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复。这些常常会不自觉地流露最真实的自我。
侯冠爱吃,好色,闷骚。这是我的结论。
于是,我直接在微博是私信他,以一个记者兼小说作家的身份,希望和他认识,采访只是小事,更想听他聊聊未来的计算机人工智能会对世界带来的巨大改变。他一听我在王宝和摆下蟹宴,立刻就同意了。
吃蟹时我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捧着他,让他觉得与我相处非常愉快。然后我提出找个地方喝一杯,我还有两位朋友,非常希望与他结识,他略略犹豫,就答应了。当然这里面一个重要因素,是我假作不经意地透露,那两位朋友,都是漂亮女人。
然后,我们便来到了一个酒吧——我所选定的真正战场。刚才的饭局,只不过是抽血前对血管的拍打,好叫它放松显形,以便片刻后一针刺入。
卡座已经订好,那两位朋友,一位已经等着,另一位也在二十分钟之后到来。她们很主动地和侯冠握手,递名片。名片是今天才印好的,印着什么全不重要,实际上,我前一天才见到这两位“好友”,并预先支付了每人五百元。介绍人是我一个爱泡酒吧的朋友,我向他提的要求是,要两个能迷倒一切理科男的女孩。见面后我非常满意,两个女孩的类型全然不同,归类的话,一个萝莉一个OL(白领丽人),基本上覆盖了正常男人审美的所有宽度,并且没什么风尘气。
我对他们的要求非常简单,让侯冠高兴,让侯冠喝酒。
酒色这两样东西,自古以来,都是最能侵蚀人的。不知有多少秘密在酒色间泄漏,只因色能迷人心,酒能壮人胆,脑子乱了胆子大了,还有什么话套不出来。
两个女孩演技都不错,所作所为,符合扮演的身份,没有一接触就粘上去,而是保持了相当的距离,一点点靠近。侯冠一开始还有些拘束,一杯酒下肚,话就多起来,竭尽全力地展现起自己的男性魅力。而他用的方式,是谈论他最最擅长的话题——计算机、网络、人工智能、未来二十年的人类社会等等等等。天知道这些东西对女人来说有多么无趣,但两个漂亮女人的反应让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握,那无与伦比的满足让他兴奋不已。这大概是每个工科男梦寐以求的场景——用专业知识征服女人。哦天哪,听我一句,扔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我,则在旁边计算着火候,看着侯冠的脸色慢慢红润,眼神渐渐迷离,呼吸开始不那么规律,声音越来越大,手则试着往香腻处触碰。这所有一切融成的味道,预示着出击点正在靠近。
酒酣耳热之际,我示意两个女孩把敬酒速度慢下来。
终于到我的了。
侯冠早把外套脱下,衬衫两颗扣子也开着,整个人从里到外冒着热气。
“喝这点酒没关系吧?”我说。
“没事,没问题,才这一点点酒。”
“酒喝太多对心脏不好,我看您胸口这边,是动过手术?”
他有些疑惑地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胸口,却发现并没有敞开到足以令人看到疤。然而酒精令他迟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回答我说没有。
“是胎记。”他解释,“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的确是我看到的,却不是现在,而是在照片上。
侯冠又不禁低头去看,布置他心里面转过怎样的思绪,再抬起头时对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多扣了一颗扣子。
两个女孩这时站起来结伴去上洗手间,真是好眼色。
我向侯冠敬了杯酒。他饮酒的时候,我说:“但胎记,不应该是从小就有的吗?”
侯冠突然呛起来。
“可是你小时候并没有这道胎记啊,你知道,网上能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很可爱。”
网上并没有侯冠童年的光膀子照片,但我确信那绝不是胎记。因为那天摆在我床上的七张照片里,每个人的心脏位置,都有一个疤。
侯冠咳得放下了酒杯,疑惑中带着些警惕和慌张。酒精在让他迟钝的同时也影响了他的判断力,这时侯冠或许还在问着自己,网上真的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吗?他还不能确定,我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他是该继续等那两个女孩回来,还是立刻抽身就走。
我坐到了他身边,慢慢凑到他耳边,轻声对他说:“下个月,又到了吧。”
他猛地一躲。
“什么?”
“我是说下个月在欧洲的那个会。”
“没有会。”他下意识地否认。
“但王累说有啊。那个会叫什么来着,人工智能方面的。”
“哦对,是有一个,计算机AI的混沌学模式,一个国际论坛。”侯冠回过神来说。
“可是王累参加的会不是这个啊。”
侯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青。
“还有裘文东参加的也不是这个,但你们会碰见的是吧。两年一次。”
“你知道,另一些人,会在五月,明年的五月,对吗?”
侯冠突然探手抓住我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