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实行mín zhǔ政治,但是却不希望把mín zhǔzì yóu的大门牢牢关死。身为一个后世的过来人,他深知以自己的地位权势,关上mín zhǔzì yóu之门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将来想要再打开这扇门,可就难如登天了。
张国焘道:“委员长,既然咱们不想垄断舆论,那至少应该想办法cāo纵、引导舆论,不能任由某些无耻文人妖言惑众。所以一顶汉jiān帽子还是要高高举起来的。”
常瑞青微微点头,已经明白张国焘的意思了,“进步文艺联盟”的事情未必真有。但是却不能不防,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最好的进攻就是先下手为强!趁着“进步文艺联盟”之类的组织还没有出现,就先一步把它们搞臭,再弄一顶又臭又大的汉jiān帽子在广大文艺工作者和新闻记者的脑袋上悬着。谁要是敢帮助苏联和GC国际说话,谁就是收了红卢布的汉jiān卖国贼!这个办法可比现在的新闻管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看来张国焘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啊,怪不得在历史上能干出那样的事业来。
想到这里。常瑞青的心情大好,意气风发地说道:“那就谈谈开庭的事情吧,这些家伙不会来个当庭翻供吧?咱们可是要公开审判他们的。”
“请委员长放心。属下已经有了万全的安排。”张国焘道:“庭审翻供本是常有的事情,当rì赤俄在公审社会党人的时候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结果弄得影响极坏,欧洲的社会党人都一致指责俄G搞赤sè恐怖。成了俄G往欧洲输出革命的最大障碍。所以事后。契卡组织就专门研究过公开庭审的问题,而且还找到了对应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常瑞青好奇地问
“就是真真假假,”张国焘笑道:“就是在真正的庭审之前搞几次假庭审,如果案犯想要翻供,往往在第一次假庭审的时候就会翻供了。”
接下去的话,张国焘不说常瑞青也能明白,要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在假庭审当中翻供,等待他的当然是一顿严刑拷打了!这样往复几次。那些人民革命党干部或是国际主义战士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
常瑞青和张国焘的这顿早饭一直“吃”到了将近中午,经过几个小时的交谈。张国焘将他对“人民革命党叛乱卖国案”全部设想都合盘托出给了常瑞青。而常瑞青也总算了解到了苏联保卫体系的厉害了,简单形容一下,就是没案子也能整出案子,小案子能整出大案子,大案子能整成世纪大冤案。而这个张国焘更是苏联保卫系统的高手,整个儿就是一部冤案制造机嘛!看来他在自己这边对苏联革命事业的威胁要远远小于在卢比杨卡2号楼上班的时候儿。
虽然这回让这部冤案制造机去整治人民革命党和GC国际派过来的国际主义战士,还算是物尽其用的,不过可千万不能用顺了手,这个家伙绝对是一把双刃剑来着。
常瑞青和张国焘毁灭的时候,只有孙月薰在场,这小美人在常大dú cái者身边待得久了,颇能体察出他的心意。等张国焘离开官邸餐厅后,孙月薰就对常瑞青低声道:“先生似乎不太信任这位张局长。”
“是吗?”常瑞青瞥了一眼小美人儿,半开玩笑地道:“我其实非常信任他的,等人民革命党的案子了了,还打算把我身边的特务小美人送去给他好好审一审。”
“先生!”孙月薰跺了跺脚,嗔道:“薰儿可是先生一个人的,怎么能让别人来审呢?”
常瑞青在小美人气鼓鼓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我知道了,我的小美人,好好在家呆着,等我办完事情回来亲自审你……唉,这些rì子真是忙得要死,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早些回来?”
常瑞青调戏自家小美人的时候,南京陆军监狱里的一票人民革命党骨干和国际主义战士却在继续经受着jīng神和**上的双重折磨!全都是从契卡组织里山寨来的东西,比如用铁环来箍紧脑门,把人放进盛有酸xìng液的浴槽中去,把赤身**绑起来的人丢给蚂蚁和臭虫去咬,用汽炉子上烧红的通条(暗烙印),用靴子慢慢踩压xìng器官不管他们有没有招供,因为负责审讯的修正主义特务似乎对他们的供词永远都不满意,同一个问题往往要反复问上几百遍,直到每一遍回答的供词都一字不差。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遭遇这种非人的折磨,对中国人民革命党主席任辅成的行讯是最轻的,只是整星期不让睡觉。好几天不给水喝!自从上回章士钊来和他见面以后,修正主义特务就用这些让他感到万分亲切的手段来对付他了,任辅成几乎要怀疑自己已经被中国zhèng fǔ拿去和苏联交换俘虏了!
“你们到底想要我招什么?”熬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以后。任辅成用完全沙哑了的声音问眼前的一个金发美女,他猜想如果自己还在中国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娜塔丽.列辛斯卡娅了。
“没有什么。”娜塔丽.列辛斯卡娅露出了娇媚的笑容:“我们认为法庭上需要一个斗士,任辅成,你能做这个斗士,将人民革命党准备在中国实现的目标告诉所有中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