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宝培的脸sè有些古怪,又摆了摆手,笑道:“植生,其实娶俄国老婆也没有什么,现在中国国防军里有不少青年将领也都娶了俄国妻子,他们的夫妻感情大多非常和睦,生活也美满幸福。”
黄宝培摇摇头,心道:“那能一样吗?人家娶的是白俄贵族小姐,自己娶的是红俄**女战士,虽然也是美女,但骨子里面多半契卡的同志……”他勉强一笑:“其实我在这里也挺好的,当了远东共和国的最高苏维埃主席,还是俄G远东局委员,也算是封疆大吏了。”
周E来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植生,你难道有什么难处吗?是不是苏俄这里……”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的……”黄宝培的脸sè有些yīn郁,不过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周E来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对于俄国GCD在国内、党内实行的红sè恐怖他当然是有所耳闻的。他想了想,又试探着道:“现在中Gzhōng yāng准备在xīn jiāng开展GC主义实验,需要很多有能力又肯吃苦的干部,zhōng yāng希望可以召回一部分派到俄国工作的同志。”
黄宝培知道周E来是想把自己捞出俄国这个是非地,他感激地冲对方点点头,低声道:“对于xīn jiāng的GC主义实验,托洛茨基同志是非常感兴趣的,现在也就是他真心想要实现GC主义的。”
周E来似乎有听出了什么话外音,小声追问道:“难道俄G里面有许多不想实现GC主义的党员?”
黄宝培笑着指指自己:“是的,这样的同志有很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为了自保或是往上爬,在表面上大家都拼命伪装成了坚定的布尔什维克。”
托洛茨基这个时候却没有去火车站给红军送行,他还呆在自己在赤塔的别墅里面,拿着19rì同常瑞青的谈话记录,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斯克良斯基则坐在他的对面,也是脸sè凝重。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听见纸张抖动的嗦嗦声音。
到了最后,托洛茨基手一抖,才将记录文件放在了桌上。又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用手拧着眉心,深深叹息:“这个修正主义头头提出的问题很深刻,非常的深刻……我们的事业成败的关键就是要在GC主义理想破灭之前,将社会生产力提升到可以达到GC主义门槛的地步。”
“……可是又怎么能够迅速提升社会生产力呢?俄国实在太落后了,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论,GC主义**应该首先在英国、美国、德国、法国这样真正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胜利,而不是在落后的俄罗斯和更落后的中国首先成功。这也就意味着常瑞青的理论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我们的**其实是一场被打扮成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最后将会建立起来的是资产阶级专政而非无产阶级专政!”
听着托洛茨基充满疑惑的口气。斯克良斯基也跟着皱起了眉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常瑞青这个东方军阀怎么就成了修正主义的理论家了?还把**先知托洛茨基的脑子给搅浑了呢?
托洛茨基还在喃喃自语:“现在党可能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在社会生产力远远达不到GC主义社会所需要的高度的情况下,用GC主义组织管理生产的办法来管理俄国经济……而在社会生产力不够发达,生活资料短缺的情况下,如何分配短缺的生活资料就将成为一个难题,对我们全体GCD员来说也将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斯克良斯基:“斯克良斯基同志,你觉得我们的党能经受住长时间的考验而不变质吗?”
斯克良斯基深吸了口气,大声道:“托洛茨基同志,党现在面临的考验只有一个,就是如何点燃欧洲世界**的熊熊烈火!世界**最先在比较落后的俄国取得胜利并不代表着我们将会在漫长的时间里独自奋斗!因为这场**是世界xìng的**,在欧洲、在美国,无产阶级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即将要爆发了!只要我们在西线打败帝国主义波兰,将**的火种洒向欧洲,胜利就一定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