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副都督,此事属下也觉得奇怪,往年包下此桂花厅价钱,但一般只需六到七百银币即可,可是今年好象特别抢手,所以才会有如此离谱的价格。”
“那贾老板不知是穆都督要的吗?”
“不知,穆都督一向不事张扬,都是他的好友来包的,而且照样也是用争价的办法,只是多出一点钱而已,穆都督觉得一年仅此一次,不想欠人太多人情,只是此次不知为何,会让属下出面来包。”
“那也是,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闹得满城风雨,让人背后尽说些闲话,那会不会是贾老板不知情况,而且又看准这个时机,找了个托来抬高价钱?”,张炽对贾根旺没什么好印象,穆大哥如欠他的人情也未免亏大了,但是生意场上各种正当或不正当的花样层出不穷,会不会是见穆恨天第一次来,贾根旺给他们设了一个局?
“什么?托?属下不明白”,穆恨天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张炽发现自己无意间使用了前世的词,歉意地一笑,解释道:“就是老板找来故意跟你抬价的人。”
“副都督的意思是说贾三鲜使诈?”,这次穆恨天听懂了,却是轻蔑一笑地说道:“万万不可能,他贾三鲜就是一靠卖三鲜包子起家的,再说了,他这座望龙酒楼还是兄弟们给照看的,就是给他十个胆,谅他也不敢这么做。”
穆恨天如此肯定的答复,倒让张炽心里起疑:“穆大哥让我来这间包厢,应是仓促之间决定的,要不他早就亲口对我说了,何必发个字条给我?他知道此处是观察对面广场的最佳位置,只要莫泊然出手,便尽在眼皮子底下,到时他出手的方位、人数以及其它暗杀团的人员所处的位置都可以一目了然,只是他为何会做此决定?难道他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会不会是他已经发现争价的那人是莫泊然派来的?只是以莫泊然的功力,等他从这窗边越过底下这河时便已被护卫发现了,怎么可能得手?还不如从严初九的大院直接扑到戏棚更快更直接?”
“这倒也是,就是找了托来,也不可能差了近二十倍的价格”,张炽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所有意外刚好发生在天野都风雨欲来之时,他不能不多长个心眼,“恨天,你将昨日的情况细细说一遍。”
穆恨天慢慢回忆道:“昨天共有十人来争价,分坐在二楼十个包厢,争价之前,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其它人是谁,属下是按都督的意思,以副都督的名义来订的,原以为包下这个厅只需出个区区七百八银币便绰绰有余,开始尚还顺利,当属下出价到六百银币时,其它包厢基本停止争价,就在贾三鲜准备宣布之时,不料对面包厢之人却突然出到一千银币,当时我们虽然生气,但毕竟贾三鲜还没有最后宣布,所以并没在意,也加了两百,可是后来那人似是与我们一样,对这桂花厅志在必得,往上加到一千五,如此一来,属下便坐不住了,这价格比起往年来已经多了一倍有余。”
“后来呢?多了那么多银币,穆大哥不觉得奇怪吗?”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不敢擅自作主往上再加,亏得我们来了四人,便立即遣人急报穆都督,原以为都督可能会就此算了,不曾想都督指令,不管价格如何高都定要包下,所以属下在那神秘人出到七千银币后,便直接加到八千,这才让对方退出争价。”
“恨天,昨日争完价后,可否看清对方是谁?”