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的脸,再看看童晃云沉稳的样子。“他……他看起来比你大耶……”
“废话!我要像他一样老,我早去作拉皮手术了!不管,是朋友就要帮我,我拒绝回去!”活像无尾熊攀住雅惠。
“你要回去。”童晃云百般容忍地将她扯离雅惠身上。
“不要!我还没赚够钱!电话交友中心我还没去应征,还有牛肉场……”
童晃云闭了闭眼,几乎算是咬牙地说:“你只要管好武术馆就行了。”
“不,我不要回去!”
“师父病了。”
“咦?”挣扎停了。“那老头子也会有病虫找上身吗?”
“嗯。”
“那……那我回去看看好了。”尤痴武不情不愿地说。“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要想我喔。”
雅惠怔忡。“你……真的要回去啊?”她忽然感觉到寂寞。
当她好不容易习惯了一个人,却又在突然间不见,那种寂寞是以前没有过的。
“嘿,想我,那就好好的想我喔!我迟早会投奔自由的,你要好好的、用力的想我唷,朋友。”一路,尤痴武边挥手边紧紧攀着那棵尤加利树离去。
雅惠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雅惠?”严卿官走至她的身边。
“我……讨厌这种感觉。当我好不容易将她视作一个朋友,而她却走了,我……宁可自己一个人,也不要这种寂寞。”她喃喃地说。
“你不会只有一个朋友的。”
“咳,”严望日双手插在口袋里。“既然那个姓尤的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雅惠闻言,惊慌抬首。“你也要走?”大家都要走了吗?在她试着习惯他们的时候,都走*光了,都走*光了!那么她为什么要学着适应?为什么呢?妈的!她这么孬种干嘛?要走就走!她自己一个人不也过得习惯了吗?
望日看看严卿官,而后耸耸肩。“我考上了郊区的五专,小叔愿意当我的保证人,我会搬去宿舍住,算算时间也该搬过去了。”
雅惠没吭声,眯眼瞪着地上。
“雅惠。”严卿官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也许有人会在你的身边来来去去,但每个人都是真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才不在乎。”
“你嘴硬,雅惠。”
她真的满难过。她一向不苟同“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论调,曾经拥有有个屁用?没人知道那种伤害有多大吗?她很贪心,一旦有了心,她二者兼要。
她抬头,忽然开口:“你认为对于一个女人,爱情亲情友情可以并重吗?不必分百分比,不必为了其中某一项情感而割舍了另外的情感吗?我想要做到,要不然宁愿全部都不要、都不懂!”
严卿官注视她:“我并不要求你生命里的所有感情都该奉献给我。”
“我讨厌这种感觉。”她低咒抱怨。“我甚至不清楚我究竟付出了什么?”她只想不要分离。
也许,在情感的学分,她尚属幼稚园级的,但她痛恨这种伤人的感情。
“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在你身边停留,那时候你会发现寂寞只是短暂的,那只会让你更期待未来。”
“你的口吻像是老师。”雅惠不甘情愿地说。
他扬眉。“我希望我是那个可以教导你所有事情的老师。”他的笑容相当地……淫乱。
男人的本性吗?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