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单人沙发上,还有一只有点萌的站在她身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两个跪在常瑞青、王若男面前的女人,正是赵香儿和赵三妹两个。
两个女人的脸颊上都有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呃,我们的常瑞青的军阀作风又犯了!居然弄出了家庭暴力事件!真是太不象话了。不过两个挨了打的女人倒是一点不当回事情。也没有哭哭啼啼的,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凶神恶煞一样的男人。
话说这对姐妹花,对她们家这个掌握整个天下的男人,绝对是死心塌地的!别说是两个耳刮子了,就是扒了衣服用鞭子狠抽上一顿,她们心里面也高兴——能让皇帝老子扁一顿也是她们的福分是不?至于为啥挨揍,她们俩却是想都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只知道自己一定有错,该挨揍,就是没有错。只要常瑞青高兴也尽管揍!所以挨了揍以后,她们俩立马就噗通跪了下来,一副认罪伏法的好态度,看得常瑞青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香儿,三妹,你们知错了吗?”常瑞青虽然心里面已经软的跟棉花似的,可是面子上还是气呼呼的模样,瞪着眼睛发问。
赵三妹重重点头。这个女人在跟了常瑞青之前,可是在外面野过好一阵子的。坏事干了不知道多少!现在大概是苦主找上门来了吧?而赵香儿却是一脸迷茫的样子,眨着大眼睛。一副想要摇头又不敢摇的样子。
常瑞青看见这个场面,就朝赵三妹道:“三妹,莫非这次黄河滩还有山东几个土匪头子被开释的事情,都是你一人所为?”
这两件事情,常瑞青已经命令任怡江调查过了。基本属实!两件事情加一块儿,这两姐妹捞了总有三四十万的样子!
赵香儿听到这话,好像是知道事情不对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常瑞青不说话。而赵三妹却笑吟吟地点头:“哦,原来是这两件事情啊。这都是我的主意!黄河滩的买卖赚了有二十万都已经交在公账上了,山东抱犊崮上的那几位都是我们赵家的至交,我向蒙古方面军的又霖大哥打了招呼,让他们去军前报效,戴罪立功了。”
听了这话,常瑞青扭头看看自己的老婆,常夫人王若男也点了点头。低声道:“前一阵子三妹说家里面开销有些大,她有个稳赚的买卖可做,就从公账上面支了五万块,后来还了二十五万永息券。”
常瑞青真有些哭笑不得了。原来这丫头还挺顾家的!瞧见常瑞青的表情,王若男又追问了一句:“怎么啦,难道这个买卖有什么不对?摆不平了?”
常瑞青苦笑:“摆当然能摆平!天下都在我手里,有什么事情我压不下去?可是三妹那么做,让我非常为难啊。天下间的事情是不能这么做的,要是当官的都这样捞,事情早晚要坏,咱们的民国也要亡的!”
王若男却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三妹搞这些钱也是为了你的天下!”
“为了我的天下?”常瑞青愣了又愣。王若男点点头道:“耀如,现在天下掌握在你的手里,可你却掌握在侍从室和侍卫处的手里!你平时有关心过他们吗?逢年过节给过他们红包吗?知道他们拿多少薪金,够不够花吗?”
常瑞青喃喃地道:“这些难道不该zhōng yāng保卫局管吗?”
“让保卫局管不就等于让孟离掌握了咱们一家的生死了?”王若男的眼神里面多了几分的无奈:“耀如,你相信孟离是没有错,但是绝对不能相信到了把xìng命交给他的地步!所以对你身边的那些人,我们也一定要厚待他们买他们的人心。而且按照规矩又不许他们在外面有兼职或做买卖,如果咱们再不厚待他们,长此以往能不起异心吗?这些事情,你现在没功夫去管,我和香儿三妹就替你管起来了。我做的主,侍从室和侍卫处所有的人员都拿双饷,一份由zhōng yāng保卫局开,一份由我们开支,而且逢年过节还有红包,谁家有什么困难,也要接济一下。”
常瑞青蹙着眉毛想了一下:“若男,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我的确是疏忽了!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家里面的钱有点紧张?不是还有铁血同志会吗?中国银行、中**工还有中国钢铁的股份都在同志会名下,一年的股利也有几百万吧?”
“同志会的钱现在也不宽裕,特别是咱们准备把左mín zhǔ义研究会改造成左mín zhǔ义青年团以后。同志会就没有多少钱能用到官邸里了。”
常瑞青微微点头,再看赵家姐妹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歉意了:“香儿,三妹,让你们受委屈了。这次的事情看来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免了你们俩的上校军衔,再闭门思过,算是给外面一个交代,行吗?”
姓赵的两个女人大概是永远不会对常瑞青说不的,都一个劲儿地点头。常瑞青心里面又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外面走去。准备去找曾琦商量怎么应付陈炯明了。而一屋子的女人也各自散去,赵家姐妹搀着王若男就往她的卧室里走。
三个女人才一进门,王若男的俏脸儿就沉了下来,坐在床沿上面,冷冷地扫了赵家姐妹一眼:“你们给我记住了!下回再出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保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