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标准同他们完全不一样,不过可以在法国版追猎者的基础上开发新型强击火炮。”
“契切林同志,我们可以在下一阶段的谈判中提出这样的要求。”托洛茨基顿了一下,又道:“至于白里安顿这封提出了非分要求的来信。我暂时不会答复,不过可以由克列斯廷斯基同志代为回复,回信中应该强调法俄传统友谊。回避中东和印度问题。”
“好吧,”契切林点头表示同意,用手指摸了摸已经发白的胡须,思索着问托洛茨基:“如果法国人在接下去的谈判中再次提及沙俄政权所欠下的巨额债务和法国在俄国的资产,应该如何答复?”
“这个问题可以讨论,不过要解决只能等到战后。”托洛茨基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得到答案的契切林立即站起身,朝托洛茨基点了下头:“托洛茨基同志。外交人民委员部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能不能……”
托洛茨基笑了笑,就让这个工作繁忙的外交人民委员离开了。办公室内一片沉默。接下去要讨论的是让人头疼的军事问题了。世界革命的形势似乎已经急转直下,红军在东西两线接连受挫,如果计算波兰红军的损失,5月份的部队伤(重伤)亡、失踪总数恐怕要突破100万人了!面对如此巨大的损失。所有人都感到心神不安。忧心忡忡。
“图哈切夫斯基同志,”托洛茨基开口打破沉默,“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从波兰前线召回么?缅任斯基同志给我写信,抱怨你在故意消灭波兰青年的生命,有没有这回事?”
图哈切夫斯基沉默了一会儿,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是的,托洛茨基同志,是有这样的事情。我在波兰的战略就是用波兰人消耗德国人。”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波兰人是我们革命事业的同志……如果失去他们的支持,将对我们的事业构成沉重打击!”托洛茨基注视着图哈切夫斯基。此刻他的眼神显得严肃认真。
“托洛茨基同志,我想提醒您一点,”图哈切夫斯基用同样严肃认真的语气说:“并不是每个波兰人都是我们的同志!事实上大部分波兰人只是在忍受我们和波兰gcd,只有一小部分在波兰革命胜利后成长起来的波兰劳动人民子弟才是真心拥护我们的,不过这部分人也非常容易被敌人蒙蔽。一旦波兰被帝国主义占领,他们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
“图哈切夫斯基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几个充满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托洛茨基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gcd人要有承认现实的勇气,不能自己欺骗自己……图哈切夫斯基同志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自1923年以来,波兰gcd人为了世界革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这些贡献并不是无代价的,许多波兰人成为了牺牲品,但是只有真正具有gc主义理想,准备将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奉献给人类解放事业的那一小部分波兰人,才会为他们的奉献感到光荣。而大部分波兰人,怎么可能因为连年的饥荒、劳役和没完没了的政治运动而拥护我们呢?”
图哈切夫斯基苦笑着说:“幸好这些波兰人现在面对的是德国佬,要是换成法国或英国的军队,他们很有可能会愉快的投降!我想……如果德国占领波兰的话,那些不敢反抗我们的波兰人,同样也不敢反抗德国,或许还会对德国人采取的相对宽松一些的政策感到欢欣鼓舞吧。”
“所以你就想在波兰沦陷之前耗尽波兰民族的元气?”托洛茨基吸了口雪茄烟,淡淡地问道。
“是的,这是必须的……”
“那么说你不看好波兰会战的结果?”托洛茨基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张电报纸,递给图哈切夫斯基:“这是拉舍维奇同志的电报,波兹南突出部战役似乎胜利在望了。”
图哈切夫斯基接过电报看了两眼,苦笑道:“这不是真正的胜利,是敌人主动放弃了波兹南突出部。”
托洛茨基哦了一声,走到办公室里另一端的地图前面,屋子里的几个苏联军政大员都围了上去。
图哈切夫斯基拿起一根指挥棒,开始给托洛茨基讲解波兰前线的情况,他讲得很仔细,最后还说了自己的分析和预测:“……形势是很明显的,只要德国人有足够的决心,他们就能突破我们的防御。将我们从波兰赶出去。波兰平坦的地形非常不利于防御,而且南线苏台德山地和西喀尔巴阡山脉都在德军的控制下,他们可以居高临下攻击苏波联军。甚至可能包抄我们的后路。所以在我方已经处于战略防御态势的情况下,将500万大军至于波兰平原之上是非常非常危险的布局!所以我建议……”
“等一下。”托洛茨基转向瓦采季斯。“你怎么看?波兰会守不住吗?”接着图哈切夫斯基插话道:“不仅仅是波兰面临危险,德军还可以转用兵力与巴尔干方向,从南线进攻乌克兰,这样我们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托洛茨基和瓦采季斯互相看了一下,好像对图哈切夫斯基有点天马行空的想法感到难以适应。
“请原谅,”图哈切夫斯基为自己的冒昧道了谦。但仍然坚持己见。“过去我们在波兰集结重兵是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