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闭上眼睛,朝着那剑刃扬起脖子。
光芒一闪而逝,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雷声已经速度超快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冷竣的看着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甲良三川,这时的他没有别的变化,惟有脖子上的头颅已经不在了,那头颅在雷声刚才迅猛的一剑之下,已经齐刷刷的被砍断了,惟有脖子后面的一层皮没有被切断,才让那个头颅孤零零的垂挂到了靠近华灵一端的椅背上。鲜血没有想象中的喷薄而出,而是象绵绵的溪流一般缓慢的涌出,一点一点的,打湿了那件黄泥军大衣。
小雨怔怔的看着雷声所做的一切,当她看到甲良三川的头挂在那里摇晃的时候,脸色变的越来越复杂,终于闭上眼睛,难过的说:“他已经知道自己做的错事了……你又何必?”
雷声没有说话,他低垂着头,眼睛落到胸口悬挂着的噬魂珠上,现在的珠子里,红光依旧在流转,可咆哮声却低落了下去。
反倒是华灵,她虽然被那突然间跌落的头颅给吓的脸色苍白,但还是比往常镇定许多,她用眼神止住了方成也将发出的质问,沉默着,用力扯开了一直覆盖在甲良三川身上的军大衣。
顿时,小雨和方成都吃了一惊,只见一把短小的利刃插在甲良三川的胸口处,在那里,鲜血早就已经咽透了几层衣服。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这个伤口才是甲良三川的致命伤,刚才的言语之间,恐怕只有雷声和精通医术的华灵才真正发现了这点。
雷声叹口气,语调中带着说不出来的苍凉:“刚才的那些忍者早就已经重伤了他,他是硬撑着一口气才支持到现在的,我帮他做‘介错’,也算是还给他一个安宁。”
秦小雨这才知道,自己错怪雷声了,她抿紧嘴唇,头靠在了雷声的肩膀上,雷声沉重的呼吸,使他的身体起伏不定,让小雨知道他心中激烈的波动。
雷声疲倦的抬起手,又拈起胸口的圆珠,他观察着里面隐约闪烁的红光,痛苦的闭上眼睛,嘴里喃喃不断,还没等人听出他念的是什么,雷声的两根手指间已经喷出两道光芒,毫无声息的射入了噬魂珠,嘶的一声,那珠子猛然爆发出一阵闪亮的光芒,但又立刻黯淡了下去,里面再无一丝光芒发出。
倚靠着雷声的小雨正好近距离观察到这幕,她抬起头,吃惊的望着雷声问:“你……你用真火焚灭了他们的魂魄!”
雷声毫不讳言的点点头,淡然的说:“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么?”
“可……可这么做,那些魂魄就再也没办法往生超度了啊!”方成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也问道。
雷声不作声,他把那个已经清洗的泛白的珠子塞回衣领中,再朝头颅孤独的悬挂着的甲良三川的尸体看了一眼说:“仇恨,早就让他们失去了往生的自由。毁灭,比仇恨一辈子好,他们没做的事情,我会去做,他们就无须再痛苦下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雷声面容平淡,但在他身体周围,却突然聚集起了一些呼啸着的冷风,它们旋转着,吹动了雷声的衣诀,却没有让他动摇分毫。
一屋子的人都怔怔的看着雷声,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疑惑、迷茫和不忍,仿佛他们无法理解雷声此时所说的话,也无法理解雷声与那些冤魂交流的方式。
只有在屋子一角上,黑暗中隐藏着的那个阴冷的影子,他所射出的目光,和雷声却有几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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