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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番外篇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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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篇》凤一郎的冬天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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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她顶着白头发跟老师傅赔罪,老师傅只会火冒三丈而已。」

    凤一郎一怔,点头称是。「你说的对……」

    怀宁掏出药包道:

    「要去赔罪,就得装像点。把药分三份,连着三天煮沸,再涂到头发上,就会恢复她的发色。」

    凤一郎大喜道:「怀宁,你是说,冬故的黑发能回来?」

    怀宁注意到他毫不保留的喜悦,不再多费唇舌,准备闪人去。

    「等等,怀宁,冬故知道发色能回来吗?」

    怀宁回头看他一眼,耸肩,消失在夜色里。

    不用再追问,凤一郎也知道答案了。冬故一向不说谎,当初她是铁了心去染白发……真是个令他又气又怜惜的笨蛋!

    他注视她有点傻气的睡颜半天,想起白天怀宁为她挡石头时的那句话——

    没砸到你就好了。

    像木头的怀宁,这么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心意,震得他头昏脑胀,当头棒喝。

    他既聪明又愚蠢,竟然这么晚才明白他人生中最在乎的是什么。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他必会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自卑跟骄傲,他都不要了!他只要这个从不看轻他的小姑娘活得好好的,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他轻轻碰着她婴儿般的颊面,低声道:

    「下一次,若有人拿石头砸你,我一定挡在你的面前。」

    十七岁的凤一郎,已有男子的身形,白发白肤蓝瞳依旧,但温文儒雅的气质令人如沐春风。

    偶尔与他正面对视,会发现他似海蓝眸有着惊人的睿智与沉稳;跟他对谈几句,惊觉他聪明过人,既不自卑也不恃才傲物,不锋芒外露也无任何野心。他始终面含微笑,乐于与府里人亲近,但却有意无意在彼此间划下一段距离。

    府里的家婢都在惋惜,如果他的外貌与普通人无异,早就不知有几个小孩了。

    他年纪轻轻,待人处事圆融远胜秋院的盲眼少爷,人人都以为凤一郎就是阮府下一任总管了。

    今晚的他——

    顿失平日的从容,满面大汗了。

    他浑身被冷汗浸透,下意识地站在秋院外头,听着屋内的对谈。

    「二官一商?那是什么?」心不在焉的声音,出自阮卧秋的。

    「我也问过凤春啦,偏她不肯说。」小二郎活泼搞怪的叫道。

    「小二,住口!快替少爷更衣,这里由得你多话吗?」凤春轻斥。

    「我只是好奇啊,少爷,你瞧,二官一商二官一商,阮府只有一对公子小姐,就算改日小姐从商,那还剩这一官,是哪儿来的?莫非阮老爷有私生子?」

    「二郎!」凤春动怒了。

    「……二官一商?」阮卧秋终于回神:「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吗?怎么还在传?」

    「少爷,你也知道?」凤二郎好奇问道。

    阮卧秋有点不耐,仍是应了声:「以前听过,风水师的话听听就算了。」

    「可是,听说那风水师奇准无比耶,少爷,你的官已经灵了,那剩下的一官一商……依据二郎所见,莫非少爷将来重返朝堂,而小姐成为独霸一方的商贾?」他笑嘻嘻随口胡诌着。

    「二郎!」凤春怒声叫道。

    「我想休息了,都出去吧!」

    屋内的烛火熄了,凤春跟二郎先后出了秋院。

    这几年,阮卧秋双眼失明,几乎不出秋院,虽然偶有克制,但脾气仍然暴躁。

    仆役经凤春遣散,如今只剩十来名,府内也仅剩几座楼阁定时清理,阮府可以说是半个废墟了。

    他不介意,只要这里是他的家,是冬故的家,他绝不会离开,能够低调过活,其实是件好事。

    直到今晚!直到今晚!

    凤春这样的低调,是为阮卧秋?还是为了冬故?

    二郎活蹦乱跳地去洗澡了。凤春才出秋院,凤一郎轻声喊道:

    「凤春。」

    凤春几乎弹跳起来,仔细搜寻树下的人影。

    「一郎?」举高灯笼看个分明。

    他走出阴影之外,任着灯笼照着他。

    「是我。」他回答。

    「你吓到我了。」凤春很快地镇定下来,笑道:「你上秋院做什么?找少爷借书吗?他刚睡,你明天再来吧。」

    「凤春,我没有听过你提及阮府的传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轻笑,但笑意并未传达到眼里。他道:

    「我来很久了,久到听完一个传说。府里大小事情我都清楚,唯独不知道阮府是永昌福地,在老爷生前曾有高人算过,这代阮家人会在朝堂占上两名。」

    凤春抿了抿嘴,道:「这种风水之说,哪当得了真呢?」

    他锁住她的眼眸,沉声道:

    「二官一商,我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凤春,你却当真了。为什么要让冬故学那些大道理?她是个小姑娘,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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