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
王翦吓得一缩脖子,才支支吾吾道:“我说我说,我,我早说了,我不想读书,读不进去,我,我就想跟着你学做事,我想早些赚钱,就是这样。”
王居安吐出一口气,道:“你连高中都没毕业,走出去谁服你?你的学习能力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又缺乏基础知识,怎么去跟人拼事业,没上场就会被玩死,至少先混个文凭出来再说。”
王翦一梗脖子:“那么多,那么多没文凭的土疙瘩都能做生意赚钱,”他顿一顿,放低声音,“是,我不能和你比,我没妈,我没你聪明,没你能干,读不了那什么小日本的早稻田…”
王居安听得烦躁:“这和你妈有什么关系,”他不想多谈这事,从长裤口袋里掏出银行清单,抖开了,又看一遍,“我问你,你去南瞻大学做什么?”
王翦不吭气。
王居安更怀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人打了个电话:“你那个什么表妹读的哪所学校?”
那边,苏沫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又听他来势汹汹,只好回:“钟声?南瞻…”
王居安挂了电话,点着他儿子:“你他妈就是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顾。”
王翦忙说:“不关她事”
王居安更加确定,瞧着他点一点头,道:“好,你不想出国不想读书是吧?从今天起,不许你走出这个门半步,不然打折你的腿!”
他独自去露台,吸烟,透气,心说臭丫头心机重很会勾引人。
想了一会,又打电话过去,冷冷开口:“你去安排个时间,我要见见你那些亲戚。”
第64章
苏沫觉得这人实在莫名其妙。
王居安说:“我不找那小姑娘,只想见见她的家长,一起吃个饭。我儿子现在被她弄得五迷三道,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他们学校的招待所,有家不回,有书不读,这种情况我也是刚发现。两边的家长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商量下解决办法?”
苏沫听出他在气头上,她一时不敢惊动舅舅,无法,只好打电话问钟声有没有这回事。
钟声说:“有,他最近老来找我。”
苏沫也有些急了:“你们在谈恋爱啊?怎么没听你说呢?”
钟声说:“不是谈恋爱,是他自己想多了,一厢情愿,我说过他了。”
苏沫问:“你怎么说的呢?”
小姑娘不做声。
苏沫说:“你要是对人没意思就赶紧拒绝了吧,别让人误会。”
钟声反问:“姐,你要是碰到一个条件还可以的男的追求你,你是马上拒绝,还是会观察一段时间呢?再说我们这个年龄也不算早恋了,我又不讨厌他,不能当恋人还能做朋友吧。”
轮到苏沫没话说,末了只道:“现在王翦的爸爸想见舅舅舅妈,舅舅身体不好,你这样不是让他俩担心吗?”
这边苏沫还在考虑要不要管这个闲事,以及如何管的时候,那边王居安已直接打电话给他弟,让他找出上回那家拆迁户的电话和住址。
王居安也知道,那小女人为人处世顾虑太多,倒不如自己快刀斩乱麻尽早解决。
他特地抽出一顿晚饭的功夫,约了钟声的爸妈在一家酒店包间见面,酒菜早已让人备好,他却晚到。
钟老板两口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就担心,这回又等得焦心,待人来了,一见之下顿觉自己矮了半截,闹心。
好在王居安表面上挺和气,把情况大致介绍了下,恳请对方家长能够尽力配合,各自约束好自己的孩子。
钟老板从他的话里品出了暴发户的傲慢和不屑,心里气不过,但他为人老实,又因自家女儿有前科抬不起头,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而舅妈为人虽比自家老公精明,却免不了欺软怕硬,看见王居安那架势竟也惴惴不成语。
王居安心说对付这两人还不是小菜一碟,正是“把酒言欢”的当口,钟家的小姑娘忽然推门进来。
钟声看向王居安不觉愣了愣,不多时便恢复一脸沉静,说:“叔叔,这事您不能只给我们家施加压力,就算我和您儿子真的谈恋爱,为什么我能考上大学,他却连书也不想读呢?还有,我爸妈并非在这方面对我一味纵容,他们是信任我,相信我能平衡好学业跟感情,我也劝您,过多的干涉只会适得其反,只会让王翦更加叛逆。”
王居安靠回椅背,微眯着眼打量她,心说怎么两木头疙瘩整出这么个不让人省心丫头来。
他懒得浪费时间,也不答话,直接掏出一张支票搁桌上,打断她道:“我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让我想想…应该是上次在尚淳尚总的饭局上,当时你高中还没毕业吧,”他看向钟家父母,笑,“钟老板,你家这孩子很不简单,越来越有出息了。”
此话一出,对面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他把支票推过去,向钟声道:“我知道你需要什么,对你也没其他要求,这事,不管是我们家王翦主动也好,还是你主动也好,离他远点,不要理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