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把我留在他的联队里面。而是将我们所有人打发去了师团部直属的医院和慰安所,所谓慰安所其实就是随军妓院。这样的编制大概是日本红军所独有的,后来还被当成日本红军残害妇女的罪证之一广为宣传。
但实际上的情况也不完全如此。因为日本社会历来是没有什么贞观念的,特别是我们这些处于社会下层的女子更不会以充当妓女为耻。而当时日本红军第106师团的军官也的确没有强迫我们去充当慰安妇,事实上也不需要强迫。因为所有被带到师团部的女人都同意充当慰安妇了,包括我在内!一方面当军妓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工作,把衣服脱光然后躺在那里就行了,看起来也不太危险,而且待遇也不错,比充当师团医院的护士好多了。另一方面,当时的战局已经非常明朗。对马岛的沦陷不过是时间问题,等到那些中国人占领了全岛,我们如果不死也肯定逃脱不了被**的命运!既然早晚是这个命。那还不如便宜日本同胞呢。
不过说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那个负责慰安所的师团组织部副主任竟然把我这样的美人儿给淘汰了。理由是师团医院里面的伤员更需要我这样的女子给他们送去最后的精神慰籍。于是我就失掉了一份轻松的工作,来到了好像地狱一样的106师团所属军医院……那里真的是一个人间地狱!不过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还得感谢这位政治部副主任。”——以上摘自山口淑子女士的回忆录《从俘虏到议员》。
第106师团的医院还真有点像是地狱,由于伤员实在太多。医院的房舍已经无法容纳他们。只能将106师团指挥部周围的空地当成临时病房。对马战役开始后的第二天,就有几千名躯体残缺不全还散发着各种各样难闻气味的伤员被堆放在这块空地上。这些伤员完全没有医药,第106师团的那几个完全累垮的医官对着他们无能为力,他们所能起到的作用还真比不上山口淑子这个漂亮的女护士。这些伤员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哭着喊着,叫着家乡亲人的名字。如果在另一个时空,至少还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成神”给他们一些心灵上的安慰。不过眼下的日g却是无神仙论者,所以也就没有去“九段坂成神”这回事情了。连靖国神社都被一座耸立在赤坂离宫对面的“革命英雄纪念碑”所取代了。
山口淑子和另外十几个女护士现在不仅要照顾伤员——喂他们吃一些完全不能入口的食物,替他们做一些完全没有用的“治疗”。其实就是换一下纱布发两粒不知道什么药片(肯定不是消炎药或抗生素)。同时还承担起了政工干部的使命,说一些完全不靠谱的话给这些将死之人打打气。死去的尸体就在这这片空地上腐烂发臭,却没有人来清理,还不断有炮弹和炸弹落下来,将这些伤员变成真正的死人,还不时有医务人员中弹身亡。虽然比不上慰安妇,不过同身处一线的日军官兵相比,当护士还算是一项可以活得更长久一些的工作。
中日两军的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中**队不仅拥有压倒性的火力优势,他们的步兵在训练和实战经验还有士气上面也完全压倒了日军。说实话,这个时空的大日本红军陆军是比不上历史上的大日本皇军陆军的,两者之间的投入就天差地别。后者即使在和平时期也能从日本的军费预算中分到5成左右的份额,而苏维埃日本的军费预算主要用于海军建设。日本红军陆军的发展思路则是人多势众,虽然武器装备也还凑合,但是新兵训练和平时的作战演练都是非常马虎的(没有足够的经费,想不马虎也不行啊)。而且这支大日本红军陆军自世界大战以来,除了在朝鲜打了一场败仗以外,就没有真正打过一场大阵仗。而他们的对手中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却在世界大战的火海中锻炼了整整三年,用两百多万人的死伤换来了无比丰富的作战经验。
所以守在阵地上的日军106师团的表现应该说是相当糟糕的,射击技术不佳,面对铺天盖地的炮击和轰炸也不够沉着,在华军火力下伤亡很大,就连原先旧日本陆军引以为傲的近战(白刃战)也远远不如对手。一天一夜打下来,第106师团的四个联队就有两个几乎丧失了战斗力!虽然有末精三和106师团的高级军官们整天守在火线上面,尽力鼓舞部队士气。连哄带吓鼓舞这些部队坚守到底维持战线,的确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华军现在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却是他们怎么也不曾想到的。海陆空火力配合的几乎天衣无缝,步兵的突击迅猛而坚决。一看就知道是上过不知道多少回沙场的老兵!
特别是有未精三在华军登陆后的第一个钟头就丢掉了自己大部分的炮兵,把第106步兵师团变成了“步枪兵师团”,没有了炮兵的支持,日军除了用血肉不断往里面填也实在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战斗持续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有未精三不得不下令全线收缩,准备依托对马岛的山地和森林进行长期抵抗了。
在接到第106师团的报告之后,总部设在熊本的日军本土防卫总军九州前敌总指挥部内。顿时就是一片昏黯惨淡的气氛。几乎所有人都坐在那里发呆。电话铃嘀铃铃直响也没有人去接。原来那些充满革命斗志的年青参谋们(几乎都是1924年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