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赤旗的海洋。
他已经离开了掩蔽部,上了一处高坡,站在一面红底金太阳的旗帜之下。展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一片势如破竹的胜利景象。宽阔的战场上,到处都是红军炮弹炸开卷起的高高低低的烟柱。穿着白sè罩衣,带着尖顶军帽的人浪,一**地拍击在白军单薄的防线上面。一处处用来当作支撑点的高地、村镇上面,一面面红旗已经次第升起。土黄sè军服的zhèng fǔ军,如雪崩一样,就看见溃兵翻翻滚滚地败逃而去。
红军于17rì上午展开攻势,先以重炮轰击白军防线,随后以步兵全线进击。只是一波攻势就夺取了白军前沿阵地,随后又轻松击溃白军组织的一波反击。然后又以重炮开路,步兵跟进。对白军防线的左右两翼展开重点进攻。而白军各部本来就没有多少战意,东京方面发来的军饷又都是不值什么钱的rì元纸币,还有不少官兵都被GCD的宣传所惑。将东京zhèng fǔ当成了rìjiān国贼。在红军的攻击下,根本无心抵抗,督战的军官稍不留神,就纷纷溃退而去。整个战线上,就只看见红底金太阳的旗帜引领着红军的攻击队伍,一**向前突进!
亲临一线督战的武田亨本人也被这样大胜的场面惊呆了,只知道站在高坡之上定定看着一边倒的战场。大队大队的白军俘虏已经被押了下来。正从高坡下面经过。几个穿着军官的呢子军服挂着尉官、佐官军衔的军官失魂落魄一般的被从俘虏队伍中揪了出来,红军的保卫人员一边用绳子将他们五花大绑起来,一边还大声地训斥。
“你们这些死有余辜的国贼!放着远东州、朝鲜还有台湾的中国鬼子不打。就知道帮着反动zhèng fǔ打内战!”
“有眼无珠的国贼,现在知道伟大的大rì本红军的厉害了吧!你们连中帝国主义的破军队都打不过,居然还敢来挑衅我们红军!你们就等着接受正义的审判吧!”
而这些被称为国贼的rì军中下级军官一个个都低头不语,还有一个甚至是泪流满面。一个劲儿地解释说:“我不是国贼。我在赤塔和满洲同苏联打过仗,我在远东同华军力战过,我是负伤以后才回本土的,我真的不是国贼,我为帝国流过血,我为天皇立过功……”
看到这一幕,高坡上的武田亨在心中冷笑起来。这个白军军官还真是愚蠢啊,连成王败寇的道理都不明白!白军打了败仗。你们这些军官自然就是贼了……不过不叫国贼,而叫战犯。犯的是战败罪!今后就在老老实实的劳动改造吧,像你们这种佐官、尉官,改造个三十来年也就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红一方面军司令员武藤信义在几个参谋军官的簇拥下从前面策马而来,看见武田亨就大喊道:“政委同志!我们胜利啦!红四师团已经打进大崎市了,现在正在围攻白军第二师团的师团部!”
堂堂仙台第二师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胜利了!已经胜利了……”
武田亨举起望远镜,看见红旗已经在大崎市内各处升起,只是喃喃自语:“不过30个小时,rì本陆军最jīng锐的第二师团就全军覆没了……双城子战役的时候,一个第十师团可是同华军的五个军奋战了好几天才玉碎的……如此看来,华军的战斗力也不过尔尔……如果遇上革命化的rì本军队,恐怕也是不堪一击的吧?”
“政委同志,白军第二师团就要全军覆没啦!”武藤信义此时已经策马到了武田亨的跟前,又一次大声报捷。武田亨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对武藤信义大声嚷道:“司令员同志,马上派人去第二师团部劝降,只要三轮秀一肯发表一个公开声明,宣布战场起义,我可以既往不咎,给他相当于红军师团长的待遇!”
武藤信义怔了一下,反问道:“战场起义?政委同志,现在白军第二师团都被咱们打光了,三轮秀一还拿什么起义?”
武田亨仰天大笑道:“就凭他是临时zhèng fǔ的中将师团长!只要他一宣布起义,临时zhèng fǔ的那些师团长、旅团长的人心肯定是更加浮动,下面的仗就更加好打啦!”
……
扑通一声,rì本临时zhèng fǔ执政官西园寺公望瘫坐在了会议室的地上,吓得一屋子的临时zhèng fǔ高官全都站立起来了。
而前来报信的陆军部长田中国重,更是羞愧的头也不敢抬。
瘫坐在地的西园寺公望只是定定地看着田中,口中喃喃自语一般地说道:“废物,全都是废物!你们陆军全都是废物……堂堂一个常设师团,据说是什么rì本第一jīng锐,还固守着花了一个月时间修起来的防线,才三十来个小时就全军覆没……而指挥作战的师团长居然还厚着脸皮宣布战场起义!你们这些陆军将官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
“执政官,执政官阁下……现在只是初战不利。以后有的是机会,您要撑住……”
说话的是近卫文麿,就是那个替临时zhèng fǔ和rìG牵线搭桥的近卫文麿。本来他一直在中立观望。不是临时zhèng f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