公用品,让胖曾拿着证件装了电话再去东华配三台电脑,最后拿着螺丝刀在没有空调的房间中专心地拼该死的板式电脑桌。两天时间,我变出了我和胖曾的公司,胖曾说公司的名字要大一些好,就叫中国商务网。

    我问胖曾还有多少钱,胖曾说还有八千。我说没关系有一个月的工资款就行,从今天起你就是曾总了,曾总,好好干。

    我不知道我低头苦干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敢说是为了圆胖曾的老板梦,那样显得我太崇高;不能说是为了自己,这起点实在太低;不能象从前那样说是为了给成都企业指明发展方向、对着列强迎头赶上,自己都知道是吹牛。但我知道我应该非常忙碌非常忙碌,否则我会不自觉地想听收音机。

    章鱼说,男人的下半夜总是用上半身思考。这下半夜实在太长,长得令人窒息。

    热裤在下半夜会悄悄耍我的金箍棒,嘴里喊着大大大,观察着我是否装睡,然后死死搂着我,牙咬得吱吱响,听得我的嘴帮子都发酸。电台小妹则是钻到怀里,吸吮着我,说江树你好象我妈妈。

    我总是会想起电台小妹那晚的倒立,她摇曳着是五月的蜜桃,明朝张岱的新剥鸡头肉不过如此,她还摇曳着六月的荷藕,慢慢张开,努力地保持平衡,她甚至摇曳着九月的莲蓬,让我不由自主地寻找滴滴莲子。我只记得我无论如何倒立都没法上她,我说我只会头手倒立,这床太软,我够不着我丢脸。

    电台小妹涨红着脸憋着气说:“江树你要努力撑上来,我等着和你男女双修。”

    刘美江措说大欢喜佛是双修,你别想着是在苟合,那是对佛的亵渎。

    中国商务网的第一张单子还是柳胖子。这让我实在无法端正和胖曾之间的关系。我总是记得那个带着一脸邪笑,呼哧呼哧蹬车的新人,把内心所有想法都毫无保留地作为说明书放在脸上,在阳台上踌躇半天鼓起勇气向我表白的胖曾。我在内心中无法把他摆在和我同一个平台上。

    胖曾很努力,带着一帮新人签了不少单。这让我们的前同事和朋友信心倍增,呼啦啦举起义旗遥相呼应,半年中又多了六个公司成为我和胖曾的竞争对手。新年前后。我们战胜了多我们十倍投资的好几个对手,拿下了蓝光地产、成都花园、《汽车杂志》等几个标志性的单子,这让我们的热情和信心都空前膨胀。胖曾说,我要结婚了。

    公司的经营情况不知道是好是坏,五个月来我们有近二十万的应收,没一分钱的应付,但却经常为月工资而捉襟见肘。我借钱给公司买了车,应付日益增加的业务,我借钱给公司买设备,应付日益增加的服务量。合同一天天增多,应收帐款也一万万增多。这段日子以来我对成都人的信用有了更新的认识。柳胖子对我说,90%的私人企业是累垮的,其中一半是因为要帐。

    胖曾在临结婚前的两天才回家准备东西,顺口说扶贫款已经让其他人给挪用了。我说我早就死心了,过了年我去找个投资人融资几十万。

    从公司成立的那天起,我就和胖曾一块换了手机号。说是减少一些应酬,另一方面是更低调。其实,我知道我是怕热裤冷不丁的电话。

    女人往往有第六感,我与电台小妹的苟合时,热裤发来短信说很想我。我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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