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打到今时今日,谁胜谁负,谁是最大的赢家已经一目了然了。作为领导中国一路崛起赢得世界大战建立大东亚绝对统治权的领袖,常瑞青在国内的威望自然已经达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哪怕大中华联邦是民主宪政国。未来的联邦中央政权恐怕将也会长期被常瑞青及其家族掌握了!所以这里现在才是这样的繁盛场面,上海这座中国资本主义大本营里面的那些上得了台面的财阀名流们,哪怕眼下没有什么事情要求到常瑞青。也都想尽办法搞到一张常府元旦晚宴的请帖,还都早早来了常家花园。
在花园一角的一个玻璃小亭子里坐着一群人正轻松淡笑着,中间一个就是肌肤赛雪,身姿婀娜,眉目如画的联邦政府第一美女部长(其实就她一个女部长)孙月薰,身边错落坐着北一辉、冈村宁次、德田球一等几个大东亚共荣会的大人物,周围则是一票和族财阀的大富豪。这些富豪的口袋里面可都装着支票本来着——这大概是民主宪政邪路最黑暗的一面了,在专政国家里面,可没有一个党政官员敢这样公开收受财团老板们的贿赂。而在民主宪政的大中华联邦。作为政务官和联邦参政委员的孙月薰是可以公开收受“政治献金”的!呃,真的是公开收受,收完了以后还要向廉政公署报备,还要在廉政公署制定的报纸上面披露收钱的帐目明细!这些大中华联邦的政务官和议员们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收取财团钱款。也就难怪日后印度的某位世界级的人民艺术家公开将大中华联邦指为世界最大贪污**国了……
而在世界最大贪污**国中最大的贪污**分子肯定就是孙月薰了。根据联邦廉政公署公开披露的资料,她可是有记录以来收受“政治献金”最多的政客,从1925年到1935年的十年间,她筹集到的政治资金竟高达一亿两千余万华元!她领导的大东亚共荣会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整个联邦最有钱的政党。
顺便提一下,现在联邦最穷的政党是gcd,因为gcd是代表穷人利益的党,他们不像大东亚共荣会有和族财阀和和族知识分子做金主,所以筹集政治捐款比较困难。但是相对的工农阶级手里面的选票也多半流入了gcd的票箱子,让他们坐稳了联邦第一大党的宝座……选举这种事情可不是光有钱就能行的。要不然历史上欧洲那些代表中下层利益的社会党怎么都是势力强大的政党呢?而且在这些社会主义政党的推动下,那些欧洲国家或多或少都得了“高福利”病。现在的中国gcd也同样用保护工人阶级利益的口号吸引选票,这样的倾向让今天来拜访常瑞青顺便给孙月薰送钱的和族财阀的头头们非常担心。
就听其中三井股份公司总经理团琢磨苦笑道:“总理是不是在接见上海劳工总会的负责人?听说他是反对工商界在战后实行裁员的,可是战后经济萧条是必然的,现在的工厂承接的都是军队订单,一旦世界大战结束,可就没有那么多的订单了,到时候肯定是要关闭工厂的,否则公司是维持不下去的。”
孙月薰一笑,虽然印度会战还没有完全结束,不过明眼人都已经看出世界大战将要结束了,工商界的老板们更是眼光敏锐,都琢磨着要关闭一部分工厂,裁掉一些工人以节省开支。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商人本来就应该要追逐利润的,就如gcd应该为工农阶级谋利益一样。
按照常瑞青的理论,资本家和工人阶级虽然不是两个完全敌对的阶级,但毕竟是存在利益冲突的。资本追逐的毫无疑问是利益最大化,哪怕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也不会心甘情愿让工人去分一杯羹,要指望资本家发了大财以后良心发现,去‘先富帮后富’根本是一厢情愿。中国有句古话叫‘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也就是说能当上大军统帅的主儿都是铁石心肠,没有慈悲为怀的;而能当上大富豪的自然也都是掉进钱眼里面的奸商,所以也不要相信他们在发了财后会主动回馈社会,为劳工阶级提供更高的社会福利和工资。根据常氏理论,欧美国家较高的工资和社会福利也不因为是欧美资本家相信上帝,所以良心比亚洲资本家好,而是因为从19世纪开始蓬勃发展的gc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斗争的结果。这种斗争在俄国产生了布尔什维克的集权走上了消灭资本家的道路,而在西欧和中欧则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资本家和工人阶级之间的妥协。这种妥协便表现为民主社会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前者出现在法国、英国、瑞典、挪威等西北欧国家,而后者出现在德国、意大利这样封建势力较为强大的欧洲国家。
常瑞青所要追求的,其实就是国家社会主义和民主社会主义的结合体。前者用以强国,后者用以富民。现在强国的目的已然达成,接下来自然就是富民了。不过民主社会主义的富民路线也不是通过政府的指令或是伟大领袖的几个指示达成的,而是要创造一个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合理博弈的机制。说穿了就是资本家的钱和工人的选票在博弈,领导国家的政治家则必须在选票和钱之间左右逢源。因为没有钱就没有办法玩政治,而骗不到选票就当不成政治家,也就募集不到捐款了。这个行当说起来还真有点走钢丝的意味。
不过总体上讲,还是选票比钱更重要一些,因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