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现在留恋于常瑞青给出的权位,那他们早晚会变成常瑞青和GCD的花瓶,反之,成为在野党的国民党,反而能因为和常瑞青以及GCD相左的政治路线,赢得相当一批选民的支持,即使不能夺取政权,也算是在中国政坛站稳脚跟了。
“如果孙夫人他们执意要和常瑞青合作,那我们国民党就分家吧!”蒋J石深吸口气。抛出了自己的办法。他说:“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这点权位,我们要放眼将来!常瑞青和GCD是不可能永远执政的,只要他们还走mín zhǔ政治的道路……我们国民党就有被选上去的一天。哪怕展公和我都看不到那一rì,现在也要为那一rì打好基础!”
胡汉民淡淡地叹了口气:“J石,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孙夫人、孙公子那里还是要争取一下的。”说到这里,他忽然四下看了一看,发现没有旁人,才压低了声音道:“J石。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同人民革命党合作?”
“展公,你的意思要联俄?”蒋J石不动声sè,只是淡淡地追问。“是不是俄国人的密使找过展公了?”
胡汉民轻轻摇头。又微微点头,眉毛也拧得紧紧的。“联俄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局面打内战是死路一条,而且俄国人也居心叵测……不过同为在野力量。我们同人民革命党也不是没有合作的余地。”
胡汉民的这番话说得很含糊。不过老蒋还是听出一定名堂,这位国民zhèng fǔ的空头主席显然很GC国际或是人民革命党的人暗中有些往来,而且胡汉民准备怎么利用这个人民革命党就不得而知了?
……
就在眼下中国的两大政治势力都开始认识到,人民革命党这个托派政党将要以某种方式成为中国政坛的一股新兴力量的同时。这些已经秘密潜入中国西北甘肃省的山区小镇金坪的托派战士们,同样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他们的盘算。
在夜sè当中,两个人乘坐着一辆破破烂烂的两轮马车,悄悄的来到了任辅成他们所在的那个大院子中。一直进了院子最深处的一间堂屋。撩起门帘,就看见任辅成正端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托洛茨基选集》在研读着。
来人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是个高高瘦瘦的洋人,一只大鼻子上还架着个黑木框的夹鼻眼镜。洋人身边是个身材中等,模样清秀的中国人,正是金堂县的县太爷陆沉。
“布劳恩同志,终于把你给盼到了,一路上还好吗?”看见那个洋人,任辅成放下书本就兴奋地迎了上去同他亲切握手。此人名叫奥托.布劳恩,是德国GCD党员,原来是GC国际的一名干部,不过现在的身份却是新任的GC国际派到人民革命党来的军事顾问。任辅成在苏联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不过当时任辅成的地位远远高于布劳恩,而现在布劳恩却成了任辅成头上的太上皇。
布劳恩却没有摆出太上皇的谱,和任辅成握手后又拥抱了一下,用一口流利的俄语道:“任同志,你们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吧?国际要求你们在10月底之前发动起义,现在已经是11月了。”
任辅成和陆沉对望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无奈。陆沉勉强笑了一下,用俄语回答道:“布劳恩同志,不是我们不肯在10月份起义,而是国民zhèng fǔ在10月份连续调了两个军入三疆,都从河西走廊这里过,在嘉峪关下的火车,然后再走路去北疆省的哈密……他们不走远,咱们怎么敢起义?”
布劳恩并没有露出任何责备的表情,而是微笑着点点头:“你们做得很对,布柳赫尔同志交代过,在中国进行革命工作,一定要充分考虑中国反动势力空前强大这个国情,绝对不能蛮干。”
任辅成和陆沉都默默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了。布劳恩还是微笑:“同志们,武器弹药已经为中国人民革命党的同志们准备好了,七百四十二名国际主义战士也都全部抵达包尔乌拉山里的营地之中了,现在中国反动派在河西走廊的兵力薄弱,现在发动起义应该是万无一失吧?”
陆沉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说话:“布劳恩同志,在金塔发动起义当然是万无一失的,我现在是金塔县长,县里面的jǐng察和民团都归我指挥……可是金塔离嘉峪关很近,那里还有一个保安团,而且兰疆铁路也修到嘉峪关了,反动军队的大队人马应该很快会到达,到时候金塔根据地肯定是守不住的……”
他话一出口。任辅成就瞪了他一眼:“为了保卫苏联,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就算我们牺牲了也是值得的!”
布劳恩微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位中国托派分子之间的对话。托洛茨基和斯克良斯基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依靠人民革命党的起义能推翻中国修正主义的反动统治。但是他们还是执意要求人民革命党发动武装起义,一定是有自己想不到的jīng妙布置。
“任同志、陆同志,你们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在是太好了,世界革命就是一个整体,苏联的胜利就是中国革命的胜利,我们在金塔县的斗争也是世界革命的重要一环,托洛茨基同志已经有了全盘的部署。我们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