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上扣船缆!
水边飘浮着二十几艘小河船!船头拍水传声!
十五兄的心冷冷的,他认为一阳子那化身,一定会备条小舟,或者自己解缆而下,顺流而去!过江而逃!
因之,他先到江边来瞧瞧!汉水涛涛,江流汹涌而下!
在这午夜时分,整个的江面,十里云烟,水中却哪里有船活动!
小码头上别说是人影,连只狗影也无!
欧阳红卜着,揽着虎腰!俩人并肩而立,初时尚好。时间久了,已冷得不自在!
十五兄像具石翁,浑似不觉!
欧阳红安慰他道:“许是他气数未尽!天意如此,哥回去吧!”
十五兄长叹一声,冷凄一笑道:“也只得这般作想了,只是难以向少主交待!唉!”
他转过身子,准备离去,面向村落,心中陡然一震!
全村黑压压的一堆参差不齐的土户茅舍,其中只有离此不算太远的一户人家,灯火尚明,这乡间僻地,早睡早起,怎比得大都会,四处皆是不夜城!
这是户何等人家?
那小楼上的灯亮着,他的心也亮了起来!与欧阳红携手向那座小楼走去!
尚幸这户人家并未养狗!
两入在小楼附近监视,十五兄抱着他的红妹子,那只手又上下的贪馋起来!
欧阳红畅来接受这份久别了的爱!
黎明之时,他向路头村口处一,间早点钠子行去!
两人一边吃着那热乎乎的米汤加小笼包的早点,一。边漫不经心的打听那户人家!
老掌柜娘子吩叨着道:“那户人家也姓冷,是后来搬来的,与我们不是一族!
冷朝阳员外久年在下江做大生意,一年难得回家住上一个月,二十年来,咱只看到他两次面,有钱的入保养得好,二十年来不见老!”
十五兄急向坐在他对面的欧阳红飘了眼!
是的,若是付人皮面具,便是再过五十年,一百年他也不会老!
俏皮的调侃道:“唉!大娘,我这妹子,就是怕老,哪天得去拜访这位二十年不老的冷大爷去!
他一定学了武当道爷们的神仙法儿,真是多谢你的指教!”
他们离开那间早点铺子!
十五兄脸上已是神采飞扬,恢复了他惯有的神态,上天的云雾尽去!
他们对少主一石青玉已有所交待了!至于少主打算怎么来办这码子事,那使得随他的意思了!
他敢确定的是一武当掌门人一阳子,便是这里的冷大员外一冷朝阳!
正午过后,冷家集的小村落中,突然来了一百多名江湖豪客!
老民百姓都客气的请他们回家去了!这批豪客以那座小楼为中心将它包围起来!
这些豪客们都清楚那小楼中住了个善于隐匿的专家!江湖令名混得响当当!
石青工与沈瑶琴连袂走来!由十五大兄。上前叩门!
开门的是冷大娘子,虽已五十开外了,还相当标致!雍容华贵,徐娘风韵犹存!
她见是两对青年的公子小姐,人物之整齐,自非等闲人物!
请问大娘,冷朝阳冷大员外在家么?”
“在!你们是!”
“他下江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顺道专程来尊府拜谒!鲁莽之至,深感歉疚!”
“噢!好说,贵客!请!请!请!堂屋里坐!”
迎面一座照壁,转过照壁,便是前院,前进正间便是客厅了!
院中花木扶疏,厅中,幽雅简洁!在大都会中算是普通居户,在僻壤之地便是大户富家了!
冷大娘子让客人厅即告辞先退,走去后进!
“朝阳!朝阳!你有客人!”之声娇亮着传来!
“谁……”
冷大员外昨夜许是对他太座那方“蓝田”。辛勤的耕耘了一番,以舒解他这多天来的烦忧生涯因之,刚起床的样子!
“两对年轻体面的公子小姐,说是你下江生意来往的朋友!”
他心头狂震,暗叹一声!要来的终究要来!轻衣缓带而出!
冷大娘在准备茶水敬客!家里难得见到一名客人,而这些客人又是体面文秀的人物!因之她很兴奋!
“呵呵!各位高贤毕集!在下便是冷朝阳!眼拙之至!似乎对各位少见!”
“初会!初会!一见如故!慕名而来!似曾相识!”
“是否因同名之误!由下江远道而来!不管如何!见面有缘,请坐!请坐!”
石育玉仔细打量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当然,天下之大,面貌虽说各有不同,但略有相似者,也是大有人在!
欧阳红怎么看他也看不出他与一阳子有何关连之处,两个人那是风牛马!乖乖!十五哥这支大蜡烛坐定了!有得笑话弄了!
十五兄却信心十足,不管他怎么变,他是一阳子绝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