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去当小象队也有钱赚吧!”尤痴武坐在望日身上,拍拍望日的头。“乖孩子,听说你要在台北住下了?”
“我十七岁了,别再叫我孩子!”
“嗯,”她到处拍拍,拍拍他的胸,再拍拍他的头。“体格练得不错,就是有点瘦,雅惠?”
“做……做什么?”雅惠爬起来,远避到饭厅,望日的眼晴瞪着她,像在怪她见死不救!妈的,刚才他不也见死不救吗?害她的腰都快断了,几岁的人还在玩这种游戏,好痛喔,她的腰!
“去把发雕拿来,快点!”
“姓尤的,你想玩什么把戏?”望日低吼。
“没有啊!”尤痴武无辜地说,随即瞟向雅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去拿发雕来,一块来玩原子小金刚!”她竖起望日的二撮头发。“看,像不像?好可爱哦!”
“啊?”雅惠掩住嘴,差点失声笑了。真的好像!
“尤痴──武!”俊雅的脸涨红了,跟尤痴武说没用,还是跟有理性的女人求救比较有希望。“小婶婶……”咦?她的脸也红红地,像忍俊不住一样,连小婶婶都被逗笑了……难得小婶婶会笑……
他瞪瞪天花板。算了算了,要笑就任她们笑吧……
第二次餐会显然比起第一次周全热闹许多。不必等到六点钟,就陆陆续续有孩子先行在庭院里跑来跑去;有些年轻的家庭主妇主动帮忙排碗筷,到了六点多,附近居民逐渐聚起,就像是平常一个……习以为常的聚会。
“雅惠?”在人群里,严卿官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了──”他停了话,瞧见雅惠的笑脸。
“我在楼上,没事啦!”说完,雅惠又忍不住吃笑。
原本严卿官的全副注意力都搁在她身上,接着才发现在她身边是捧腹狂笑的尤痴武。
“别猜了,小叔。她们笑的是我。”苦涩的声音响起,严卿官回首,才发现望日站在公寓大门,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沾满口红印,凌乱的黑发唯独竖起二撮来,细美的眼睛对上严卿官的。“不,别同情我,小叔!我相信依小婶婶的资质,将来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把同情心留给自己吧。”望日饿了,走进庭院,被几个孩子跟着跑。
“好好玩──”尤痴武大笑。“哈哈!雅惠,下回我们再来一块作乱,怎样?”
雅惠的笑容收敛。“呃……随便啦……”她只是被迫拿发雕而已。
“雅惠?”
“唔?”好饿喔!看见餐桌上都是猪肉。“今天是特定的猪肉大餐吗?”被痴武压得连油都挤出来,她的食指忍不住大动起来。
“介意口啼疫吗?弄熟就没问题了。”他随意答道,目光就停在她的侧脸上,她的嘴角犹带笑意,眼儿弯弯,像很开心似地。
严卿官看她笑,他也面带微笑。
“哦──”她没看新闻也不太清楚。基本上像她这么懒的人,能吃就好了。“你煮的是哪一盘?哪一盘?”
严卿官接过盘子,把澄汁排骨夹了几块给她。
“好……好吃唷!”差点感动得掉下眼泪!虽然她懒,但多少也会煮点菜,没他弄得特好吃就是,有这样的大厨在身边是人间极乐,唔!好吃!
“好吃吗?如果嫁给我,可以吃一辈子。”
雅惠的筷子停凝在空中,她迟疑地抬头看他。“你……没说话吧?”
“我说,我爱你,雅惠。”
又要来了吗?当他说“我爱你”的时候,雅惠就不得不回到现实里。这样平常的生活不也挺好?不必去管爱不爱的问题、不必去管变心的问题,甚至将来不合即散,不必背负什么道德上的问题,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谈到爱情,为什么要谈到婚姻呢?
“我……我……去那边拿汤喝。”雅惠指指靠公用大门旁的长桌,避开他的眼勿匆离开了!
妈的,你是孬种,林雅惠!她咬着牙,气死了自己的懦弱了。
他的个性外放,所以能轻易地说出那三个字,但他怎么能确定他爱她呢?她……真的满喜欢他的,至少习惯了他的存在。言情小说里大多都是一见锺情……那么当她错过了一见锺情,她必须拿什么书做参考所谓的日久生情究竟是怎番的德性?用那场没有他的恶梦来衡量吗?那就是爱情吗?
她真的不敢放心去爱他,即使他给了她那么多……方才在楼上是首遭觉得朋友的感觉真好,他带给她另一种视野;有了亲切的邻居、有了朋友,没错,他甚至连他的爱都给她了,但之后呢?她怎能确保紧跟而来的不是对人性的失望?
“雅惠姊。”中学生笑嘻嘻的接过她的碗。“汤是我妈煮的,我负责舀汤。要不好喝记得叫我妈改进喔!刚才尤姊姊好像出了点问题。”
“哦──”
“她老说什么味道愈来愈重了、快完了之类的。雅惠姊,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唷,刚才我爸在跟严大哥商量,以后固定每个月轮流办一次餐会,刚开始要采自愿的,我爸第一个要办,我好兴奋喔!”在月光下,中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