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跨过去。
王翦躺地上半天起不来,手掌钻心疼痛,周围都是人,各种脸孔,各种神色,他看得眼晕,身上冒冷汗。
直到有人扶住他胳膊,他才勉力站起。
冯瑜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小诊所。
少年□着上身,短发凌乱,薄唇紧抿,手掌滴血,神色愤怒而忧郁,在混沌夜色里呈现出一种狰狞美感。
冯瑜的心跟着他呼吸的节奏一次重似一次地忡忡跳动。
医生拣净他手心里的玻璃碎渣,白纱布包扎,他握拳,痛到麻木,转眼一瞧,身旁的女孩眼里有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王翦不理,直接出去,冯瑜追过来,问:“你去哪里?回家吗?”
“不,”他也不知道。
冯瑜踌躇,跟了他一路,终于开口:“我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你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下?”
王翦想了想,点头。
她住的地方很小,一室一卫,两人进去便要转不过身,但她有很多名牌包和衣物,没地方搁了,只好占领半张床,另半张床上还堆着几只玩偶。
他坐沙发,冯瑜做床沿,他若有所思,她也跟着沉默。
冯瑜轻轻问:“你要不要去冲凉?”
他木偶一般点头。
王翦衣物未除,闭眼立在花洒之下,疼痛如影随形,右臂被人抬起,他也恍若不觉。
冯瑜无法,找来塑料袋,套住他的手掌,一去二来,女孩身上的纱裙渐渐润湿,贴服着玲珑又丰腴年轻胴体。
王翦睁眼,嗓间干渴。
她帮她擦背,伸手去解他长裤上的皮带,王翦下意识地阻挡,握住她的手,她从后面贴上来,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慢慢脱衣,浅色纱裙落入水中,柔软温热,引发血液奔腾。
终究是第一回,哪里扛得住,一时间喉头滚动,饥渴难耐,转身,直接把人推到墙边,撕去塑料袋,便用那受伤的手掌按住她,血迹浸染,尝试着进入,无知冲撞。
既像天堂,又似地狱,心底欲望如暗魅嘶嚎般喷薄。
整夜疯狂,筋疲力竭,再睁眼,窗外微亮,他起身去浴室,拧开水龙头,一捧凉水泼在脸上,冲入眼里,又热辣辣地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