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出他们掩饰的表情了,不过他倒也不点破,又随意的说:“只是一个小盒子么,其实也用不着我这样的人去保护吧,随便找几个保安就好了,何况还有E国的警察呢……”
肥头大耳的张署长立刻拼命的摇头,他急切的脱口而出:“不行啊,现在国外有人悬赏十亿美圆要偷这东西……”姓张的立刻发觉说漏了嘴,急忙停了下来。
这时小雨也觉得不太对劲,她漫步走到了雷声旁边,观察着眼神闪烁的张署长。
雷声心里已经骂开了,这个事情果然不简单,居然有人出这么惊人的赏格,这铁盒子里的东西肯定非比寻常,那个姓张的明明知道实情却不肯说,还要找自己去做保镖。说的好听点那是保镖,可要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显然就是一个可怜的替死鬼了。
于是雷声果断的手一摊,半搂着小雨的腰说:“这个事情我恐怕爱莫能助了,你瞧,我和我的未婚妻刚刚订婚,我们正准备去渡一个愉快的假期呢,哪怕你的事情再要紧,我也不敢得罪我的爱人呀,是吧,亲爱的!”雷声爱意浓浓的望向秦小雨。
秦小雨合作的在雷声脸颊上亲了一下,又转过头继续盯着张署长。
张署长满脸的慌张,愈加不知所措的说:“本来确实不会麻烦雷先生的,可这次的事情却不太寻常,不太寻常……”说着,他把肥肥的脑袋转向了在他后面的道士,无奈的求助:“云道长……”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道士笑了笑,踏前一步向雷声行了个礼:“云尘子参见师叔祖……”
张署长听到这称呼,脸色更白了,省委的人还说这个男人能帮他请来高手,原来不过是雷声的一个晚辈啊。
雷声倒是怔了一怔,瞄了张署长一眼,又上下打量着那道士:“你是哪里的门下,在外面用不着这么称呼我。”
云尘子淡淡的说:“家师是道教协会的副会长,特地命晚辈前来给您送一封书信。”说着,他递了一张纸到雷声的面前。
雷声听了云尘子的话反而松了口气,这道教协会无非是一些修真界家族的外系子弟组成的,怎么也管不到自己头上来。雷声随意的接过了那张纸,才看了几行,脸色就变的难看起来……
那纸上写着:守声吾儿,为父听闻你身体无恙,心中甚感安慰。云尘子所托世俗小事,望吾儿为其办妥,为父欠其师门一个人情,难以推脱。另则由万家长老起卦,此事关乎修真界之大事,望吾儿莫惧险阻,多多历练。父极字。
雷声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在一侧的秦小雨也看的只叹气,雷声火腾腾的烧起来了,这个老爸自己游山玩水不管自己也就罢了,还要把这种还人情的麻烦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来,真是有够过分的。
雷声没好气的对云尘子说:“他人在哪里呢?”
云尘子倒是恭恭敬敬:“雷老前辈正云游到我师门,指点我师傅修真之术呢。”
雷声撇撇嘴,手上稍一用力,雷心诀“入炎”界的真气立刻喷涌而出,瞬间就将白纸烧成了飞灰。
雷声露了这一手,倒让那个胖署长眼前一亮,脸上露出庆幸的神色,大概是觉得找对了人了。
不过雷声却苦恼极了,这个事情明显是个麻烦,国际上出这么高的赏格,那个铁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不简单,可自己却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真是所谓的不知己不知彼,要让自己怎么去弄呢?
云尘子忽然又微笑着说:“晚辈已经将信送到,这里已经没有晚辈的事情了,在下告辞了。”说着,他又向雷声和秦小雨行了个礼,却不向张署长打个招呼,自顾自的离开了。
那张署长看到云尘子说走就走,而自己的事情却没什么着落,不由大为着急,他又急切的对雷声说:“雷先生,你看这个事情……”
雷声已经考虑了半天了,他思前想后的盘算了一会,终于决定无视他老爸的信,本来么,好端端的干吗要儿子还老爸的人情。于是雷声摇着头开口说:“这个事情我恐怕……”话才说到一半,雷声的背部就遭到了秦小雨的重掐,疼的他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秦小雨可人的笑着,对张署长说:“署长,这个事情我们侦探社接下了,不过我们必须两个人一起去,毕竟我们才刚刚订婚,您不会拆散我们吧?”
张署长一听大为高兴:“没问题,没问题,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其实E国那里渡假也是很不错的么,你们渡假所有的费用全部由我们支付,另外我们还能支付给贵侦探社50万的酬劳。行程安排和支票我的秘书会和你们再联系的。”说着,张署长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的用他的肥手使劲的和雷声握了握手,迅速的告辞,似乎是怕雷声再反悔似的。
雷声郁闷的一直没有说话,直等到那胖子快走出门口时又叫住了他:“张署长,我想知道,那个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那胖子浑身震动了一下,象是被人踩着尾巴似的,脸色变的惨白惨白,汗水刷刷的从他头上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