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吧。”
“请总理给片山潜写一封亲笔信,表达希望中rì友好的意愿,字数最好能有5000以上。”
常瑞青稍稍愣了一下,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摇摇头道:“恺荫啊,恺荫,又来这一手了,人家都说一计不可二用,你怎么来来去去就这一个法子呢?”
张国焘呵呵一笑:“总理,只要这一计好使,用多少次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
“将死,安田君又输了。”
东京市内那座华丽的赤坂离宫里。白sè的纱帘在轻柔的海风里摆动着。金秋时节,这座赤坂离宫里竟是一片清冷,花园种的尽是樱花数。现在远没有到盛开的rì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乏养护,有一半已经枯萎了。窗帘后面,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老者倒是满面chūn风,看着对面正望着将棋棋盘发呆的安田康夫。
安田的将棋是在给片山当秘书的时候学会的,自然不是师傅的对手,听着片山的话。他沉稳一笑说道:“片山主席面前,就算是永世高手,也只能甘拜下风。”
“不见得。”片山潜的眼前浮现出那个“rì本托洛茨基”的面容来。长长地叹了一声,“武田是个聪明人,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只怕瞒不过他,而且军队里的高级将领又大多同他打得火热。可我就是不明白。这托洛茨基怎么就会这么喜欢这个武田亨呢?”
安田康夫摇摇头,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一拍说道:“说不清楚,如果一定要找个答案,只能猜测,大概是托洛茨基认为武田是真正的国际主义战士吧?”
“他倒真是国际主义,就是从来没有将rì本的利益放在心上,虽然我们GCD人都应该是国际主义者,可我们毕竟还是一个rì本人啊!”片山潜的语气已经放沉。冷冷地说道:“只可惜他只知道抱托洛茨基的粗腿,忘记了rì本的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安田君,你说是不是啊?”
“主席的话让安田茅塞顿开。”
“我知道你是明白事理的。”片山潜苦笑道:“如果红军里面的那些将领能和你一样明白就好了。”
“这些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安田康夫皱眉苦思道:“有rì本在手,他们想要什么没有?非要拿整个国家去赌,如果输了可就是国破家亡的下场,这又是何苦呢?”
“还不都是明治以来的军国主义教育惹得祸……一个个都将国家的出路寄托在对外扩张之上。”片山潜苦笑道:“不过话说回来,rì本也的确是贫瘠,六千多万(包括南朝鲜)人守着这么几个小岛和半个朝鲜,也只能吃苦受穷……那些人倒是出于公心,可是让rì本去当苏联的炮灰却不是什么好办法,就算托洛茨基的世界革命侥幸成功,他也不会履行承诺把南洋给我们的。因为这样做是不符合GC主义的原则,是殖mín zhǔ义的行径。”
“我们能把这个道理和陆海军的将领说透吗?他们毕竟不是傻瓜。”
“能说什么?他们这些人肯拥护我们这个GCD政权,还不是想借助苏联的力量复兴军力,然后好去圆他们的大rì本**?”
安田康夫微微皱眉道:“可我们和中国人的谈判……”
“只能秘密进行,不能让军方的人知道。”片山潜忽然叹了一口气,目光穿过薄薄的白sè纱帘。不知道投向了哪里,已经显得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疲倦的无奈的表情,丝毫也不像是一个掌握一国重权的dú cái者,一旁的安田康夫却仍旧是一脸恭谨的表情。
“属下明白,相信主席的苦心,他们总有一rì内体察到的。”安田语调平静地道:“主席,那给中国总理的回信……”
片山潜仍然目光yīn沉地望着窗外,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半晌之后才轻叹一声说道:“给常瑞青的回信我会亲自写的,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东亚的霸主……光是一封亲笔信恐怕还不足以表示我们的诚意。安田,去备一份厚礼送给中国总理。”
“厚礼?”
“把我们掌握的苏联人民委员会1924年度经济工作报告抄一份副本给中国人送去,让常瑞青知道一下托洛茨基的厉害,别以为中国有余力同时打败苏rì两国!”
……
“一切为了朝鲜!”
“一切为了朝鲜!”
武田亨坐着轿车,从苏联驻rì本大使馆离开时,心里却对自己在内心深处喊了十几年的这句口号感到了一丝陌生。
而且陌生的还不仅是口号,连朝鲜这个祖国都已经让他感到陌生了。当他在rì本大革命中崭露头角,在苏联和GC国际的全力扶植下平步青云,成为苏维埃rì本事实上的第二号人物的时候。他就不在是当rì的金亨稷了。
金亨稷是朝鲜的,而rì本很有可能是武田亨的!
当年的金亨稷意气风发,和一群怀着同样目标的朝鲜志士准备为了祖国的dú lì而洒掉满腔热血。但是现在,一个成为一国之君的机会却好像做梦一样摆在了他的面前,不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