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由孙夫人宋庆龄。而中华联邦的第一任总统,则由归隐山林多年的段祺瑞出任。
而就在1925年的10月10rì,辛亥革命十四周年纪念rì,同时也是常瑞青内阁正式宣誓就任的这一天。一艘挂着星条旗的美国散装货轮抵达了rì本横滨的码头,这里正是一年来天气最好的时候。云水蔚蓝。海风温润。
这座在两年多前的大地震中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海港城市,现在似乎恢复了往昔的风采。在碧蓝的深水港中,一座座新落成的码头整齐地排开。正在建设中的大型船台和干船坞已经显露出了轮廓。岸边还耸立煤站、油站、仓库等相当高大整洁的建筑物。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货轮、油轮、运煤船、运粮船都靠码头下锚停泊着,其中大多是悬挂美国国旗或rì本国旗的。穿着蓝sè劳动布工作服的rì本码头工人们正在忙碌地装货卸货,在距离民用码头稍远一些的地方,还能瞧见高高耸起的重巡洋舰的桅杆。而在更远的横滨市区的方向,隐隐约约的,都是正在开工修建的工地。这一切似乎都昭示着,苏维埃rì本在GCD领导下。已经完全走出了中rì战争失败和关东大地震的yīn影。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真没想到……这里真的是横滨吗?不到两年时间。rì本居然就已经恢复过来了!”站在这艘名为“波士顿美人鱼”号的6000吨美国散货轮的甲板上,一年多前曾经以中国红十字会代表身份来过一次rì本的杜月笙,接连说了三个没想到。
站在杜月笙身边的是一个穿着蓝sè呢子外套的大胡子美国佬,名叫维克多.鲍德温。是这艘波士顿美人鱼号的船长兼中国国家情报局的情报员。之前曾经在中国的招商轮船公司工作过许多年,所以能听懂杜月笙的那口上海浦东腔的英语。也是在那段时期被吴嫣儿派出去的sè情间谍勾引后加入情报局的,不过这个当了特务的美国佬却还知道爱美国,死活不肯去美国搜集情报,所以就被安排(其实是他自己去应聘的)到这条专跑rì本和南洋航线的美国轮船上当船长了。
他摇摇头笑道:“杜先生,这里的确是横滨,苏维埃rì本唯一一个对外开放的窗口,过去一年半。这座港口城市就是一个不停施工的大工地。”
杜月笙吸了口气,说道:“但愿这个横滨只是rì本人的面子工程。要不然事情可就不妙了。”
这时,一辆小汽车和两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忽然开进了码头,三辆汽车上面都悬挂着红底金太阳的旗帜,看来是有点来头的。
鲍德温船长眼尖,先瞧见了车队,拍拍杜月笙的肩膀笑道:“杜先生,快看,是我们的客人到了。”
杜月笙点了点头,就和鲍德温一同向舷梯的方向走过去。不过并没有走下去迎接。三辆汽车就停在离开波士顿美人鱼号不远的码头上,从当先一辆轿车里面钻出一个穿着土黄sèrì本红军军服,戴着蓝帽子的高瘦青年,四下望了望,又朝后面两辆卡车挥挥手,然后就径自往舷梯上走来。后面两辆卡车上也有人跳下来,有几个是戴蓝帽子的军人,还有十几个却是穿着花花绿绿和服的少女,在军人的呵斥下排成一排,就往船上走来,各自手里面还挽着一小包行李。
“那是rì本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买卖,”鲍德温凑到杜月笙耳边低声嘀咕道:“都是rì本农村穷人家的女儿……是卖到南洋各地的rì本jì院里去的!”
“什么?rì本GCD居然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买卖?”杜月笙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这两年他一直在上海照看国家情报局暗中控制的买卖,并没有接触过rì本、南洋的情报工作,对于rìG贩卖人口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鲍德温咧嘴苦笑道:“那些rì本女孩可不这么认为,比起在家乡饿死,到南洋去卖身总是一条活路吧。”
“饿死?”杜月笙愣了一下,低声道:“没有听说rì本有饥荒发生啊?”
“rì本GCD对外封锁消息,不过跑rì本航线的海员都清楚……你知道我的波士顿美人鱼号要把什么东西从rì本运出去吗?”鲍德温顿了顿,放沉了语气:“粮食,是粮食!我们把马来亚的铁矿石、荷属东印度的铜和镍、菲律宾的橡胶、法属印度支那的锡和铬运进rì本,然后再装上rì本出产的粮食和女孩去南洋……真是罪恶的交易,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恶棍,上帝啊。请宽恕我吧。”
说着这个大胡子船长居然一本正经在自己胸前画了个十字。
“鲍德温先生,见到您可真好,欢迎您再来rì本。”那名rì本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军官已经噔噔噔地跑上了舷梯。非常热情地用英语打起了招呼。
“安田同志,”方才还是一脸负罪感的鲍德温,这会儿却无比热情地同来人拥抱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地给杜月笙介绍道:“这位就是rì本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安田同志这位是南洋来的杜先生。”
来人正是安田康夫,不过鲍德温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和他有过业务上的往来,知道对方是rì本内务人民委员部的一名负责同志。双方简单寒暄几句后。就直奔“波士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