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
「我在!」她立即捧着饭桶跳起来,转身瞧向东方非。「姚大人呢?」
「早走了。」东方非懒洋洋地说:「盛碗饭来。等你义兄回来顾铺子,你再陪我步行回府吧。」
「好啊!」她答得很爽快,帮他盛碗白饭,再把剩余的豆腐全淋在上头,拿出一郎哥腌制的酱菜送过去。
她拉过凳子坐下,笑着说:
「东方兄,你尝尝,这是我一郎哥腌的酱菜,如果喜欢,就带点回府吧。」偷瞄他随遇而安又带点天然贵气的神色……西施西施,算了,就算是貂蝉跑出来,她也当是西施好了。
「你的生命里,难道没有一刻不能离开凤一郎的吗?」
她闻言,毫不犹豫地说:
「我希望我这一生中,永远有一郎哥跟怀宁的陪伴。但如果他们有各自的未来,我也不会阻拦……当然,东方兄在我心中亦然。」
「哼,你老是这么说,却不见你有表态。如果我不是熟知你性子,真要以为你才是玩弄人心的那个,你再这样僵持下去,我就主动为你完工了。」
她秀眸微露好奇,硬是帮他夹了酱菜上饭。
「东方兄如何为我完工?」
他盯着她好半晌,故意说道:
「将你幽禁在府里,日日夜夜面对我,你的意志总有磨损的一天,动作快些,不出两个月,你有了身孕,我不手到擒来?」
「……」她继续埋首吃饭。原来「幽禁」是这个意思啊……她憋憋憋,终于憋不住,捧腹大笑。
东方非由得她尽情的笑着。
她掩嘴咳了两声,美目亮晶晶地说:
「这么说来,东方兄迟迟不敢下手的原因,是因我力大无穷,你怕幽禁不成,反被我推倒,那可就大失你颜面了,是不?」
他讽笑道:
「那也要你懂得怎么推倒一个男人。」
她笑瞇瞇地扒了几口饭,又抬眼看他这个西施一眼。
他如晋江,能够带给百姓无穷生机,却也随时祸及人命,她没有想过改变他的个性,只希望他能顾及人命……晋江不知不觉完工,没有她预料的惊涛骇然、当头棒喝。她还是她,那个如果与他无缘,便继续跟义兄们过着平凡日子的阮冬故。
到底,他是何时完全入侵的呢?
她细细思索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博学多才一如一郎哥,但两人给她的感觉相异甚大。跟东方非在一块时,她十分放松也很愉快,也清楚她的女儿味在他有意的引导下逐渐散发……甚至,她开始习惯只在他面前表露专属她的女儿情怀。
她喜欢与他相处,如果在她未来的生命里,有他的加入,她想,这应该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吧。
她瞄着他,再瞄,暂时无法拉开视线。她的心跳早已恢复平静,无法像他一见她就老是心跳加快,但眼下她的心却十分充盈。
迎上他带疑的视线,她开怀笑道:
「东方兄……小妹现在非常期待你我的花前月下之约呢。」
同时间,凤宁豆腐铺隔壁的巷子里——
「凤老板,您吃饱了?」
「吃饱了,张老板的手艺真好,难怪县里第一饭铺非张家饭铺莫属。」
「哪儿的话,多亏怀真四处宣扬。凤老板,你不用回去顾铺子吗?」
凤一郎浅浅一笑:「不用,现下有怀真顾着呢。」
他讨来刚沸腾的热水,取出珍藏多年的茶叶罐,泡上一壶茶。
茶质并不算好,但他喝着津津有味,从下大雨到雨停了,他还是难得悠闲地在饭铺打发时间。
一身黑衣的俊俏男子忽地进铺落坐。
「怀宁,你怎么来了?」凤一郎讶声道。
「我不放心,再回豆腐铺,看见他俩在,就离开了。」
凤一郎闻言,微笑地为他斟茶,柔声道:
「中午我送豆腐时,看见她在摊前停下,本要与她一块回铺,没想到东方非先我一步,我索性就过来吃个饭。怀宁,你知道她停在什么摊前吗?」
怀宁摇头,喝了一口茶。
「卖胭脂水粉的。」凤一郎瞧见怀宁脸皮抽*动,不由得失笑:「这是一件好事啊。你想想,她打小到现在,何时停在这种摊子前了?」
怀宁闷不吭声。过了一会儿,他问:
「快了吧?」
「快了。」凤一郎神色温暖地回答:「应该在过年前吧。冬故谈不来太激烈的感情,感情也粗枝大叶,东方非聪明,懂得适时让冬故体验男女感情的不同。」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他跟怀宁在旁适时帮一把,哼,东方非想赢美人心,那再花个几年也难。
「那就是说,我们终于逃过这劫,不必担心以后被强迫了。」怀宁平声道。
凤一郎笑出声。「是啊,逃过此劫了。对了,怀宁,那件事……」
「你料得没有错,其中一名正是男扮女装。」
「那锁定他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