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窝子喝酒。老板是一个我在发廊认识的老坏蛋。他成功地把他的发廊开到了一家酒店的二楼多功能厅,换了个名字,叫迪吧。老坏蛋不停地带着我巡台,他觉得不把我这样一个散发着INTERNET光芒的新人类介绍给每个酒徒就是负罪。万圣节历来是迪吧的节日,老坏蛋的美少女们狰狞着异类的脸,还把每一块裸露的皮肤上涂满了白的黄的后现代图纹,向每一个我这样的人放肆地笑。
常来这里喝酒的人据说都是些名气犯,为此,老坏蛋专门抽时间给我普及黑社会教育。先是背了一通英雄谱:东罗马、西小玉、南马刀、北眼狼。又说这是过时的,是83年的操哥。我骂你这个老瓜娃子,83年我才十岁。老坏蛋又讲甲骨文:路箍里子,勒接里地,路不落多落说。我骂你给老子把中国话说清楚。老坏蛋说,夹一个字说话,就叫甲骨文,刚才说的是:箍子,接地,不多说。意思是,有警察,赶紧下车,不要说话。我再骂原来你是个摸包包的老栽贼说。老坏蛋一脸得意,这里来的全是当年摸包包的同行,你看现在都是爷字辈的大坨子了。
美少女们不停表演节目,还把我抓上台应景,奖品是脂粉气的香吻。老坏蛋说,凭我们的交情你随便挑,吹拉弹唱我买单。老坏蛋常找我借钱,然后就找两个破手机顶账,我的挎包中已经装了好几个诸如GC87C、N398之类的破落货,搞得同事们都以为我业余时间在太升路铲旧手机。我跟老坏蛋说,老瓜娃子要用小姐顶帐说。
我没兴趣,我打电话给热裤让她过来,说就在精汤馆对面。
穿着紧身黑皮裤的热裤的到来让迪吧小小骚动了一把,不时有人咨询老坏蛋。老坏蛋对我说,你娃艳福不浅,都以为是老子的金牌杀手,来来来,喝酒喝酒,为妹儿干三杯。
我醉了,热裤摇摇晃晃把我扶到洗手间唱歌。我跟热裤说,现在有男的冲进来你瓜不瓜。热裤说不怕,别个看到了最多以为我们在稍靠。我扶着墙靠在热裤肩上继续唱歌,我说我就是想稍靠。热裤别上门,把皮裤褪到膝盖,撑在我旁边的便槽上,屁股翘得老高,说你来哇。
胖曾说扶贫贷款已经变成了扶贫基金,不用还给银行,信贷科主任答应弄80万,再给我们配套120万的贷款。我问那主任要吃多少,胖曾说,40万加20个点的股份。我说我不去行贿,倒多不少的,出了事扳不脱。胖曾说,哪用你给他送,他自己晓得扣出来,那主任说,先去找块山坡地,带项目去租可以谈到5块钱一亩,圈个2000亩一年才10000块钱,再整几个大棚,买几万元的谁都不认识的树苗苗一栽,给当地解决几个工作指标,你们几爷子想做啥子网络就做啥子网络,大家都好交代。胖曾说,对了,扶贫办的谢主任说他要10个点的股份,挂个职,一个月5000元。
我没表态只问什么时候到帐。胖曾说春节后。
年关的时候一个在冻青树做古玩字画的老邻居非要我去吃团圆饭,饭桌上兄弟二人不停给我敬酒。我说五粮液五块钱一瓶哇,今年赚了好多嘛,整得我都成五粮液了。兄弟二人说,全靠我年初不遗余力地给他们推广互联网,今年赚惨了。
我兴趣来了,要知道我还没一个客户说通过互联网赚了大钱。他们说,今年邮票跨、磁卡跨、去年收的那几麻袋一两毛的小钞也跨,实在无聊,想起我说过网上有很多好东西,就装备了电脑通过E-bay学着做老外的生意。结果无意中借着金山词霸找到了美国国家历史博物馆中国馆藏的图片,把蒋介石当年签署的委任状下载了几份,然后装备了激光打印机、扫描仪和若干现代化武器,找了老日本纸,把委任状修改翻印了几十份,制旧后卖得满天飞。
哥哥说,老子第一份委任状卖给一个老收藏家,他以为是孤品,卖了他三十万。弟弟说卖到年底糟撵穿了,两百块钱打批发。
我听得两眼发直,暗想一定要把这个故事讲给胖曾听,让他快点把钱弄下来,老子要重回互联网,干出一翻事业来!
春节过后,胖曾的钱老是下不来,说是快了快了。我说,你再不来,我就去万网做成都经理去了。万网在我刚辞职的时候的确找过我,但又很快让我去北京,说是时值互联网的低潮期,成都公司暂时不扩张了。
胖曾的钱不来老不来,热裤的例假也不要老不来。
热裤说终于揣起了,原来真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好高兴。热裤说我们疯狂一把吧,过几天我去刮了,轻描淡写地象在说今天中午的回锅肉中谁放了花椒。我在床上郑重告诉热裤一定要做手术,我会在41天中自己解决,宫外孕引发的大出血是要人命的。
热裤悄悄去了包家巷,悄悄做了手术,两天后才告诉我,欣欣在照顾她。
王总春节后就跳槽到南京一个有线电视网络公司做副总。我的辞职延缓了他下课两个月,去年底还是被调到总公司做培训导师。王总在电话中说他挺好的,问我脱掉热裤没有。我说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什么脱不脱的。王总问那个欣欣呢。我说欣欣是热裤的同学,干我什么事?
其实忍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