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在我之前,大概有好几拨的‘中国官员’去询问过了吧?”
娜塔莉歪了歪脑袋,露出迷人的微笑:“这个我可没有听说过。”
黄宝培原来俄g中国帮的骨干成员,当过远东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这样的大官。在赤塔城也有不少老朋友。这次作为外宾来访,当然是受到了一定的礼遇。包括张国焘、布柳赫尔、任辅臣、唐九等人在内的远东党、政、军高层人物都到赤塔火车站迎接,随后又在装饰豪华的远东局驻地摆了酒宴替他接风。
这里是原来谢苗诺夫临时zhèng fǔ的驻地,俄式的大楼呈h造型,到处都是密布的浓荫绿草。踏进大厅,黄宝培发现这里已经被装饰的富丽堂皇,原先因为战火破坏的痕迹已经不见了踪影。
屋子里面已经是济济一堂,摆了大概有几十桌的样子,是中式酒席的布置。中国帮里叫得上号的人物差不多都到齐了,他们身边大多有个满漂亮的俄国姑娘。还有许多的白人干部和他们的妻子也错落其中。白人干部中级别最高的就是布柳赫尔。正在办理交接的伏龙芝和捷尔任斯基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在赤塔还是不想同黄宝培见面?
桌子上满满的都是jīng美菜肴,用中俄两国文字书写的菜单上面还有一长串等着端上来的中俄特sè美味,伏特加或是葡萄酒被摆放在桌子上,随便供人取用。在每个宾客面前,还摆放着一盒包装jīng美的香烟。出席宴会的所有人的穿着都比较体面,不过大部分宾客的吃相就比较难看了。
黄宝培注意到,离开主桌稍远一些的几个桌子上的男女宾客都甩开腮帮子在大吃大喝很有一些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不过在主桌和靠近主桌的几张台面上的客人就要优雅多了,只是小口品尝着jīng美的食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低声谈笑着。
但是让黄宝培感到诧异的却不是那些饿死鬼投胎的家伙,而是他周围的这群举止优雅的食客。黄宝培和他们都非常熟悉。和几个月前相比,他们每个人都胖了一圈,脸上的气sè也红润起来了,身上的衣服更是达到了考究的程度,看来最近的生活水平改善了不少。
这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们这些人现在可都是高级干部,就算眼下的俄国正在经历一场饥荒,饿不着他们也算是正常的,穿几件好衣服更不足为奇。比起中国同样级别的官员。他们的生活还是显得非常寒酸的。
可是这里不是修正主义的中国或是帝国主义的rì本,而是人人平等的苏俄!
谁不知道列宁的薪金只相当于技术工人的最高工资——每月500卢布!而在坐的这些远东共和国的高级干部的工资都没有超过每月200卢布的!这笔钱在眼下的俄国可买不到什么东西。比他们这些人级别更高的人民委员亚.德.瞿鲁巴曾经在人民委员会的会议上饿昏过去!虽然在这之后,在列宁同志的建议下,为了保证领导干部们有足够的体力来为人民服务,一个名为“营养食堂”的制度开始在gc主义的圣地出现了。各级领导干部可以根据自己的级别用低廉的价格,享受到不同程度的额外食品,算是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特权吧。可营养食堂的供应压根谈不上丰盛。不足以让领导干部们出现营养过剩的征兆,至少在黄宝培和丽达离开赤塔的时候是这样的。而且营养食堂里面应该也不提供质优价廉(极便宜)的布匹和衣服吧?
难道在这短短的三四个月的时间里面,俄国gcd干部们的特权又有了大幅增加了吗?黄宝培的心里面不禁想起了他回到中国以后才听说的“打倒资产阶级成为资产阶级”的左氏预言来了。
“植生,咱们这里现在条件还有些困难。不能和你们那里比,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别见怪啊。”张国焘这个时候多喝了几杯,和黄宝培谈话的话题也偏离了两国两党友谊什么的了。
“很好了,很好了。”黄宝培被打断了思路,勉强笑了一下:“如果恺荫兄到了东北,兄弟我拿不出这样的招待规格。”
这话一出口,在坐的中国帮高层居然哄笑起来,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哈哈,植生兄真是会开玩笑。”张国焘笑吟吟地道:“这顿饭也不是我掏的腰包,我们gcd人都是两袖清风的。”
黄宝培却苦笑着摇摇头:“我这个gcd人的薪水倒是不少。正饷加上特支费(理论上应该用于公务活动,不过花不完可以装进个人腰包,很有点贪污的嫌疑,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体现),一个月总有八百多华元,比列宁同志拿得都多。不过我那个中g东北局却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讨饭衙门”
“这是怎么说来着?”张国焘愣了下,反问道:“现在中g难道不是执政党吗?”
黄宝培摇头不语,丽达却替丈夫回答道:“中g现在大概算是全世界最穷的执政党吧?经费主要靠党员的党费,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小额捐助,植生这些rì子尽为经费的事情发愁了。”
听到这个话。在坐的俄国gcd的干部们都忍不住摇起头来了。堂堂一个中g东北局主席居然整天为了经费的事情发愁!那他还有多少jīng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