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人琢磨完那‘气’之后,回过神来,瞥见那几名天虚宗弟子的脸色,转瞬大略就明白了他们心中所想,登时一个闪身,就奔至那几人面前。
那几名天虚宗弟子,见周义人行动如电,还以为他狂性大发,要将他们几人,也连带着收拾了。
几人登时就要出手抵御,却不想周义人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我知晓几位师兄心中所想,但几位师兄,大可不必如此纠结。”
他放低姿态,话里的‘师兄’二字,立刻就将几人的紧张情绪平缓了大半。
周义人说着朝着赫连清秋歪了歪眼角,道:“几位师兄,可知我未婚妻是什么人?”
那几名天虚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齐刷刷望着周义人,等待他的答案。
他们也不是傻子,眼前这个俊俏的令人心生妒忌的少年,既然在狂揍了他们的同门之后,还能如若无事的走到他们面前,心平气和的叫他们师兄。
想必,这个少年心中,已经有了解决这件事情的大体方案。
这年头,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这个少年并不恃才傲物,懂得做人,会找台阶给他们下,他自己自然不会给脸不要脸。
再者,只要不是傻子,就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妖异少年的潜力,用恐怖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日后他的前程,怕是远大的要超越他们的想象。
若是能够在他还没有进入天虚宗之前,就和他结下一份香火情,想必对自己几人以后,也会有天大的帮助。
是以他们并不忌恨周义人将他们的同门打的如此凄惨,甚至,他们心中,还微微有些窃喜,能够平白就得到这么大一份机缘。
周义人也不墨迹,继续道:“诸位师兄,我那未婚妻,其实,早就已经拜入了天虚宗,只是她的师尊,并不想要徇私,所以,才会让她跟其余普通武者一样,来此老老实实的参加天虚宗开山纳徒的择徒审核。”
“但是方才那个家伙,实在太过份,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调戏我的未婚妻,这不仅是对我的不尊重,更大的,却是对我未婚妻她师尊的侮辱!这简直是罪不可恕。”
“奈何我未婚妻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我若是不出手,不仅要平白坐实被侮辱的事情,就连我那未婚妻的师尊,其声誉,也会被生生损害。这种过错,我那未婚妻,可犯不起,否则,惹得其师尊动怒,哪个可以担当?”
“是故,我才会唐突动手,还望几为师兄,能够海涵,可以继续主持这场开山纳徒大典,让其能够继续下去。”
“否则,若是这十年一度的开山纳徒出了篓子,恐怕,我们也是担当不起啊!”
周义人一席话,充分的表现出了赫连清秋身后那位师尊的重量,将他老人家的声誉和尊严放在第一位。
到了后来,又拿着开山纳徒的事情说事,等于是直接将这几名天虚宗弟子的切身利益给牵扯了进来。
只要这几名天虚宗弟子不犯糊涂,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甚至周义人可以肯定,这一关,他已经过了。毕竟,若是这几名天虚宗弟子要翻脸,早在他朝那个昏过去的混账东西出手之时,他们就应该有动作了,而不是等到现在,都一副淡然的模样。
果不其然,周义人话音刚落,这几名天虚宗的弟子脸色只微微变换了一下,就全部平静下来。
对于周义人的话,他们并不怀疑,甚至,还恍然大悟。
之前他们还在纳闷,周义人是天才,自然就不是傻子,理应知道,在一个宗门的开山纳徒典礼之上动手打杀门派弟子,那是捅破天的事情,是要丢了性命,连带九族都要被诛灭的大忤逆事件。
即便他是绝世妖孽,在还未成长起来之前,也是绝对承受不起宗门巨派的怒火的。
不过现在有了他未婚妻的这层关系,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为了照顾宗门前辈的颜面,打杀区区一个普通弟子,绝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
至于眼前这个少年的未婚妻是否已经拜了宗门长辈为师尊,几人并不怀疑。这种事情,在宗门之中,实属常见。
宗门之中,有前辈出山办事或游历,在外面遇到惊才绝艳的天才,起了爱才之心,自是要收为弟子的。
有了这番话,周义人之前的一番动作,立刻就变得合情了。
这几人思虑清楚,顿了一下,就纷纷说道:“却原来小兄弟的未婚妻,已经拜入了天虚宗了啊,那就是我们的小师妹嘛,那厮色胆包天,调戏小师妹,那就是罔顾天虚宗长辈尊严,是犯了大罪,就算小兄弟不出手,我们几个,也要出手,以正天虚宗纲纪。”
“说什么呢?什么小兄弟?应该是小师弟才对。以小师弟的资质,进入我们天虚宗,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喊小兄弟,也太见外了。”
“此言极是,而且小师弟说的在理,我们得将这开山纳徒大典,继续主持下去,否则,搞砸了,我们谁的担待不起啊!”
“还有一点,那调戏小师妹的混账东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