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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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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篇》花前月下〈前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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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郎哥说得是。」她用力点头。

    凤一郎微笑,将注意力转回青衣身上,说道:

    「皇上下这道圣旨,正是要东方非忘不了身居高位的权贵滋味,它日东方非要重返朝堂,就不会百般推辞了。」

    青衣闭嘴沉默。因为凤一郎的说法,跟当日他家主人的嗤声揣测不谋而合。

    「我想,皇上是不了解东方非吧。」阮冬故当茶余饭后在闲聊:「如果东方非恋栈权位,非富贵不能活,他也不会决定住在这个有点落后的乐知县了。」

    青衣闻言,惊喜交集道:

    「我家主人,必然欣喜小姐的知心。」他家主子在这些日子花的心思,没有白费。

    阮冬故笑了笑,将帕子递给他,道:

    「青衣兄,快擦干手吧,要冻着了,我就对不起你了。」

    青衣不敢收下,轻声推拒着:

    「不用了,小人岂能用小姐的帕子,我随便擦擦即是……」

    「这是一郎哥的帕子。我想你们都是男人,应该不介意吧?」

    他沉默地瞪着那男人的手帕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接过,硬声道:

    「多谢小姐了。」

    阮冬故正要笑着跟他聊几句,忽地觑到一郎哥的大拇指重复轻扣着帐本。

    她内心一惊,秀眸一抬,正好对上凤一郎的视线。

    「怎么了?冬故。」他亲切笑着。

    「……不,没事没事,我……去搅搅豆腐汤……」退退退,非常自然地退回铺后,再连忙拿过大杓子,低头搅动锅里的汤汤水水,假装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反正她个儿是现场三人中最矮的,只要一郎哥不要往下看,她想,她这个小矮人可以消失得很彻底。

    一郎哥眼神温暖,笑容温暖,就像往常一样,是她的好兄长,但,他有个习惯——每当他在算计时,大拇指总会重复轻敲着东西。

    古有曹植七步即成诗,她的一郎哥敲七下就能出奇策,她在官场上全仗他的算计来保身,她敢起誓,一郎哥的算计从来不会算到她身上……嗯,那就是说,一郎哥目标是青衣了。

    青衣兄,请小心了。

    她消失了她消失了……

    下一刻,凤一郎发动攻击了——

    「对了,青衣兄,咱们认识都要十年了吧,我还不知你的家世呢。」

    青衣卖身葬父,十二岁那年成为东方非的随从。她在内心默念,但不敢代答。

    青衣暗自斟酌这个话题无害,才小心答道:

    「我早已无家累,如今身任何职,凤兄也该知道。」

    「原来如此。东方非曾位居朝中高官,你跟着他十多年,想必早就小有积蓄了吧。」凤一郎浅笑,拿着帐本走进铺后,其动作自然,令人完全察觉不出他任何可疑的意图。

    我消失了我消失了……阮冬故头垂低低,继续搅动锅里的豆腐汤,任着凤一郎走过她的身侧。

    她偷偷把耳朵拉得长长的。青衣不像东方非那样随心所欲,他为人沉默寡言,除非是为了保护东方非,否则青衣不会动手伤人,那一郎哥到底所图为何?

    凤一郎收好帐本,取出较厚的外衣,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

    「冬故,愈晚天气愈冷,先穿上再做事。」

    「好。」连忙穿上,继续「韬光养晦」,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盛碗豆腐汤,请青衣兄用吧。」

    「是是,马上来。」她充当跑腿,赶紧送出豆腐汤见客。

    「小姐,真是麻烦你了……」青衣恭敬接过。

    她面露歉疚,道:

    「青衣兄,你帮我洗碗,这点小谢礼是一定要的……你慢用吧,慢慢用吧,不急。」退退退,再度退回铺后,继续装忙。

    一郎哥会留青衣喝汤,那表示他的算计正在展开。虽然她猜不出一郎哥的目的,但她想,一郎哥还不致于会毒杀青衣吧。

    凤一郎完全没有想到她的心思,径自坐下,磨砚摊纸,抬起蓝眸笑道:

    「青衣兄,坐啊。反正午后没人,咱们聊聊也算打发点时间。」

    青衣默不作声,撩过衣角,坐在凤一郎的对面,慢吞吞地喝着豆腐汤。

    其实,他可以看见凤一郎提笔写些什么,但他选择不看。凤一郎诡计多端,他是警惕在心,就算是闲话家常,也难保其中不会有让人自动跳下的陷阱。以不变应万变,不多动作不多话,他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凤一郎头也不抬,笑着问:

    「对了,方才咱们聊到哪儿了?说来见笑,我们兄妹三人,虽然在外闯了十来年,但手头根本存不了多少钱呢。」

    「阮东潜为官清廉,凤兄与怀宁为她在官场杀出血路,自然没多余的心力存下老本。」青衣客气地回答。

    「是啊,咱们兄妹年纪都不小了,所以来到乐知县后,无论如何都得开间铺子存老本才是。」

    「凤兄有理。」

    「青衣兄,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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