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青握手,又牵着他到桌子前坐下。他微笑着对常瑞青道:“耀如老弟,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巴黎和会的事情。欧洲战争在上个月已经结束了,我们中国好像是战胜国吧?”
听到这个多少有些调侃意味的问题,常瑞青也在心里苦笑,不过面子上还是一脸正sè地道:“先生的意思是想要和北洋zhèng fǔ争一争巴黎和会的代表权吗?”
孙中山点了点头:“我们国民zhèng fǔ是zhōng yāngzhèng fǔ,里所应当可以代表中国参加巴黎和会的。而且这场巴黎和会要讨论的问题很复杂……牵涉到的利益实也在太多了,搞不好会关系到今后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世界权力格局,没有几个月的争吵应该是谈不下来的……恐怕到了和约签署的时候。北洋zhèng fǔ在中国的统治早已经被我们推翻了吧?”
他目光深沉地瞥了常瑞青一眼,沉着声开口道:“左民同志!我们的国民革命很快就要胜利了,可是革命胜利以后,中国应该走什么样的发展道路,你想过没有?”
听到孙中山称呼自己为“左民同志”常瑞青的神sè也复杂了起来,他抬起头望着孙中山:“中山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中国想要发展强大是离不开列强的技术还有资本输入,我们不能只依靠苏俄,而且苏俄也未必真心想帮助中国强大。所以我们在反帝的同时。还是要想办法和列强发展关系,最好能用列强能够接受的方式来争回国权。”
常瑞青的话听上去还算理xìng,孙中山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他对赤sè旅的“恐怖反帝主义”本来就有不同意见。只是为了维持同常瑞青的合作而不便提出反对。再说了,之前他不过是偏居一隅的“反贼”就算赤sè旅打天捅个窟窿,倒霉的也是在国际上面代表中国北洋zhèng fǔ。可是现在眼看国民革命就要胜利了,他也很快要成为中国的国家元首,赤sè旅的这种“恐布反帝”再搞下去,可就要他来擦善后了。所以今天他请常瑞青过来,一方面是想同他探讨参加巴黎和会的事情,一方面也在拐弯抹角提醒常瑞青要及时约束赤sè旅的行为。
孙中山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耀如同志。你能看到这一点是很好的。我们应该用列强比较容易接受的办法来收回国权……比如这次巴黎和会,我们是战胜国,里所应当可以提出一些要求的,而且中国现在的革命形势如此高涨,我想列强也会对中国做出一点让步。以免我们变成第二个苏俄,你说是不是啊?”
常瑞青在心里面冷笑,英法列强现在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实际上已经失去世界霸权了!别说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就算是美国这个协约国的救世主好像也没有从历史上的巴黎和会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吧?不过自己也实在没有必要给正在兴头上的孙中山泼冷水,让他去帝国主义那里碰碰壁也好。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中山先生,我的想法和您是一样的。赤sè旅的行为必须得到约束……我想将赤sè旅一分为二,一部分并入军事情报局;还有一部分则和铁血同志会合并,我打算将铁血同志会改造成类似于rì本黑龙会的组织,一些不方便由zhèng fǔ出面的事情,可以让他们去解决。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孙中山有些愕然地看着常瑞青,黑龙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组织在rì本政坛上的影响力大概是仅次于rì本陆军的吧?如果中国也出现一个类似的组织,而且还由国民革命军里最大的派系领袖常瑞青控制,他常瑞青还不成了中国的幕后总统了?
常瑞青换了口气,娓娓道:“请先生放心,属下这样安排赤sè旅和铁血同志会绝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至于说铁血同志会将来会不会像rì本黑龙会一样,干涉国家大政,属下觉得主要还是要看同志会的领导和管理是否得当。在过去,同志会的管理是非常松散的,在这次改组之后,管理一定要加强,而且还要将三mín zhǔ义定为同志会的指导思想!为此,属下想请孙哲生同志和汪jīng卫同志加入铁血同志会,成为理事会的理事。”
孙中山闻言一愣。“哲生”是孙科的字号,孙科是他的大公子,而汪jīng卫也是他所看好的晚辈和心腹。现在常瑞青要将他们二位请进铁血同志会担任理事,不就是想和他分享铁血同志会的资源吗?这个买卖好像不赔本啊,自己的声望毕竟比常瑞青大,而且铁血同志会又以自己的三mín zhǔ义为指导思想,如果加以时rì,未必不能把这个组织引为己用啊……
想明白了厉害关系,孙中山微笑着追问了一句:“不知道耀如同志打算把多少赤sè旅的份额放到铁血同志会中去呢?”
常瑞青知道孙中山已经上当了……呃,其实也不能算是上当。如果他老人家能活到七老八十的,这个铁血同志会当然是姓孙了,可是过不了几年,上帝可就要把您从中国人民那里召唤走了!没了您老人家,孙科和汪jīng卫还能干的成什么事儿?孙大少爷这块金字招牌肯定也能为自己所用了。
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