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钱又不是省下来的。”
莫蔚清插嘴:“你干嘛老喜欢扯上我?”
苏沫仍是摇一摇头:“你说得也对,可我就是狠不下心,还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吧,能力有限,买不起就买不起吧。”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一女声道:“喂,我就要她身上这件。”
众人循声而望,一美貌姑娘正伸出一根葱葱玉指点向苏沫,脸却冲着旁边的男人说话。
那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姑娘这么一嚷嚷,便慢条斯理收起报纸,折成杂志大小返回原处,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你这意思,是让我现在冲上去把这位女士身上的衣服给剥下来么?”
那男人举手投足温文从容,一张脸孔又生得清俊,就连外表高傲的莫蔚清也不觉多看了他两眼。
姑娘被这男的抢白一句原本要生气来着,想一想却是被他逗乐了,于是接着问了句:“诶,老周,你觉得好看吗?”
男人的视线再次落回苏沫脸上,淡淡应了句:“好看。”
两人视线轻触,苏沫忽觉这人似曾相识,似故人从远方来,只是这感受一闪而过,莫可名状,又见这人虽出言调侃,神色却斯文有礼,先前的不快在她心头一时消散不少。
姑娘转头大咧咧地吩咐店员:“给我拿件这样的试试。”
店员说:“一个号只有一件,您要试小号的得请这位小姐先换下来。”
苏沫听了忙回试衣间,那女孩儿却道:“不要,你给我调件新的过来,我不喜欢要人家穿过的…”
周远山见这小娘们又是叫人调货又是要试穿,心里估摸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了结,干脆重又翻开报纸,翻完报纸翻杂志,翻完财经翻时尚,最后终于百无聊奈,盯着试衣镜前的女孩儿发呆。
漂亮姑娘回头娇嗔:“诶,你可别爱上我了,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周远山一笑,干脆撇开视线看向窗外,太阳渐往西去,悉悉索索地搭在窗棱子上,店里的客人早已散了一拨又一拨。
姑娘终于确定了目标,周远山望见店员手里打理的衣服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不是刚才那件?”
姑娘说:“你喜欢啊,我偏不买。”
周远山笑道:“你跟我斗什么气?不买也对,明智,千万别被人比下去,做人要懂得藏拙。”
姑娘气呼呼瞪他一眼,率先走出去,周远山接过精美的黑色购物袋跟在后头,不觉暗暗歇了口气,直至傍晚时分,他才独自驱车前往临海的那所华宅。
周远山熟门熟路进到里间,才在二楼朝东的观景台上见着人。
王居安正俯卧在按摩床上让那盲人师傅做按摩,海风习习,耳边是浅浪拍落在沙滩上,偶尔传来数声海鸟的轻啼,意境颇好,若是将按摩师换做一位妙龄女郎,意境似乎会更好。只是王居安不喜,嫌人家手法不地道,所以下面的人为投其所好,走街串巷,总算为他觅来了一位中医穴道门儿清的老按摩师。
周远山打了声招呼,从冷柜里提了罐啤酒出来,往旁边的藤椅上一靠,拉开易拉罐铝环,仰头灌了几口,这才觉得整个人舒坦了。
就听王居安吩咐那师傅:“右边,腰那块儿,您帮我多按按。”
周远山不觉笑道:“怎么玩也得悠着点,别把腰子搞残了。”
王居安回道:“玩?我可是十天半月没搞过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才刚到家,前天晚上倒是玩了会子,在林子里走了大半天,这次收获不错,打了几只野猪,鹿,狐狸…后来完了去人庄园里睡了半宿,那床真他妈软,睡得我腰痛…那边现在正是打猎的时候,让你去不去,这回我们去得早,东西多。”
周远山听他提起去法国打猎的事,说:“实在没时间,所里正好接了几个大案,下次吧。”
王居安问他:“今天的事搞定了?”
周远山道:“我告诉她你缓几天才回,买完衣服,就送她回去了,”他往后懒散地一靠,“陪女人逛街,体力活。以后还是给我派点别的差事吧。”
王居安笑笑:“多了解女人,对你有好处,这世上的女人无非几种,”说话间他摆手让那师傅退下,随即起身披上浴衣,“有些跟你谈感情缠着你不放,这种最烦人。有些盯着你的人也盯着你的口袋,这种太贪心。还是脑袋空空的最好,没心眼,又俗,几件衣服几个包就给打发了。”
“今天这位岂止是没心眼,”周远山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脑壳,“简直就是差根弦。兄弟,你可别自虐。”
“我图她干净,好甩,人嘛,要求不能太多,”王居安从里间拿出半瓶红酒,到了小半杯,喝了点,“以后这事不找你,好歹也是咱集团的法律顾问,司机去做就行了,只是今天都有安排,我被她吵得没法。”
周远山忽然想起什么,改口说了句:“今天倒是无妨,走这一遭还算物超所值。”
王居安随意问:“怎么个值法?”
周远山微微笑了笑,答:“艳遇。”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