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现在,尚淳只是略微配合,她苏沫就有些真不开眼了。
苏沫不愿自我厌恶,她觉得眼前有些问题更值得思考,旁边的座位上搁着她的挎包,一条男人的领带已被她收纳进包里,像只让人无所是从的烫手山芋。她该怎么处理掉这条领带,或者…又该如何面对莫蔚清。
想起莫蔚清,苏沫心里有些偷偷摸摸的愧疚,但是这种愧疚不能蔓延太久。她努力说服自己,莫蔚清是个抢了别家男人的二奶,而她苏沫和这个已婚男人没有任何实质性地关系,就算暧昧也只是捕风捉影,所以她一点也不亏欠莫蔚清。
苏沫想到这儿不由一笑,她觉得人性是个无底洞,有的人看似善良老实,只因暂时欠缺了引发出自私邪恶的推动力,黑白两面共存才是人们的本来面目。
隔了两天,李先生亲自来公司和苏沫签下合同。
之后从蓉对苏沫说:“你还真有办法,曹若成这么久没攻下的人,你一出手就搞定了。”
苏沫低头整理文件,随口应道:“看来上次那顿饭请对了地方,李老板很喜欢四季青的环境,觉得去那里吃饭有面子。”
从蓉看着她笑:“就这么简单?”
苏沫抬眼,似乎在回想,神色有些儿茫然:“是我运气好吧。”曹若成是前车之鉴,她不得不提防从蓉。这事以后曹若成曾大闹销售部嚷着要走人,苏沫还有些担心从蓉不好收场,谁知从蓉早先就变着法儿从曹若成那里挖走了核心客户削弱他的势力,曹若成实在混不下去,走的时候整个人灰溜溜的,再无以前的嚣张模样。苏沫这才发觉,其实从蓉早有此意,一切不过是个漫不经心的布局,而她做了人家的挡箭牌和棋子。
从蓉却将这事说得轻描淡写光明正大,她对苏沫道:“有时候为人家铺路,也是为自己铺路,大家都得了好处,谁也不欠谁。”苏沫听了这话,在从蓉跟前表现得更为收敛,这样一来,她也更担心有什么蜚短流长传到人耳里去了。
所幸的是,尚淳并未有所行动。苏沫绝不相信,那天的事是他一时的善意,既然他没有动作,她也正好能早点扔掉手里的烫手山芋。
苏沫去探望莫蔚清越发殷勤了,终于让她逮到尚淳也在场的机会,尚淳不常来,听莫蔚清的意思,他似在另一处待得多些。
苏沫当着莫蔚清的面,苏沫拿出领带恭敬地递过去:“尚总,上次您好像把领带落在我们公司了,经理让我给您送来。”
尚淳抬眼看她,神色狡黠,忽地一笑,接过领带一语双关:“苏小姐还记得这事,劳你费心,改天,我会好好谢你。”
苏沫心里“咯噔”一下,又见莫蔚清不言不语地盯着他俩瞧,忙说了几句闲话敷衍过去,不多时起身告辞。
待她走了,莫蔚清一边磨指甲一边揶揄尚淳:“这么喜欢人家,怎么还不下手呢?追不上吗?要不要我帮你呀,亲爱的?”
尚淳哼一声:“这种女人我见得多,给点甜头就能上,让她给你提鞋我还瞧不上,”他搂住莫蔚清低笑,“哪里能比得了你。”
莫蔚清去推他,反被他拖进怀里肆意搓揉,两人各怀心思,极尽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