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盛的老板,和他家儿子脱不开关系…”
钟鸣腾地站起来骂:“我要找那帮兔崽子算账。”
苏沫扯住她:“我想了一晚,得想办法,对付这种人不能硬来…”
钟鸣瞪着她:“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苏沫说:“就算报警,他们也能黑的说成白的,和这种人斗,不想办法,难道比谁的命硬…”
舅妈哭道:“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你就怕你那个破工作没了,我们当初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对我孩子的,苏沫,你怎么都行,就是别当白眼狼,小心有报应…”
苏沫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腿乏无力,勉强站起来,说:“好,我这就去找他们,问个清楚,”她踉踉跄跄走出门,自觉像是一具被人抽空了所有气体的皮囊,伤心怨愤,五味杂陈,她回头看了眼钟声,女孩儿很有些局促不安,她还是以往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容颜娇嫩,发丝乌黑,那样美好。
苏沫脑袋里轰轰地直闹腾,一口气涌满心头再也压制不住,走到路口拦了辆车径直道:“去安盛控股,安盛集团的总部。”
司机一愣:“这公司我知道,但是具体在哪儿?”
苏沫反问:“连路也不晓得还开什么车呢?”
司机觉得这人挺横,不敢做声,七弯八绕,问了几个人,跨越大半个城市,历时数小时,总算把人送到了。
苏沫进了大楼,相较电子公司那一片灰压压的房子,此间处处气派庄重,苏沫无意欣赏,跟着几位来访客户一同进了电梯,上楼问人,都说今儿个有董事会议,王总在楼上会议室…一切都无比顺利。
苏沫直挺挺地站在会议室外,眼见秘书小姐慌忙过来阻止,她已然“哐当”一声将门推开,一屋子人全看向她。苏沫谁也瞧不见,只盯着坐在主位右方的那个男人,冷冷招呼了声:“王居安。”
王居安很是讶异,眉头微扬,搁下手里的文件,却也不着恼:“这会儿开会,有事找我先约时间。”
苏沫走近他:“这事对你来说小得很,不花你多少时间。”
王居安打量她一番,也不知动了哪根筋,忽然起了些兴趣,不觉往后推开椅子,颇有绅士风度地站起身来低头瞧着眼前这女人,略微笑一笑:“那好,给你半分钟时间,这些董事们都很忙,时间宝贵,三十秒之内,你把来意说清楚,下不为例。”
对方居高临下,言语轻松调侃,苏沫心神一慌,脑袋里忽然空白一片。
王居安颇为耐心地等了一会,提醒道:“还剩十秒,要不你自己出去,要不让保安请你出去,楼下大堂有镜子,你怎么就没好好照照自己,这地儿是你能随便进来的?”
苏沫涨红了脸,怨愤再次袭来,想也未想,扬起手就是一声清脆掌掴。
王居安哪里能料到这一茬,只觉得左边脸颊麻酥酥的痛,顿时面色铁青,侧脸恶狠狠盯住她。
苏沫豁出去,抖着嗓子说:“你拆人房子,还让自己儿子作践人女儿,那女孩才十七岁,本来前途大好,你怎么下得了手,坏事做尽,你晚上睡得着么,良心上能安稳么?不对,你这人根本没良心,龌龊就是你的品性,人渣,杂碎!”
周围一干人等早就看傻了眼,王居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喝:“他妈的保安都死哪儿去了?这都什么人,放进来胡闹!”
苏沫退后一步,说:“用不着,我自己会走,你要小心,阴沟里也会翻船。”
王居安瞧了她一会儿,伸手抹了抹嘴角,显然觉着这种恐吓极为幼稚,他忽而笑道:“苏小姐,你放心,我晚上一向睡得好,比如那天晚上,请问你睡好了么,或者是睡得太好,前所未有的好,上了心?”
苏沫脸颊通红,指尖微颤,顷刻间气势去了多半,却见那人冷下脸说了句:“别想着在我跟前耍花招,你这种女人我见着多了去,耍这么多心眼无非一件事。”
说完这句话,王居安舒舒服服地坐回椅子里,仿佛先前那一巴掌是甩在别人脸上,与他毫不相干,见着保安从外面冲进来还戏谑道:“战斗力不行啊,迟了一步,但是老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只是花拳绣腿的一巴掌。”听得这人皆是一笑。
这人没脸没皮,轻飘飘一句话就将社会问题定位到桃色纠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