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段祺瑞的巴掌已经重重砸在了书桌上面,鼻子也有点歪了些,这是他生气的标志。最后他冷哼了一声:“你曹润田办了那么多年的外交,rì本人的那些心思你还不明白?他们现在两头添柴,就是巴望着我们中国人的内战越打越大!他们好渔翁得利!现在我们如果肯不惜代价向rì本借款,当然是能接到钱的,我们这个zhōng yāngzhèng fǔ虽然穷得底掉,不过总还有卖国的印巴子吧?rì本人想要青岛、要胶济铁路、要延长关东州租界期、要延长南满铁路使用期,大概还要在东北zì yóu移民的权利,还要那个什么间岛!
如果我们把这些都卖出去,事情就完了?不可第 193 国共合流 求票票能!他们还会继续卖武器弹药给国民党、GCD,让他们来和咱们争天下,等到咱们顶不住了,他们又会提出新的要求!可能就是整个东北了!到时候我们卖不卖?”
段祺瑞神sè激动地说完,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气,看来真是动了肝火了。他虽然是个腐朽军阀,是个过了时的人物,见了洋鬼子腿脚也难免会发软。但并不等于他卖起国来就没有底线,为了维持自己的政权什么都肯干。
曹汝霖站在那里,也是哑口无言。他和rì本公使林权助已经私下里就“卖国”的事情交换过意见了。对方开出的条件是承认原来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益转让给rì本,同意延长关东州和南满铁路的租借期限到九十九年!如果满足这两个条件,rì方可以提供6000万rì元的借款给北洋zhèng fǔ。
而这些条件,在曹汝霖看来,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反正关东州和南满铁路的租借期限到了,rì本人也肯定不会还的,至于青岛和胶济铁路现在也在rì本手里,而且英法方面早就已经允诺rì第 193 国共合流 求票票本在战后占有德国在山东的权益了!
段祺瑞沉默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王士珍:“聘卿。要不你再走一趟东交民巷,去和英国公使艾斯顿商量一下。告诉他,咱们可以同苏俄断交。可以撕毁《中俄新约》,只要英国肯借一笔款子给咱们,有个三、四千万就成了!”
王士珍当了几个月的国务总理,原本花白的须发现在已经是雪白一片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看来这个国务总理还真不是人干的!听段祺瑞这么一说,他苦笑道:“这个事情我去说,不过成功的把握实在不大的****??想问英国人借钱首先就得有担保,然后再谈政治上的条件。除非咱们能拿出担保,否则是根本没有指望的。”
段祺瑞扭头望着梁士诒:“燕荪,你好好想想,咱们还有什么可以抵押的?”
梁士诒皱着眉毛思索了一会儿,迟疑着道:“京汉铁路倒是可以抵押个一千多万!还有běi jīng、天津的商业税也能押出去!不过****??”
段祺瑞看他吞吞吐吐,就追问道:“不过什么?”
梁士诒长长叹了口气:“不过以后京汉铁路的路款(卖票收入)和běi jīng、天津的税收可就要大大减少了,这zhōng yāng的rì子****??”
段祺瑞和王士珍对视了一眼,段祺瑞苦笑道:“押。都押出去!接下去的一仗事关咱北洋的生死存亡!打赢了才有zhōng yāng可以做。打输了zhōng yāng就是孙中山、常瑞青的了!他们的rì子怎么过,我们才管不了呢!”
****??
就在北洋方面在寅吃卯粮筹集军费的时候。孙中山所乘坐的海圻号巡洋舰已经缓缓靠上了人山人海的马尾港码头。码头上顿时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福州各界人士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来迎接这位看来很快要当伟大领袖的人物了。
码头上面充当仪仗队的福建陆军讲武堂的士官生们穿着整齐的土黄sè军装,举着崭新的38式步枪行礼,军乐队也高奏着雄壮的乐曲。大批的宪兵和jǐng察在码头维持着秩序,但还是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整个码头似乎就成了欢腾的海洋。在码头最靠近水面的地方,是常瑞青的内卫部队的官兵们组成的一道jǐng戒线。阻挡着欢呼的人群。
福建陆军的主要将领,福建省zhèng fǔ的高官。中Gzhōng yāng局的领袖们,还有一些商会学校和教会等等的各界代表,还有越飞、头山满、犬养毅等“国际友人”,都拥在码头边上,海圻号巡洋舰放下的舷梯周围。常瑞青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居然和毛ZD并肩站在一起,他是一身厚厚的军装,在这福州六月的阳光下面早就是满头大汗,这会儿一边用手绢擦着汗,一边朝身边的毛ZD苦笑道:“瞧瞧!这孙先生的声望还是你我望尘莫及的,我在福建那么多rì子,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欢迎过啊!”
毛ZD虽然不怎么赞同常瑞青的“资产阶级革命论”,不过在面子上还是非常热忱的,他笑呵呵地道:“那还不是你这个福建陆军总司令的宣传工作抓得好?福建现在可是军政,新闻舆论也是严格控制的,报纸上面都是些吹捧孙先生和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