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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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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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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气不接下气:“周律师,莫蔚清当年是被尚淳…她那会儿十六岁,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她为了你,才去那种地方打工挣钱,她…”

    周远山没等她说完,反问:“那现在呢,她还是十六岁?十年!他能诱骗、强迫她十年?”

    苏沫无法反驳,只能说:“是,她也不对,但是她现在有抑郁症,不能受刺激,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她现在想摆脱这种生活,就算你不看以前的感情,当是做善事,拉她一把,给她点安慰,先过了这道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周远山摇一摇头:“你不明白,”他叹息,“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怀孕生女,又为这个男人怀孕堕胎,不是只贪图他的钱他的地位,她爱他,离不开他。就算我现在带她走了,等她心里风平浪静,一样会回来。我周远山不是冷血没感情,但也不是圣人,对这样一个女人,我不可能做到无条件付出。”

    苏沫听得一阵心惊,努力想了想,才道:“是,我也不是圣人,如果不了解这事,我也不想管,但是到了这一步,不帮她做点什么,我怕我下半辈子会良心不安。她最近情绪波动很大,我怕…”

    “不会,”他笑,“这种人,自尊不重要,享受才最要紧,她不会亏待自己。十年,她有手有脚有脑子,姓尚的成天捆着她了?囚禁她了?都没有,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周远山眼里藏不住愤慨,他抬脚又往外走,英俊的脸孔在稀薄的路灯光下显得冷酷,“她有她的活法,我也有我的原则。”

    苏沫眼见拦不住,不由气道:“周远山,收起你那些什么原则,她没有杀人放火,不是罪大恶极,就算她蠢她贱她不要脸,你轻视她、厌恶她、怨恨她,她也是一条命,没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周远山猛然转身,使劲盯着她,脸上满是痛苦,过了很久,才勉强开口,他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她莫蔚清,就是个婊′子,她现在,从里到外就是个婊′子!你,不要做第二个莫蔚清。”

    苏沫整个人怔住。

    余光里,忽然有什么像蝴蝶一样,从高处翩翩坠落,越来越近,最后咚地一声砸至地面。

    两人都愣了半天,互相看了一眼,不由自主走过去,瞧清了,一个年轻女人,长发披散,一身粉紫色丝质长裙,她躺在那里,颜面凄惨,地上的血迹缓缓蔓延。

    路人惊叫: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苏沫浑身颤抖,险些晕倒。

    周远山脸色煞白,直愣愣地看着那方,慢慢走过去,步履歪斜,到了跟前,他低头看了良久,突然腿一软,双膝着地跪了下去,他抬起胳膊,捂着头,无声恸哭。

    苏沫脑子里浑浑噩噩,几乎以为是梦,只听见周围的人惊慌呼喊,喧嚣忙碌。

    有人报了警,尚淳却来得更快,瞧见莫蔚清顿时傻了眼,也大声哭了一回,旁边早有人劝散围观群众。

    尚淳哭得睁不开眼,嘴里道:“你怎么这样傻,我一时说的气话,哪里会丢下你不管?”一时瞧见周远山也在跟前,拽住他的衣领朝他脸上狠揍一拳,骂道:“你他妈的孬种,还不如带她走,也好过她跳楼死了,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周远山面如死灰,一声不吭地由着他。

    苏沫瞧见了,哪有心思劝解,泪水模糊双眼,只迷瞪瞪地看着他俩。

    周远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还手。

    尚淳瞄见他指间里紧捏着一枚戒指,抢过来哭道:“这是什么好东西,她当宝贝一样留了这么些年,”他蹒跚走过去,单膝着地,拉起莫蔚清的左手,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那戒指素朴简拙,只反射出丁点细碎的光,一闪即逝。

    一时间,尚淳越看越伤,又哭一回,含糊发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养大孩子,我拿她当我的长子看待,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让她进宗祠,上族谱…”他呜呜咽咽说不停口,直到随行人等将他费力搀起。

    远处警车鸣笛,尚淳擦了擦眼泪,对同来的两人道:“这事一定不能闹大,先打发了警察,要他们马上出死亡证明,再封了媒体的嘴…还有,赶紧打电话给殡仪馆,快点把…人运过去,一定要快!”

    其中一人问:“嫂子的家人,要通知见一见吗?”

    苏沫先时吓得不轻哭得伤心,没瞧清,灯光下一看,才发现说话这位是王思危。

    尚淳很不耐烦:“见什么见,百十年没见过,问起来,塞点钱,”又狠狠盯了王思危一眼,“这事,要是闹得满城风雨,我就找你。”

    王思危喊冤:“尚哥,这里这么多人瞧见了,要是真有什么事,你也不能拿我开刀呀,”他指一指周远山,又指一指苏沫,“他,她,还有这里住着的,不都看见了吗?”

    尚淳这才发现苏沫,也是一愣,想了想,只对王思危道:“滚你妈的蛋,我让你去做事,你他妈还傻头傻脑杵在这里…”他骂骂咧咧,转过身去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夜色里,他背影高大,神色淡漠。

    苏沫看晃了眼,忽地怔忪,心说这两人何其相似。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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