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了。热裤可以给我说她的历任炮友,每个人的调情习惯,每个人的进入细节,每个人事后表现,但从不跟我坦白她有多少斤。我不知道热裤对我怎么看的,但是我知道她没把我简单看成第17个炮友,决没有,这丫头恐怕对我动真情了。热裤对我的称呼已经由江哥转成猪,这和我的每个女朋友都一样。我感到有些担忧,局面复杂起来了。
柳胖子啪地拍了拍桌子,说:“不做了不做了,啥子意思嘛,打了折还要少零头,不做了。”说罢,点燃一支烟,把手机扔在一边。陈盛接口道;“这个人这么烦说,不做就不做了退他钱。”我一问才知道,一个客户定了一批按摩床,临提货时坐地杀价少零头。柳胖子很生气,问财务上还有多少钱,陈盛说刚好可以退完。柳胖子马上让人把钱退了。回头看着我画的白纸,说:“哦,我们刚才说到域名了。”
我一直把柳青松和陈盛当普通客户在绕,现在突然发现这两人少有的爽直,象东北人。而且不惊不诧,明明缺钱,也不肯受一点点窝囊气。我说:“柳总,陈总,你们两个是绝版的成都人,我今天一定要跟你们签单,如果企业网失去你们这样的客户,不仅仅是企业网的损失,而且我和胖曾会后悔一年,不管今天你们签不签字,下来我希望能做朋友,因为你们是很有质量的成都人,我第一次为成都人而自豪。我绝不是拍马屁,真的。”我说这话是一个套路,不过我真的感觉到这次没有丝毫违心,而且从心底里希望能让他们签单并成为朋友。
这一次,陈盛完全妥协了,拿出钢笔问柳胖子谁签。
柳胖子接过笔来,提笔要写,又停了下来,说:“等一下,江树,不着急,该签的时候肯定签,等我们把话说完嘛。”
柳胖子和我非常投缘,我们谈了围棋布局与商业运作的关联性,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话题又扯到了89年学潮。
“你当时参加了学潮?”柳胖子计算我的岁数,觉得不对。
“当时我16岁,刚好在川大附中上高中。”我说,“不过,当时成都的学生都是瞎起哄,明明北京都在倒邓倒李不倒赵了,成都的高自联还在眉毛胡子一把抓,你看,当时就是没有互联网,资讯不发达,如果是现在,一上网马上就知道北京的最新情况了。”
柳胖子哈哈大笑,说真是业务高手。说完平静地补充:“我当时在北京,就在天安门,我是高自联后勤部部长……”
那天,在我第五次让他签字的时候,柳青松签下了他的大名,在加盖公章后,他拿出自己的钱包又清空了陈盛的钱包坚持给我付了首款。
他对我说:“江树,我是冲着你这人签的,不是冲着你们那个公司,你的老板应该为你这样的员工而自豪,我成为你的客户,我也觉得自豪。”
柳胖子是我喜欢的那种朋友,却不能成为好朋友。他不谈女人,如同皮鞋领带地穿着正装,一天天穿越花田一样,不能采花,只能踩一脚牛屎。章鱼不谈理想,不谈卡夫卡,甚至不谈商报、晚报,但不妨碍准时打电话给我,准时找我喝酒,准时找我去勾兑MM。
章鱼问我,要和一个没见过面的MM吃饭,怎么拿下。我说,“你和她去新华公园见面,然后和她直奔公园内露天鸽场,买一袋鸽子饲料,让她喂鸽子,如果她是PLMM,你就看她,如果她是KLMM,你就看鸽子。如果她是KLMM,喂完鸽子,你就说身上脏了,没有心情吃饭,要回家洗澡了;如果是PLMM,喂完鸽子,你就说头发乱了,和她一起去洗头,吹干了头发,你们肯定都是小脸红扑扑的,格外让人心动。肯定有感觉。这时,你再买一支小干红,一包达利雪梅,一包烟。来到河边坐下来。她一定不会说你小气,而认为你有知识、有文化、有追求、有品位、有格调,倾慕你、敬慕你、仰慕你啊。”
章鱼问,“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呢?”
“小干红很便宜啊但有点酸,中国人口味偏甜,所以要用达利雪梅,烟么,现在的女孩子总是喜欢尝试不同的感觉、反叛的感觉啊。”
“我靠!”章鱼笑得合不拢嘴,“你太TM的说话有理了。”
与柳胖子的谈单过程成为了我的又一个典型案例,我让胖曾整理过程,在部门中多次分析整个过程中每个参与者的心理变化。并总结出新的经验。胖曾非常活跃,他没想到他的第一次进单就是一个经典案例,他的自信空前膨胀,而且感染着整个部门。这正是我的目的之一,而另一个目的就是在部门中树立一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而且悄无声息地建立对我的个人崇拜。这是我老爸一辈子崇拜毛泽东临终前才明白的道理。
总公司副总Robin又来成都视察工作,请我们几个权重经理在红星大酒楼灌了一肚子的番茄牛尾汤。打着嗝说公司要上Nasdaq了,会计师事务所和审计师事务所已经全面进驻公司,每个资深员工都有送股,按级别来。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人力资源部经理蔡小姐很激动,她是从朗讯跳槽过来的,她那位现在还在朗讯,员工股的市值已经有一万八千多美刀了。蔡小姐的激动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