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一种轻蔑地笑容。这样的神情让端纳也有些奇怪,虽然大英帝国的国力已经大不如前,可仍然是世界上头号强国啊!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道:“萨督军、常督办,我和英国驻福州领事赫伯先生是好朋友,我可以向他说明你们的善意,或许可以通过谈判圆满解决这里的冲突吧?”
常瑞青突然将目光投向这位澳大利亚人:“端纳先生,闽海关已经被中国的民众收回了,我作为中国的军人只有保护它的义务,绝没有将它再交给外国人的道理!我想你们大英帝国的海关也没有让外国人来管理控制的道理吧?”
端纳闻言一愣,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中**人,过来良久才微微点了下头:“常将军,我能将您刚才说的话发表在报纸上吗?”
常瑞青淡淡地道:“可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对了,再请您打个电话给赫伯先生,告诉他我是绝对不会把闽海关再交给英国人的,如果他想来向我要回海关管理权的话,那就不必白跑一趟的。至于在福州的英国公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我会尽力保护的。”
……
和福州马尾这里毫不费力就收回海关不同。这会儿厦门英租界的入口处可是充满了火药味了!
厦门英租界西靠大海,南北两头都非常狭窄,仅有的入口已经被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用带铁丝的鹿砦彻底封锁了。而租界东面的入口有几条宽阔的马路,是厦门最繁华的商业区。不过现在,这里所有的洋行商铺都打了烊,大该有一百多个服装整齐的英国士兵和印度jǐng察组成了jǐng戒线。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华界的方向。
华界这头,则是一片的人山人海!足足有好几万人。站在最前面的是厦门的学生和工人,和那些花钱雇佣来的农民不同,这些学生工人一个个都是群情激愤,手里举着标语牌和五sè国旗,还有GCD的镰刀锤子旗,一会儿高呼着“帝国主义滚出去”的口号,一会儿在一些běi jīng或是上海过来的运动组织者的带领下高唱起曲调激昂的《国际歌》!
英国驻厦门领事佛莱遮一个人沉默地站在一家英国洋行大楼的天台上。他的脸sè看起来有些yīn沉,还微微带了些惊讶。那个《国际歌》的曲调他可一点不陌生!当年在英国上大学的时候,他佛莱遮可是经常参加左派集会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在追求一个被左派思想迷惑的银行家的女儿。
这个时候一个领事馆的秘书急急忙忙走了上来,大声报告:“领事先生,běi jīng朱尔典爵士的电报,他要求绝对确保英租界的安全,不允许一个中国暴民闯进来!还说远东舰队很快就会赶来增援!”
佛莱遮抬头哦了一声,定定地看着那个秘书:“你说什么?朱尔典爵士想干什么?他要在亚洲发动一场战争么?”
那秘书愣了下,喃喃道:“领事先生,要不要给海军陆战队下命令,让他们可以……”
佛莱遮狠狠瞪了那秘书一眼,他指着远处正在高唱《国际歌》的中国群众大声嚷道:“你疯了吗?你以为他们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中国民众,可以任由我们shè杀?他们在唱《国际歌》,他们是赤sè分子!他们中间一定有赤sè旅的恐怖分子!那些人在天津可血洗了俄国兵营!我可不认为我们那些超龄的海军陆战队员和印度jǐng察会比俄国士兵更加强悍……去给朱尔典公使回电,告诉他厦门这里的抗议是中国赤sè分子组织的,估计和赤sè旅有关!去告诉沃尔特少校,不许他首先开火,一定要保持镇静。
还有,再派人去厦门的中国官员那里,和他们交涉要求他们派兵将中国民众和租界隔离开来,还要告诉他们我们无意使事态激化。”
那名秘书答应了一声,扭过头刚想要去传达佛莱遮公使的最新命令,就听见几声清脆的枪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