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叫什么主义也成。
现在孙中山有个忽悠能力不太强的三mín zhǔ义,苏俄的列宁同志则有一个忽悠能力超强的“科学GC主义”或者叫“列宁主义”。可是常瑞青这个资产阶级的赤sè革命家却没有一套可以忽悠人的主义。他所现在赢得的一切并不是靠信仰和理想,而是通过高超的权术yīn谋以及一点未卜先知的“特殊能力”取得的。如果放在另一个时空的21世纪,没有主义,没有信仰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在这个无产阶级的革命风暴刚刚开始席卷全球。世界上包括中国还有许多人将GC主义当成全世界最壮丽的事业的时代。如果没有一个忽悠能力强大的主义,常瑞青可没有办法获得足够多的追随者来和他共同奋斗,他现在所取得的成功不过是注定难以持久的无根飘萍。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穿着军装的潘文钊恭谨地向他行军礼。而陈独秀就笑呵呵地站在门口,自从国民zhèng fǔ决定接受白俄流亡者和高尔察克黄金之后。这位GCD领袖就一直处在左右为难的忧郁之中,在他的脸上,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这样chūn风一团的笑容了。
常瑞青微微地笑了笑,抬手道:“陈主席。请坐。”
陈独秀拉了把舒适的高背扶手椅就坐在了常瑞青的对面,就笑道:“刚刚和苏俄大使越飞同志见过面了。他们希望我党可以为俄G远东局领导的远东红军提供帮助,同时也表示愿意派出顾问来中国帮助我党。”他瞄了一眼常瑞青办公桌上的一堆文稿。又接着问:“耀如,这些是什么?”
常瑞青矜持地笑了笑,他淡淡道:“一点理论上的东西,是我研究马克思主义、伯恩斯坦主义、国家主义以后得出了一些心得,发现了一条在中国快速实现社会主义,乃至实现GC主义的道路。今天请陈主席过来,就是想和您探讨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陈独秀愣了一下,心道:“这个马克思主义能和伯恩斯坦主义,还有国家主义放在一块儿吗?马克思主义和伯恩斯坦主义都是国际主义,和国家主义是截然相反的!”
常瑞青看着陈独秀,他也知道历史上早期的GC主义或是社会主义者,为了反对西方列强之间的帝国主义战争,都自称为“国际主义者”。不过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时候,欧洲的社会主义者就发生了分裂,出现了所谓的“社会爱国主义者”和列宁那一派的“GC主义者”。现在中G参加的那个第三国际,在理论上就是GC主义者的国际政党联盟,参加GC国际的二十一个先决条件中,就有“反对社会爱国主义者”和“反对本国帝国主义和资产阶级”之类的内容。不过眼下的中G可压根不遵守“GC国际二十一条”,甚至都没有将列宁版的马克思主义当成党的指导思想。
为此,苏俄驻中国大使越飞可是不止一次找陈独秀谈话,不过好像没有任何效果。主要是因为常瑞青坚持认为,眼下的中国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国民zhèng fǔ是资产阶级zhèng fǔ,所以中G参加国民zhèng fǔ和国民革命就已经违反了GC国际二十一条中的大部分条款……而且中国的国情和革命形势同俄国欧洲那里是不一样的!中G必须有自己dú lì的主张和路线,不能盲目追随俄国GCD,否则一定会造成中G同中国的有产阶级决裂,好不容易统一起来的中国也将因此陷入混乱和内战之中!
常瑞青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一份写好的文稿递给陈独秀:“陈主席,考虑到目前中国的国情和发展阶段,我们不能按照苏俄的做法搞无产阶级革命……不过我们也不能任由资本主义在中国无序发展,任由资产阶级肆无忌惮地剥削劳动人民,这同我党的主张也是不符合的。因此,目前中国所应该采取的路线是一种介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的道路,当然了,我党同时还是要为中国最后迈入GC主义指明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