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吵了一架,然后闷在宿舍里,我去找,她也不见我,而且不再来教研室看我,我去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只说父亲不同意她嫁给一个搞美术的。我气愤至极,想去亲自去见她父亲理论,他不能这么看不起人,可她说她父亲已经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了,而他的话就可以决定她的命运。
第65章: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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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象得了一场重病,开始对我疏远,有时恶语相加,我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恳求她不要听父亲的话,我们会好起来,虽然我的工资不高,可也不会养不起一个家,可越是这样恳求,她越是烦躁,甚至斥责我挖苦我,在同学面前让我难堪,并警告我不要再见她。
我伤心极了,上课时她总是低着头,再没有理我,每天都在那座楼下面徘徊,期望她能出来单独见我,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来了,而且来的火暴和激情。那是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她来到我的独身宿舍,就穿着那件红色真丝绸的飘然的裙子,那是将近午夜的时候了,我面对她的敲门都惊呆了,她美丽极了,就像一束从夜空被雷电不幸伤害而落下尘埃的夜来香女神,她一进门就抱住了我,问我好要不要她,我当时……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一早,她就悄然离去了,我只在书桌上看到了一封不知什么时候她写的信,她请求我忘了她,她不值得我去爱,我看见信的下面有个画轴,她还给我送来一幅画,那是她给我的最后的礼物,我伤心透顶,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何必要和我度过一个幸福的夜晚呢?我当时认为那是绝情之物,可她没有在信里说一句想念我的话,几乎什么也没说,她就不见了,从此再也不见我。
近半年的时间,她从不上我的课,甚至为了躲避我到校外面租了房子住,我痛苦极了,每天上自习课都不敢朝靠窗户的座位多看一眼,因为她是我的学生,作为一个讲师,我知道我那时真是糟糕透了。我为她的绝情感到万念俱灰,生活一团糟,这件事对我后来的生活有着极为深远的影响,突然有一天,公安局的人找我,说虞小湾死在了自己的公寓自杀身亡了,简直对我是晴天霹雳。……”
听了丁教授的故事,胡中剑也不禁沉浸在他幸福悲伤的感情世界,可职责让他不能随意同情一个人,或者思维受到情绪和感情的左右,他碰了一下手中的圆珠笔,让喀嚓的声响结束丁教授的悲凉回忆。
“她写生的家乡是瑚宁市的一处险峻的山谷吗?”
“是啊,就是那里,那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那是她的家乡,我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地方,我和她初恋的假期去过一次,那是个十分美丽的地方。”
丁教授的目光流露出异样的神情,他凝视着房间里黑暗的角落,双眼模糊近乎干涩,那一定是习惯了黑白颠倒,昼伏夜出,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像个幽灵游荡者对记忆残留的眷恋的目光,他习惯了黑暗的亮度。胡中剑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他深深地陷入回忆。
“她那时真的太漂亮了,美丽的让人惊叹,我们在山谷里跑,拿着画板爬山……她说等我们将来有了钱,就辞职回到她故乡,种上一百亩向日葵,然后再像以前一样建一座大房子,老守田园,夫妻恩爱……。”
胡中剑听到向日葵,神经立刻绷紧,追问道:
“像以前一样?您知道这话的意思吗?”
“哦,我也不知道。”
“您和虞小湾去的时候,那里是什么样子呢?”
丁副校长茫然地看了一眼胡中剑,不解地问:
“怎么,你很熟悉那个地方?”
“去过几次,而且我还在那块向日葵田里,见到了死后复活的龚雪寄,可惜后来她被烧死在坟墓里。”
听到胡中剑的话,教授眉头紧锁起来,他瞪大眼睛问:
“怎么龚雪寄不是死了吗?这……这不都进太平间了吗?你是意思是……”
丁校长面露怀疑的惊恐之色。
“我也是偶然见到了向日葵田,就在那个叫南天门的巨大悬崖下面山谷,现在,那里是省级高速公路,从悬崖上俯瞰,到处是野生向日葵,而且面积不小,向日葵田里面有几座老坟,就在一座坟墓里,我掉进了洞穴,离奇地见到了龚雪寄,当时她似乎没死,我就救她,遗憾的是,后来发生了另外一件突发事件,她再次葬身火海。”
“这也太奇怪了……”
丁教授不置可否地含糊了一句,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当年虞小湾曾经指着那一片草地说,将来我们要种上大片的向日葵,……。”
第66章: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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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教授的脸上流露出异样的惊喜之光,胡中剑现在十分相信,这位教授当年爱那位神秘死亡的女人不容置疑。
“教授,您能否继续讲一下您的前女友虞小湾,是怎么出的事?”
“唉,她自杀的事我当时就不相信,她以前乐观,活跃,虽然在她父亲来后受到了打击,可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